，看到窗戶上這句，眼睛都瞪圓了。他從后面把人勒住，撥開唐岱留長的發，咬唐岱的脖頸，唐岱又嗅到那股薄荷味兒。

“讓小褚他mama看見了多不好?！?/br>
喬水惡狠狠回他：“你圍巾買來給我上吊用的是吧？”

唐岱笑瘋了，把脖子亮給他咬：“小水，你咬死我吧，咬死我我也愛你，到了下面你記得每年燒你的原味內褲給我?！?/br>
聞言，喬水不咬了，在那牙印子上面舔舔，然后撒開，“嘔”了一聲。

他倆在電梯里等下樓，同款的新馬丁靴，你踢我一腳，我踢你一腳。

唐岱說：“這天兒不好開車呢?！?/br>
喬水：“不開了，沒想著讓你開?！?/br>
唐岱：“那還說叫我送你?！?/br>
“怎么，不樂意陪我擠地鐵是吧？”喬水有點橫又有點酸地說，他一副傲嬌上天的樣兒，“哎呀，不是昨晚在床上了，有的人一邊干我一邊說寶兒疼吧哥明天送你！啊呸！”

“?！币宦?，電梯門開了，一樓到了，門外站著個手拿快遞的年輕小姑娘，瞧著電梯里的他倆，一臉驚恐。

喬水心里狠狠“我cao”了一句，狠自己人sao嘴賤，趕緊紅著臉先走一步了，留唐岱在后面給人家笑意盈盈地點頭致歉。

“都怪你氣我?！?/br>
他倆大高個兒在地鐵里那么憋屈，唐岱把他懟墻角里護著，用他的號幫他玩貪吃蛇。

“寶兒，你真小孩兒?！碧漆芬贿呁?，還能一邊抽出空看一眼別人的嬰兒車，“改明兒我也給你弄一個那個，擱腳邊給你踩著晃著，你就乖了?！?/br>
喬水被他說得臉紅耳朵紅，憋不出話來，就湊過去看他打游戲。

喬水出門的時候噴了香水，耳朵根那兒飄出來淡淡的檀香，不是那種苦味兒的，有點甜，一丁點，藏在那股檀香下面，還有點說不出的誘惑。

唐岱手里的蛇大殺四方，霸占屏幕。唐岱卻忽然小聲說了句：“煩死了?！闭f完淡淡看了喬水一眼。

喬水莫名其妙：“？”抬手給唐岱撥那縷快飄到嘴邊的頭發，心想自己不是挺乖。

“到處都是監控?！碧漆穱@氣，忽然用唇瓣含住喬水的中指指尖，飛快地咬一口，又松開。

喬水心里又是一聲“我cao”，他為了這個動作，硬了他媽一路，他想殺人。

好在到上崗的地兒的時候消停了。一想到要見那臭小子喬水就四大皆空，果不其然，剛到樓邊，他就看見三樓窗戶后那個張牙舞爪的小胖子，像中了什么邪。

喬水在下面朝他揮了揮拳頭，他一點不害怕，嘻嘻哈哈地做鬼臉。喬水不看他了，紅著耳朵問唐岱：“不跟我一塊兒上去看看小豬？”

“人家叫小褚，”唐岱笑他，說，“不去啦，就送到這兒，我去旁邊喝點東西，等會再來接你?！?/br>
“哦?！眴趟_心的，可他不顯，舔了舔嘴唇，要轉身走，“那我上去了?！?/br>
“去吧，上去吧?！碧漆芬皇殖诖笠露道?，另只手趕鴨子似的擺擺，“去跟閆姐說聲謝謝?！?/br>
“嗯？”喬水走一半，回頭看他，“我對小豬那么好，應該是謝我吧！”

唐岱歪著頭朝他挑眉毛，“沒懂嗎？閆姐把小孩托付給你，我把我小孩托付給她?！?/br>
喬水的心一下子就亂跳起來，臉刷的紅透了，他趕緊轉過頭逃跑，嘴里還大喊：“閉嘴吧你??！”

46

他們踏著雪回去，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又開始猜硬幣正反面。

喬水又輸了。他甚至懷疑唐岱在硬幣上搗了鬼?？伤降滓卜斄?，走進去買安全套，泄憤似的一口氣買了十盒。結賬的時候那小哥還掀起眼皮多瞧了他一眼。

喬水躁動不安地等著，往店外看。便利店立著透亮的玻璃墻，店外有積雪的長椅，唐岱站在長椅旁，腦袋縮在羽絨服的帽子里沖他笑。

世界鋪天蓋地的雪白，融進無邊夜色里，幾乎叫人分不清界限。

有沒有哪一片雪花吻上他眼睫？

喬水簡直要嫉妒了。

他的記憶里好像沒有過這樣的冬天。他很自豪，他給自己的心找著了方向。

喬水拎著一袋安全套，推開便利店的玻璃門，門上掛的風鈴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唐岱朝他伸手，他看見自己呵出的白氣，忽然也笑了。

喬水去抱唐岱的腰，就為了湊近一些，溫熱的唇輕輕碰了下唐岱冰涼的鼻尖，一觸即分，純情得不得了。

喬水親完就不認賬，大搖大擺走在前面，頭都不回。唐岱落后他兩步，在后面踩著他的腳印走，他在冷風里揚聲問他：“干嘛啊，耍流氓??？”

喬水這才回頭，呼呼的大風吹得他差點睜不開眼，整個人縮著脖子，特好玩的樣子，“怎么還來勁了??？你沖我耍流氓的時候少嗎？我就耍一下怎么了？”

這嘴真硬。

唐岱大長腿一邁，幾步又追上他，“結婚快樂吧？”

“看跟誰?！彼麄z并排了，喬水說這話時瞥了唐岱一眼，也不知道是夸他還是夸自己，他把購物袋挎胳膊上，兩只手都抄兜里，“咱倆死了能埋一起嗎？”

唐岱粘上他，把一只手塞進他口袋里，輕松道：“互相加油打氣吧，互相監督，誰也別先把誰氣死了?！?/br>
喬水就在這寒夜里傻笑起來，吃了好幾口冷氣，他邊笑邊跟唐岱說，“結婚快樂?！?/br>
原來年末來得這樣快。喬水也沒想過自己亂糟糟的人生能這么快得救。

難以想象，過了今年，他才二十五歲。他灰蒙蒙的莖葉還能鉆出嫩綠來呢，他的余生還長得要命，真是不可思議的事兒。

他們在客廳zuoai，沒有關燈，窗簾都只拉了一半。

喬水站在唐岱背后，摟著他的腰，給他解褲扣。褲子還沒脫，手已經先摸進去。他再不是之前的楞木頭了，握住那頂端，掌心就開始緩緩地蹭。

“以前沒想過，你這么大?！?/br>
唐岱任由喬水這么抱著摸著，自己踢著踩著把解開的褲子脫了。喬水把硬了的東西抵在他后面，他也不反抗，只是意有所指地說：“你以前想過我？”

“記不清了……”喬水要搪塞過去，他聲音低下去，“你那個人五人六的樣子，我想一下也不奇怪?！?/br>
他把唐岱的上衣下擺推上去，連串的吻落在人家的后背上。唐岱感覺到喬水用了舌頭，那濕滑的感覺順著脊柱向下，一路往尾椎去，他情不自禁閉上了眼。

“嗯……”

喬水的舌尖挺下流地在人家腰窩打轉，唐岱很明顯抖了一下，他就用手箍住人家的腰。

“爽？”他一邊使壞一邊問。

唐岱情動時渾身都有種說不出的欲。他順從，又一副很享受其中的樣子，像只被捋順了毛的貓。喬水想過，倘若唐岱真是只貓，那也該是只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