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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給他做了一個深喉。喬水射了,腰一下一下地抖,眼前直冒白光,感覺自己要神志不清了。好像是射了很多,唐岱嗆著了,放開他后就坐在地板上咳嗽,估計是被腥到,還有點想嘔的跡象。這下輪到喬水笑他,有點哭笑不得的那種心理吧,喬水把褲子拉起來,蹲下去,攬住唐岱的肩,又給他拍拍后背。唐岱都咳出眼淚了,眼圈都是紅的,一下子不知道氣什么,突然跟他說了一句:“cao你媽的?!?/br>喬水冤枉死了,他跟唐岱一塊坐地板上,攬肩的那只手摸著唐岱的臉頰、唇角。他說:“渴死了?!?/br>唐岱渾身都有種拔rou無情的懨懨,“渴自己起來倒水去,還我伺候你???”“你不該么,嗯,老公老公,得意死了吧?!眴趟仁切?,笑完突然壓低了嗓音,耳語道,“就這么給我來點兒……”他挺溫柔地偏過頭,叼著人家的唇瓣,饑渴地索要了一個舌吻。午后的光那么好,屋里亮堂堂的,他們抱在一起,倒在地板上,像兩縷透明的自由的魂魄,魂魄里都是誘人的幽香。40喬水陪唐岱去了趟理發店。他心里是有千萬個不愿的。這是因為理發店這地方太邪性。要知道,他和唐岱重逢的地點就是理發店。那時他在那個破地兒當三孫子,唐岱非跑過來當他爺爺。若他來時能有什么正當理由,喬水尚且覺得自己不算太沒臉。比如他來,就開門見山地說,我來找你就為了跟你結婚,所以才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來。這樣喬水就比較滿意。可事實是什么呢?唐岱來,是為一泡鳥屎。走路上鳥屎落頭上,所以一定要就近找個地方洗一洗,不管這地方有多次。喬水想,其背后隱藏的深意極有可能是他還不如一泡鳥屎。鳥屎落在唐岱頭上的那一天,唐岱一定會為它找個歸處,給它個結果;可如果那天唐岱沒遇上喬水,喬水不知道自己的歸處會是在哪里。他每想到此處,心思就會變得格外細膩,細膩到極致時又開始抽象起來??墒裁礀|西一抽象就讓人感到理解困難,喬水一感到困難,他就來氣。此刻,坐在高級理發店的等候區,喬水窩在沙發里,手掌托著下巴,吃人似的瞪著正剪頭的唐岱,心里想的就是這一套。他想也想不明白了。他問自己,這是愛吧。要不是,他不能把過去一筆勾銷了,他不能從這些年如幻象般的生活中蘇醒,丟下麻木和沉痛,他不能抱著他,發瘋,為他發狂。可如果這是愛,如果——喬水從來只見過感謝上蒼,感謝命運,感謝清風,感謝明月的;他呢,和唐岱什么也沒有了,他們錯過那么許多,到了什么都談不上感謝的地步了,最后只能感謝鳥屎。唐岱遂了喬水的意,并沒有剪短頭發,只是修了修后面長亂的雜毛。他去等候區把喬水領走,喬水瞪他瞪得眼睛都干了,這導致喬水一過來他就猛眨眼。“又缺心眼呢?”唐岱問他。喬水裹緊唐岱給他買的大衣,單手抄兜,不答話,吊兒郎當地往收銀臺那邊去,有點痞,但不是那種市儈的痞,而是散發著荷爾蒙的那種,有點招人。收銀臺的小美女彎著眼睛朝他笑,他下巴往唐岱那個方向點一下,要付他的賬。那么個小腦袋,洗剪吹下來三百六,喬水一邊付一邊rou疼自己剛發下來的工資。頭一偏,看向唐岱,發現唐岱正在笑。別說,那顆頭還真有點帥。喬水忍了從店里出來,他倆并肩走。“怎么不順便也跟著剪了?”唐岱跟他說話,手還摸摸他后腦勺,摸得喬水一愣。沒把那手拍開,喬水回他,“回家整吧,你拿電推子給我推一樣的?!?/br>他倆這趟是去喬水原先住的那個出租屋。喬水準備把那房子退掉了,再去里面轉轉,撿撿看有沒有之前遺留的破爛。從這個理發店到那一片兒還有幾站路,唐岱問喬水要不要打車。喬水說,打什么車,腿兒著!唐岱莫名其妙要笑瘋了。“您在我這兒,怎么也不考慮考慮rou償呢?真高風亮節啊?!?/br>喬水看著這可惡的地主老財,屈指彈了一下唐岱腦袋后面的小揪揪。唐岱反應很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大街上,喬水不敢動了,安安靜靜地走路。路邊還有一家賣唱片磁帶的店,喬水心想都這年頭了,這種店竟然還沒倒閉呢,真不容易。店里放的老歌飄蕩而過,是。酸啊,真酸,這世界真rou麻,可他好像也不是不喜歡。這么走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到地方。出租屋的水泥地似乎是落灰了,拖鞋還在鞋柜里。習慣使然,他倆在門口換鞋,一起彎腰,可能也一下子想起好多事。深秋與盛夏又是迥然不同的光景,他們也不同了。出租屋好小,屋頂也矮,像天地受到了擠壓,又無端讓人覺得安全。唐岱一起身就過來抱他,手伸進他大衣里,摟他的腰。幾個月,像過了三五年。真正晃過的那好幾年,又仿佛轉瞬而逝了。喬水咬了一口唐岱的脖子,聞到他頭發清清爽爽香噴噴的味道,頭暈,飄飄然。“等你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鳥屎。你知道為什么嗎,我在想要沒有鳥屎,我們現在都該往哪兒去?!?/br>唐岱抱著他笑,胸腔都在微微振動。“別琢磨這些,行嗎。倒霉玩意兒?!碧漆烽_始摸喬水的下巴和耳垂,用鼻尖蹭人,這是要親了,他說,“我老覺得你就該是我的,從咱們再遇見,我一直都這么想,可我以前不敢想,你知道嗎,我就恨你,也恨自己。我現在什么也不恨了?!彼稽c架子都沒有了,赤裸著一顆心,訴衷腸,像喝多了那樣,白天里也說些情啊愛啊的話,“我愿意愛你了,只要你也來愛我,你讓我去愛什么都行,愛鳥屎也行,行嗎?!?/br>“你大爺的……”喬水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聽到最后又好氣又好笑。他們接吻,唇瓣碾過唇瓣,心跳加速,身體過電般小幅度地抖,萌生出許多很原始的興奮感。喬水雙手也環著唐岱的腰,吸咬唐岱的耳垂。他想貼著人家耳朵回幾句愛語,可他什么也說不出。唐岱下頜和頸側連接的那一片好像格外敏感,喬水舔了兩下,他就有躲的動作,還悶哼了聲,那一聲里是有點抗拒的,又有點迫不得已的順從。喬水本就燒熱的血瞬間沸騰了。他使壞,啄吻起來。唐岱忍受不了了就要推開他。喬水抱著他,似乎是撒嬌了,暗示著說,“哥,我去燒水,咱們洗澡,嗯?”唐岱捏喬水耳垂的手用了用力,那兒被擰得泛了紅?!熬筒荒艿鹊?,等回去?”他微微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