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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腿間。他把喬水淌的水搓在手指間拉絲兒。“你丫……不挖苦我你難受是吧?!眴趟畱械萌プ聊ミ@一句,只是順從本心地去抓唐岱的手,引人接著給他打飛機,也無所謂唐岱正在他身上搞什么。唐岱被喬水抓著腕子,感覺哪兒都是黏都是濕,可他這么被抓著,也不反抗。他倆在床上混亂地喘息,唐岱的手伸進喬水衣服里,在喬水身上一通亂摸,摸到下面的時候就開始抖腕子,身子擋著,看不見什么,可這動作就足夠黃色了。“你真夠笨的?!碧漆酚至R他,淡淡的口吻,像嚼了片葉子,澀得慌可還莫名有回甘,唐岱舔了一口喬水的耳朵,“我這哪兒是挖苦,我這是……”“算了?!彼《?,沒再說下去。喬水就這么被他摸得射出來,酒醒大半,恥得在床上當植物人。其實這陣子他們住一起沒少互相安慰,可這回也太那個了,自己竟然也真陪著唐岱搞了。喬水把掛在膝蓋彎的短褲三兩下蹬到床底下去,他的腿都夾酸了,腿根被磨得有些輕微的疼。唐岱那王八蛋執意射到他腿上了,天,蒼天。唐岱還搞餓了,現在去外面整什么牛奶泡麥片。牛奶,喬水現在想到牛奶就頭痛。臥室門半敞著,外面有走來走去的動靜。這兒不是主臥,是喬水住的屋子,現在床上一片狼藉了,喬水氣呼呼地用拳頭砸床。早知道去唐岱的房間搞!靠,早知道個屁啊,就不該搞!喬水把手心里的汗擦在被罩上,手背往腦門上一撞,感覺自己思想很有問題。他把腿分開些,去床頭柜上扯抽紙,大腿內側果然留了許多乳白色液體。喬水身上難得的一點嫩rou都被弄紅了,他一邊擦唐岱的東西,一邊在心里惡狠狠地奇怪。怎么唐岱那廝一點事兒沒有呢。太可恨了。27大風大雨,在門外窗外嘶吼著。喬水站在客廳圓形地毯的邊緣,往大門上扎飛鏢。他覺得這是夏天最后一點抗爭了。它總得留下點什么,結果發現自己除了能使人類制造一些冗長rou麻的記憶什么也留不下??蛇@些記憶又能有什么用呢,只會讓人酸倒牙。于是它留下連綿不斷的雨,一反往年,這雨下了兩天兩夜。P市的全部濕潤都要匯集于此了。酒吧的生意因不良天氣臭上加臭,老板說歇業幾天,他們這一幫子吹吹打打的自然也放大假??蓡趟睦镏?,那酒吧關門大吉是遲早的事兒,他們老板壓根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喬水多了很多思考的時間。他算想明白了,他是忙的時候心焦,閑的時候也心焦。他像個從外面被打破的蛋,被命運攤在鍋子里,稍不留神就會糊掉。他討厭自己這些憑空而起的比喻,比傻子更像傻子。他知道,這是腦子不經用的結果。屋外的閃電,和敲門聲一齊出現。喬水余光捉到窗外那抹一閃而過的白,分了神,手腕一歪,飛鏢飛出去,卻扎偏了,堪堪扎在靶子的最外面一環,還因為力道不足,扎得不夠深,在空中翻滾著圈落到地上。嘩啦啦,雨更大了。敲門聲還在繼續。喬水終于舍得邁開步子,往門邊去一去。他心里不爽,怪唐岱出門不帶鑰匙。喬水撓著后脖頸,把門拉開了,卻嚇一跳。門外站著的是個濕透的美女。長長的卷發,長長的裙擺,全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顯得很羸弱的樣子??诩t不知為何有點花掉了,花在唇角,水紅色有些暈出去,有點驚心的美。她確實是瘦,可乍看又讓人覺得骨架很大。喬水是萬沒想到自己開門后會迎接這樣一幅畫面的。他想,首先在這段婚姻里,到目前,他還沒有要給唐岱戴綠帽子之類的想法,其次,他也希望這不是什么唐岱紅杏出墻的結果。喬水正要問點什么。只見那垂頭的美女狼狽地擦掉臉頰上的水珠,抬起眼睛,看到喬水時顯然也嚇一跳。喬水先看到困惑,而后是驚恐,滿眼的驚恐,幾欲逃跑的驚恐。喬水想不至于吧,自己雖說不如唐岱那么好看,可也絕不至于丑得嚇人吧。他不快地擰著眉頭,這樣凝眸又去端詳別人。半晌后,他只有更驚恐。這臉他熟悉,隱隱約約的熟悉。大腦是一片垃圾場,他在這垃圾場里挖來鏟去。他心里有了答案,又萬不能相信似的。——常楚遙。這是唐岱的那位好發小,常楚遙。喬水的腦子里發出“嗚愣嗚愣”的怪叫,他像站不住了似的,心臟咚咚地跳。如果他沒記錯——如果他不是神經錯亂,常楚遙是個男人,長著喉結和那玩意兒,去的是男廁所。他再怎么娘娘腔,他也是個男人!不是眼前這個前凸后翹的女人。這樣的夜和雨,這樣的場景,讓喬水時強時弱的精神被壓迫到極致。他眼睛看著這女人的眼睛,眉頭緊皺著,以穩固自己的精神,似乎生怕一不留神就要被催眠了??缮眢w遵循的卻是本能,他又往屋里退了一步,手扶在門把手上,抗拒的意味太明顯。喬水已經決意要將人拒之門外了。他哪兒有空思考太多,他只覺得太驚悚了。“對不起……不好意思!”眼前這人只是垂頭道歉,鬢邊的雨水一路流到下巴頦,跟眼淚似的,她胡亂地擦了一把,轉身要走。這女人說話也娘里娘氣——女人說話娘里娘氣怎么了?喬水越發感到自己的邏輯滑稽。女人果真轉身離開了,沒有一點等待挽留的意思,她順著走廊走了七八步,裙子上的水似乎落到地磚上,留下淺淺一道痕跡。她“阿嚏”一聲,整個肩膀都抖,像風里打顫的枝兒。喬水越看眉頭鎖得越緊,一張臉幾乎都要擰到一處去了。他糾結啊,事兒想多了,驚悚也忘了。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叫道:“常楚遙?!?/br>喬水的神經緊繃,兩只眼睛都瞪圓了,一眨不眨。有一瞬他甚至想,這或許是那個人的孿生meimei呢。可女人聽到這名字渾身一震,乖乖停住了腳。她低頭耷腦,微駝著背,看著比來時還更狼狽幾分,她輕輕答應道:“欸?!?/br>“我靠?!眴趟查g覺得自己斷了好幾根神經,等他反應過來眨巴眼時,臟話早就出口了。他到底還是讓常楚遙進門了。雨夜里這個詭異的——什么人,什么人呀,喬水都說不好。他只是縮著健碩的身體,扶著門框,像個不好惹的孩子王一樣歪一邊嘴角,臉臭臭的,心也吊著。連這條孱弱的枝兒踏過門檻時,他還在謹慎地警告,“你現在踏入的是一個新婚家庭……”覺得這么說不好,還補了句,“的房子?!?/br>他把落在地上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