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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肩頭,拍肩頭的右手好一陣垂在身側,過了一陣,才一起轉動纓槍,他道:“肩頭有暗器,誘導竇將軍拍在他肩頭,雙拳難敵四眼?!?/br>季德水點出:“竇康將軍背對書生,卻射中他,也多虧那折扇?!?/br>柴凌泰道:“扇風?!?/br>風,無聲無息無色。柴凌泰回想,竇康的纓槍脫手時,那公子大力喝彩,大晃折扇,實為臺上人扇風,勁風擊中矮小壯漢,亦令纓槍偏移了準頭,原本向上往天,轉為往后。貴公子梁睿只和王府中師傅將領交手,雙方光明磊落,切磋賜教,聽君一席話才猛然驚醒道:“沒想到那人小小年紀,城府深沉?!彼肓R句臟話,但方才說人缺德已經是他所說過最臟的臟話了。柴凌泰心中暗嘆,戚惠梅竟能意指那修為普通的矮子擊敗竇康,一石二鳥不動聲色解決那書生,實在不容忽視,對手下也心狠,那矮子恐怕是站不起來了。柴凌泰笑道:“睿小王爺,借我一樣東西,勞駕移步一下?!?/br>梁睿想不到堂堂西廠督主要借什么,道:“直說便好,是我這玉佩還是佩刀,柴公公喜歡,我雙手奉上?!?/br>柴凌泰提起他肩膀道:“小王爺的外袍?!?/br>“....”*****sao|動過后,席座鴉雀無聲。王權貴族擔憂那書生,永寧公主也去后臺看顧,主座無人。對面看熱鬧的百姓嘀咕指點,猜測吵鬧。戚惠梅不耐煩站起來道:“到底還比不比啦?!該不會要等那小白臉養好傷才上場吧,那是要比到猴年馬月啊?!?/br>戚惠梅負手在身后,身后云氣流動,手指一空,折扇沒了。一抹藍色身影輕輕落下,白帕蒙面,右眼皮上有一顆小黑痣,眼神似笑非笑,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的折扇!戚惠梅心感不妙,方才明明在她身后,怎地這么快到高處?!戚惠梅道:“扇子還來!”沒了扇子,便無法使暗號了。柴凌泰道:“永寧公主命小的前來評判第一場的結果,公子的折扇,在下很喜歡,不若跟你做個交換如何?”戚惠梅認出蒙面人身上所穿正是果郡王府邸家袍,那么蒙面人便是果郡王的人。她道:“交換什么?”柴凌泰笑了,因為蒙著面,所以不論臺上臺下都看不到他彎起的嘴角,但能聽出他語氣十足輕松道:“你把扇子給我,我就判你贏,不給,我就判你輸了?!?/br>這不是無理戲弄她嗎?!這可是她憑實力贏的呀!戚惠梅握拳指關節發白,道:“給你?那下一場,你又來交換物品,那豈不是沒完沒了!”柴凌泰道:“為何要換?下一場的勇士是我啊?!?/br>段飛羽大驚站起。他早就認出臺上的是柴凌泰,旁人或許能被騙,但他已和他朝夕相處數年,即便他蒙住整張臉,只看他一只手動作也能一眼認出是不是柴凌泰。旁邊等候上擂臺的東廠侍衛也很好奇道:“誒,你認識那人???”段飛羽頭也不回怒道:“不認識!”他眼睛一刻也離不開臺上人,方才竇康正面倒下,鼻青面腫,摔斷鼻骨,鼻血橫流。他離得如此近也看不出擂臺上的竇康是如何戰敗,感覺詭異,對方使陰招也說不定。東廠侍衛拉他坐下道:“你擋著我了!坐下看。站著你也做不了什么?!?/br>戚惠梅暗自算計:使折扇信號不就是為了贏嗎?把扇子給出去,第一場便拿下了,果郡王府的招數,在邊疆時多次領教,早有對付的路子,臺上那男的,身姿纖弱,我還會怕他不成?!柴凌泰討梁睿的衣服穿,是為了能換下自己西廠制服,卻萬萬沒想到成了對方輕視自己的原因。他絕不讓別人知道臺上是西廠督主,一個小國的烏合之眾攪亂比賽,竟然要勞動將軍甚至西廠督主才能搞定,這下傳出去就更沒面子了。柴凌泰折斷那柄扇子,翻躍到評判臺,拿走判官在手中的毛筆,占滿墨汁,復又落在擂臺上道:“皇上仁慈萬福,既然說了不得傷人,那我拿筆畫,在你們臉上畫個王八,畫滿后,你們的勇士還沒出圈,就算你們勝,王八有多少畫來著?”平民百姓大多不識字,可烏龜王八,誰小時候沒畫過寫過。當即有人回答字:“六畫?!?/br>一人說:“錯錯錯!十七畫,龜肚子也要畫!”一人喊:“人家說王八,十二畫!”柴凌泰定道:“罷了罷了,那邊剩下的人,畫不到十畫,就十筆吧?!?/br>他聲音既不威猛又不震懾,理直氣壯說出在他人臉上畫王八,像是開玩笑。眾人見柴凌泰與那被纓槍傳膛過的書生身形差不多,甚至還要單薄纖巧,不禁為他擔憂。上來一微胖男子鄭珂,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和藹可親,小碎步上臺,躬身一禮介紹道:“小姓周,不知勇士作何稱呼?”柴凌泰也躬手還禮,還沒說話,額前碎發急掠往后,蒙面巾緊貼鼻孔,映出輪廓,如鋼刀般的劍氣襲來,他立即反應,躬身更低,躲過一劫,手上的毛筆被劈剩下半截。鄭珂依舊微笑,身下已擺出弓字步,四平八穩,雙手兩指并排,以指出勁。柴凌泰榨干筆端墨汁,染黑手掌,舉手向他摸去。鄭珂嘴角角度絲毫不垂,仿佛臉上帶了笑臉面具,直視柴凌泰,無論如何攻擊,鄭柯臉都不帶偏一下。柴凌泰被那笑臉滲得汗毛直豎,拍左他往右,拍右他往下,幾番出掌走位,掌心起了一層薄汗,黑墨濕|潤,指尖撩起一點墨,反激出去,點中鄭柯右眼,害他眼睛一閉。笑臉變成o嘴。柴凌泰啪地一掌抹在他右臉,礙于不能讓人認出他西廠招式,他只能用些小門小派的功訣,看似簡單,但要擊中鄭柯,仍需加快速度,他現在是用八成的靈力,使值半毛錢的功訣。沒空畫王八了。柴凌泰解開腰帶,藍袍脫身飛出。咻——藍袍裹住鄭柯。腰帶夠長,柴凌泰給他打個蝴蝶結,踩在腳下,踢他滾下擂臺。柴凌泰蒙面上臺是為毀了折扇,又因第一場判敵方贏,他才出手贏第二場。雙方打平,第三場定駙馬了。臺下的戚惠梅瞧清柴凌泰招式凝運,甫一揮手,最后一名好手似箭沖上。柴凌泰趕緊一躲,無意纏斗道:“我贏了,叫你的人下去!”戚惠梅攤手道:“我有什么辦法,是他沖上去的,我們的勇士至死方休,第三場繼續比好了,省得你們磨磨蹭蹭!”柴凌泰邊躲邊想,贏是好容易贏,問題是書生駙馬爺生死未卜,正在搶救中,此時決出勝者,說不定要娶永寧公主。他贏了當駙馬,對他絕不是好事,他可不想當亡國駙馬爺。柴凌泰停下動作,軟攤在紅線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