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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中的位置,喬柏銘還是很清楚的。要逮捕,也輪不到東廠來!何況憑什么?上次碼頭故意挑釁,害督主昏迷半月不醒,這次還來,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領頭的東廠紅衣錦衣衛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后方來一名身形魁梧,身寬堪比兩人,倒不是胖,而是高,比領頭的紅衣錦衣衛足高一頭,連喬柏銘都要仰頭看他。東廠錦衣衛檔頭,衛茂才。粗眉虎目,鼻孔朝天,就差兩只獠牙戳出嘴,可以當狼。衛茂才抓起紅衣錦衣衛的天靈蓋,輕松拎開,掏出懷里的紙令,甩在喬柏銘面前。喬柏銘看都沒看,一劍割裂白紙,上面的東廠紅印瞬間被滅成兩半。喬柏銘罵道:“東廠什么時候可以騎在西廠頭上了?哼?你們下的紙令,要我們來遵守?廢紙!白癡!”衛茂才聲音如洪鐘道:“凡是皇城內大小事務,均是東廠管轄的要務,懷疑西廠偷運物資,督主命我等搜查?!?/br>喬柏銘道:“我不讓路,你要如何?”衛茂才道:“我只是知會你一聲,不是要你讓路,”說完一記右勾拳,喬柏銘立刻蹲下,“狗都能讓人蹲下,你這人不當也罷?!?/br>喬柏銘笑道:“誰說是躲你?我是躲他?!?/br>衛茂才耳旁疾風呼過,一股熱流從鬢發中流出,半邊帽子和頭發被削得禿了。“哼!”東廠紅衣衛策馬前沖,西廠黑衣衛抽刀干架,其中一黑衣衛低身從馬下竄過,手中長纓槍左右掃擊,四匹馬應聲倒下,馬背上的紅衣衛緊抓韁繩,活生生被馬匹壓斷胸骨。衛茂才見狀,抓起竄出的紅纓槍黑衣衛,折斷他的拿槍的臂膀,舉他扔向海,紅纓槍黑衣衛驚呼中無可防備地砸向靠岸貨船,頭部咚地發出一聲悶響,掉入海洋染紅一片海水。一紅一黑陣營拔出兵刃,哼哼嗆嗆地對打起來,混戰中,兩名東廠錦衣衛突破重圍殺入后方。柴凌泰在船艙內蓋完全部黑布。艙門外,嗖嗖兩箭,射倒艙門旁兩名西廠錦衣衛。一名東廠紅衣背著弓箭,一名拿著長劍點了火把走在前,進入船艙,船艙內安靜得很,只有進入者的腳步聲。柴凌泰躲在籃筐木架子后,待東廠錦衣衛走到架另一端,他側身猛撞,數排木架像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倒下,火把丟在地上滅掉了,兩名東廠紅衣困于木架堆中央。被困的弓箭手對柴凌泰的背影喊道:“站??!”柴凌泰閃身出艙門,回頭立刻關上門,艙內伸手不見五指,兩名紅衣不找人了,大聲呼救。“來人??!來人??!”突破重圍的紅衣衛越來越多,九名紅衣登上船只,聽見呼聲轉向往船艙底層走。柴凌泰鎖好艙門,外面來人了。原主使用的是兩把銀蛇劍,雙劍猶如蛇身般軟柔,環在腰間,旁人不知注入靈力方法,奪取了兵器,也用不了,像面條一樣軟,使用時抽出注入靈力,劍身變】堅】挺】且削鐵如泥。放在現代,就是兩把要輸入密碼的槍,不知道密碼怎么用。柴凌泰試過運用自身靈力,頂多能彈彈碎石,在湖面上扔石子飛得老遠,他處于督主的位置,出門備保鏢就夠了,沒有深究。幾名紅衣衛下了樓梯,直沖聲音來源。打不過就跑。柴凌泰看了后面一眼,往船艙逃生側門跑,打開門的一瞬,寒風涌入,掠起黑斗篷,一名紅衣衛飛刀擲出,釘死黑斗篷在地上,人馬上就追上去。柴凌泰披風一甩,黑絨斗篷尾部撕裂掙脫了飛刀,不經意間迸發出靈力,后面追來的紅衣衛們,紛紛向后飛倒,轟隆隆一片倒下,柴凌泰回頭呆住了。厄............是我干的嗎?好像沒有別人了。倒地一紅衣衛一息尚存,抓起刀飛擲,飛來的刀劍仿佛逐楨慢動作,就要擦肩而過時,柴凌泰比個OK蘭花指,靈力一彈,飛刀斷裂成數截,他夾住一片碎刀飛射,擲刀的紅衣衛肩膀穿孔,捂著肩膀嗚咽不已。能打還跑個鬼!不過,等等,是不是每次都能發擊靈力的?蜘蛛俠尚且吐幾次絲才敢飛檐走壁。柴凌泰不急著出去,抽出腰間的銀蛇劍,果然軟趴趴。他右手雙指觸碰劍身,向上一抹注入靈力,劍身散發淡藍色光芒,不再軟綿綿了!往艙門一劈。逃生艙門飛了。一排水花炸裂?。。?!靠!敢情不是光劍!簡直是光炮?。。。。?!他滿意轉身,倒地的紅衣衛起來了三個,見他手甩劍招極其厲害,立刻又倒地不起。不管是裝暈還是嚇暈,柴凌泰都沒打算揪著他們殺個不放。說實話,大家都是打工的,放別人一條生路羅。你不追我,我當看不見。柴凌泰手持雙劍走出船艙,甲板寥寥幾個紅衣衛自知功夫不如西廠督主,一紅衣衛吹了一聲口哨,其他紅衣狗聞聲轉頭,不再搜尋所在船只,轉向柴凌泰所在的貨船。柴凌泰無疑是苦海明燈,西廠頭兒在的船能沒有干貨嗎?!最有嫌疑,最應該搜的就是西廠督主站的船!數十名拿著刀劍的紅衣衛沖上甲板,你眼望我眼,想沖又不敢先沖。清冷月色下,柴凌泰一雙惺忪的丹鳳眼斜睨,打斗濺在臉上的血跡,給他增添幾絲血氣芬芳,黑瞳仿佛染上暗紅色,陰柔凌厲且壓迫感十足。哎,看你們畏畏縮縮的,真是怕了你們,免得說是我先動得手。柴凌泰收回左手靈力,一柄銀蛇劍環回腰間,只用一把銀蛇劍對戰。眾紅衣衛以為柴凌泰體力不支或者靈力有損,竟然面對數十名紅衣衛檔頭收劍!此時不攻更待何時。眾紅衣衛啊啊大叫,手持兵刃毫不猶豫前沖進攻。柴凌泰負手在后,原地旋轉,披風一甩,數十名紅衣衛的兵刃被靈力震去,兵刃批零乓啷地摔向后方,有些兵刃飛到海里。其中三名紅衣衛的兵刃尚未震去,唰唰地使出劍招逼進,三名紅衣衛包圍黑衣柴凌泰,柴凌泰單手掌劍格擋,另一只手負在身后,眾人劍招雖多,攻擊距離也近,三劍同時刺向柴凌泰,柴凌泰舉手則變,形如風車旋轉,銀蛇劍繞身一攪,兩名紅衣衛敵不過銀蛇劍爆發靈力,一交摔在甲板,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名紅衣衛閃避及時,仍被銀蛇劍邊緣掃中,手臂割了一掌寬的口子流血不止。銀蛇劍劍尖滴血。柴凌泰沒有趕盡殺絕的癖好,因為第一次傷人,不忍直視抬頭望天。他未穿書前,就只有上學打籃球的時候,動作激烈一點,肢體沖突猛烈一點,其他時候不是帶著黑框眼鏡去自習室就是去上課的路上。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