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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層是法術陣法,第二層是劍術,第三層是雜談趣聞。我已派人查過上兩層,都沒見連理枝記錄,最下層還未查,不若請景公子自己檢查一番?”“你不和我一起查嗎?”景墨看蕭云泉進入書閣就自顧自坐到一旁,試探著問。“讓重傷未愈的人一起查找,景公子不會于心有愧嗎?”蕭云泉似笑非笑。景墨這會兒倒是笑不太出來,不過也不能直接撲上去查看,只好不經意般道:“傷還沒好嗎?”“不勞你費心,你還是早早查出連理枝解法,解決眼下問題的好?!笔捲迫钢媲耙粌詢詴骸熬蛷倪@開始吧?!?/br>景墨仔細打量他神色,并沒看出什么異常,他只好慢吞吞過去,隨手拿起一本書開始翻閱。這本書是記載的是有關水屬性的法術,景墨靈力屬火,對這本書一點興趣沒有,見跟連理枝無關,他把書放下隨手拿起另一本書。另一本書也是差不多的內容,景墨隨變翻翻,又換下一本。蕭云泉端坐著一旁,看著景墨還不走心地翻看,更加確信他一定已經知道連理枝解法。這幾日蕭云泉都在養傷,并沒看見景墨,如今這樣安靜地坐著,眼睛就再不愿離開他身畔。景墨發覺蕭云泉在盯著自己,下意識倒是認真了一些。他抓起下一本書,看了兩眼,微微皺眉。“這本書有問題?”蕭云泉突然問。景墨啪得一聲把書合上,笑著說:“沒有沒有,就是你們家的法術書,不是水就是冰的,與我八字不合?!?/br>蕭云泉遲疑地看著那書,道:“可這書,好像是本佛經?!?/br>“啊,是啊,你說你們家這藏書閣分類做得也不行啊,還在法術書里放佛經?!本澳焐洗蛑?,把那本佛經往其他書地下壓。“拿來我看看?!笔捲迫此膭幼?,覺得事情有異。“佛經有什么好看的?”景墨擺擺手,隨手遞他本有關冰屬性的書籍:“寂寂,你就適合看看這個,佛經什么的,不適合你?!?/br>“把那本給我?!笔捲迫裘伎粗澳?,聲音加重幾分。“不給不給?!本澳槌龇鸾浨那耐斑呉苿?。蕭云泉閃身到窗邊,一把拉住景墨手:“不許扔。究竟是什么書?”“我沒扔,我就是...”景墨猛地抽手,作勢就往外扔。蕭云泉早料到他的舉動,再次抬手去攔,景墨見扔書無望,竟然在指尖燃起火焰,對著佛經就燒。蕭云泉快速掐印,六瓣雪花瞬間出現,擋住了景墨的火焰,不過雪花遇熱,也出現融化趨勢。蕭云泉冷眼看著雪花一點點融化,突然低聲道:“景墨,你真的舍得對我動手?”第67章你背我“哎?”景墨迅速收回火焰,下意識問:“傷了六出雪花,真的對你有影響?”“沒有?!笔捲迫呎f邊俯身上前,就欲搶書。景墨連退幾步,拉開兩者之間的距離,怒道:“你又騙我?!?/br>“我又沒說什么?!笔捲迫臼制届o的語調,突然陡然上揚,接著雙眸微縮瞪向景墨身后:“小心!”“少來騙我?!本澳m然嘴里這么說,身體卻還是作出躲避動作,甚至還下意識偏頭回看。只見剛剛所占之地竟然有朵淡藍色的雪花,雪花上六個尖銳的利角閃著寒光,殺氣騰騰。他不敢置信地瞪向蕭云泉。蕭云泉抓住機會,一把搶過佛教,接著咬破食指以血畫符,雪花中染上絲絲紅痕,雪花變快速旋轉起來,向著前方直直沖去。景墨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是誰?”蕭云泉拉著他跟著雪花疾馳,還沒忘記解釋:“不知道,我剛剛只看到有絲紅光?!?/br>兩人跟著雪花追出藏書閣,誰知雪花卻一直向前,飄到海灣對岸。“那人去臨川水澤那邊了?”景墨看著眼前說寬不寬,說窄不窄的海水泛起愁。蕭云泉放開他,再次畫符,之后以掌擊地喊聲走。一道藍光從蕭云泉掌間出現,快速延伸到對岸,藍光所過之處,海面上快速凝結出淡藍色的薄冰。兩人踩著冰橋沖會對岸,卻沒了雪花蹤影。“現在去哪找?”景墨對著蕭云泉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瞄向他背部。好在這一番折騰,他背上的藍衣依舊沒滲出什么紅色痕跡。見他傷口沒再裂開,景墨悄悄松口氣。蕭云泉指尖飄出絲藍光,不過還沒等這藍光凝成雪花,之前那朵雪花突然又回來了。蕭云泉收回雪花,沉默片刻突然道:“長空廳?!?/br>“什么?”景墨愣了愣,長空廳,不正是蕭云泉父母出事的地方?“應該沒錯?!笔捲迫掌鹚{光,沉聲道:“那紅光,和我當時所見也有些相像,不知是否會有關聯?!?/br>“那快走啊?!本澳ブ屯芭?。“人已經走了?!笔捲迫獓@了口氣,緩緩從懷里掏出那本佛教:“比起著紅光,我更想知道佛經里都有什么?!?/br>景墨這才記起還有佛經的事情,眼見再想搶回來已經不能,他撇撇嘴,無奈地說:“我勸你最好別看?!?/br>“為何?”蕭云泉緩緩翻開佛經,看了幾行突然愣住。“都說了別看嘛?!本澳焓职逊鸾浐仙?,輕輕拽拽蕭云泉衣角:“這也許不是你父親寫的呢?”蕭云泉垂眸良久,輕聲道:“走吧,先去長空廳看看?!?/br>“那什么,你沒事吧?”景墨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問。就算蕭云泉和父母關系真的很淡,但任誰突然間看見父親寫給母親的休書,心理上都會有些無法接受吧?何況,那休書上所寫的原因,竟然還是因為其妻子受孕...“沒事?!笔捲迫獡u搖頭,剛想邁腿,突然扭頭看著景墨道:“你背我?!?/br>“什么?”景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下意識反問。“我之前背過你,你還我?!笔捲迫x正嚴辭。景墨被噎得無語,瞪著眼睛看他。“就算你對我無意,但欠我的總該還吧?”蕭云泉斜眼看他,眉眼間全是憂傷:“你當我蕭寂是什么人?真情錯付,還能不要報酬?”“我...”景墨沉默片刻,走到他面前蹲下:“上來吧?!?/br>蕭云泉緩緩攀住景墨脖子,腦海里全是剛剛那封休書的內容。林未宴原本正在長空廳附近忙活,見景墨背著蕭云泉嚇得不輕。他揮手打發手下,小跑著來到兩人近前,見蕭云泉居然趴在景墨背上沉沉睡去,嘴里小聲嘀咕:“宗主的傷口可是又裂開了?果然今天就急著去書閣,太過勉強?!?/br>“你說什么?”景墨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壓低聲音問道。“宗主傷勢反復,已經高燒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