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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好,看在你和景墨私交甚密的份上,我也不再逼你?!笔捲迫褎νT趯幹穷i間傷口處,沉聲問道:“我只問你,寧家的能力,能不能被外人所用?”寧知非之前也已經猜測出景圖南是想抽出寧淵的能力,從而控制景墨,如今蕭云泉已經問道這個份上,他只能點頭。蕭云泉看他點了頭,眉頭緊鎖再次開口:“還有多久?”不是問的怎么用,也不是問的何時,而是直接問了還有多久,寧知非詫異地看著蕭云泉,沉默片刻說了實話:“半日之后?!?/br>半日之后,便是寧淵的生辰,到那時如果還找不到兩人,寧淵靈魄不穩,景圖南一旦得手,寧淵和景墨都會魂消魄碎,尸骨無存。“半日?”蕭云泉沒料到時間如此緊迫,當即收了凝光轉身就走。寧知非看著他背后大片的血痕,這才意識到他根本并不是恢復力驚人,而是忍著重傷在強撐。自己放任他帶著重傷cao勞奔波,這要是被景墨看見,怕是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吧?想到這里寧知非趕緊追上去拉他胳膊,嘴里喊著:“蕭宗主,蕭宗主,你先休息一下,找人的事情我來?!?/br>蕭云泉快速避開了他的手,這才扭頭看了他一眼,繼而回過頭繼續向前。寧知非看出蕭云泉眼中的寒意,不敢再攔,只能一邊吩咐繼續尋找,一邊跟在蕭云泉身后。誰知蕭云泉走了幾步,突然再次回頭:“寧公子,你可知,生魂祭天畫陣之處有什么講究?”寧知非只當他知道了景墨在迷魂凼里所作所為,聞言思考片刻道:“沒有?!?/br>“沒有?那祭天之陣又有多大?”蕭云泉繼續問。寧知非回憶了一下景墨當日所畫的陣,大概預估了尺寸說了個數值。蕭云泉略思索片刻,突然腳底一轉,徑直朝著內花園走去。如果按照寧知非所說的尺寸,這種陣法想要畫成,少說也要半日。而半日之后,便是景圖南可以用寧家能力的時間。景圖南既然多年前能謀劃獸族取圣物,琴鼓山攝靈識,那絕不是毫無城府之輩,更不可能臨時才畫這最重要的祭天大陣。如果提前將陣畫好并且隱藏保護起來,那必定要選一處不能太遠,切空曠少人的地方。縱觀整個景宅,只有內花園地方夠大,也勉強算是空曠,最主要的是,它就近在景圖南主院側旁,可以方便他經常檢查修補。既然大陣的位置鎖定了,那景圖南景墨他們一定也在附近。蒼爾正站在蒼慕珠旁邊,剛剛見她收到只傳信蝶,還沒問什么信息,就見蕭云泉和寧知非一前一后急匆匆趕了過來,于是他喊了聲:“表哥?”蕭云泉對著他微微頷首,繼而繞過他開始審視整個內花園。內花園和他當日赴宴所見并無不同,除去花草樹木,便只有一個水池一座假山,以及假山旁那株長勢過于良好的白藤。蕭云泉環著水池和假山繞了一圈,不經意抬頭,便看到了一扇垂花門。當日,景墨便是從這里緩步而來,頭上戴著柳條編織的發冠,身著火焰紋外袍。而自己,則站在白藤之下,微風拂過,白藤飄香。白藤本是南邊才有的,花期又在初夏,他當時也是好奇為何地處北方的聚龍山,居然會有一顆初春便花開如瀑的白藤,這才會走到白藤之下細看,誰知剛剛走到,抬眼間火焰紋映入眼簾,至此就再也移不開眼睛。蕭云泉晃晃頭,將回憶壓回心底,再次凝視四周。如果自己是景圖南,人已抓到,陣也畫好,那會選在何處躲藏?他看了看那潭不算深的水池,抬手直指假山:“那里可曾搜過?”寧知非點點頭:“搜了,這山沒有任何暗道暗門,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湖石?!?/br>“那便砸了?!笔捲迫谅暤?。與此同時,蒼慕珠突然低呼了一聲,抬手也指著假山:“這里,我按照生辰占卜的地方,就是這里?!?/br>寧知非連忙派人來砸山,自己則走去蒼慕珠身邊問道:“這占卜的位置可準?”“用生辰占卜,只有與所尋之人所離不遠,才會占卜出結果,只要有結果,便是準的?!鄙n慕珠把手中的龜殼舉到寧知非眼前,試圖增加說服力:“寧公子請看,這龜殼所示,也是假山之處?!?/br>寧知非看著龜殼上的生辰八字突然愣怔片刻,神色晦暗不明。正在這時,那邊有人已經將假山砸開,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一個通道。寧知非回過神來,雙手各持一只分翼,率先就往里進。蒼慕珠隨后緊緊跟上,蒼爾看了眼蕭云泉,也跟在蒼慕珠身后進了密道。蕭云泉本也想進去,卻不知為何下意識又看向垂花門。同樣的位置,卻沒看到同樣的人,蕭云泉收回目光,抬腿朝著地道走去。誰知他腿才剛剛抬起來,身后突然出來熟悉的一聲蕭寂。蕭云泉驀然回頭,只見垂花門之中真的出現了身著火焰紋的那個人。他不敢置信地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這才確定了,來人真的是景墨。景墨幾步跑到蕭云泉近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吼:“蕭寂,你瘋了?自己身受重傷知不知道!你不好好躺在床上,來內花園閑逛什么!”蕭云泉滿腔的感慨,頓時散了大半。景墨吼完也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悄悄伸手扶住了蕭云泉:“那什么,我...”“沒事就好?!笔捲迫粗α?。景墨于是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眼睛,也笑了:“我先扶你去前邊休息吧?”蕭云泉回頭望著假山之下黑漆漆的通道,挑眉問道:“不用去救寧淵?”“寧淵又不是我的人,讓他自己去救?!本澳财沧欤骸皩幹沁@個混蛋,居然不替我照看好你。我這才不見了半天,他就放任你帶傷亂跑,我要是真...”蕭云泉皺眉瞪了他一眼,突然俯身上去,用冰冷的雙唇將景墨后半段胡言亂語堵在了嘴里。這吻太過突然,又一觸即離,景墨瞪圓眼睛愣了片刻,一吻結束,他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回抱住蕭云泉。兩個人在白藤之下相擁半晌,蕭云泉抬頭望著白藤上面一串串的小圓果子,輕輕放開景墨低聲道:“你怎么出來的?真的不用先去救人?”景墨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這個說來話長,人還是得救,不過我先送你去前面宴會廳休息吧?”“我認路?!笔捲迫此?,似笑非笑:“而且,我和你一起去?!?/br>“可是我想送你?!本澳残χ聪蛩?,語氣十分堅決:“而且,我不同意你一起去?!?/br>蕭云泉知道他是顧及自己的傷,最終點點頭。兩個人一路慢慢走到宴會廳,景墨扶著蕭云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