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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還有要事在身,景公子失陪了?!?/br>林山鎮和周鎮,一東一西,想從林山鎮去往周鎮,快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何況蕭云泉也并不急著趕路,他和景墨走走停停,半個多月竟然還沒走到一半。期間林未宴又傳過來兩次消息,都是和水澤有關。景墨本就是容易好奇的性子,又頻繁聽到水澤消息,第二次消息傳來時,他實在忍不住,問道:“水澤,究竟有什么奧秘?”“水澤是蕭家秘境?!笔捲迫獙嵲拰嵳f。聽到秘境兩個字,景墨只當蕭云泉意指此事為蕭家秘聞,不能告訴自己。他下意識撇撇嘴,踢了腳身旁小石頭。石頭咕嚕咕嚕滾出很遠,咚的一聲掉進路旁水塘。蕭云泉莫名其妙看看他,繼續開口:“秘境是通往獸族的出入口,自古由蕭氏一族封印鎮守?!?/br>“鎮守什么?”景墨再次露出好奇神色,繼續追問。“鎮守出入口?!笔捲迫f。“為什么要鎮守???”景墨十分不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笔捲迫毡拘?,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蕭家祖訓之一,就是這句話,蕭家子孫后代,必須死守秘境不得有失?!?/br>“蕭家還有祖訓?那其他的是什么?”比起秘境出入口什么的,景墨明顯對蕭家祖訓更有興趣。蕭云泉面露厭惡之色,卻還是如實道:“萬古長空,一朝風月?!?/br>“你們這祖訓,不是一個人留下的吧?這也太不搭了啊?!本澳0驼0脱劬?,忽然想到那個燒得漆黑的建筑。他隨口問:“對了,你們家長空廳,就是取自萬古長空吧?”聽到長空廳三個字,蕭云泉腳下一頓。“怎么了?”景墨連忙也跟著停下。“那是家父生前,最喜歡的地方?!?/br>蕭云泉聲音并無異常,卻聽得景墨心里一陣發緊。聯想到蕭云泉父母是焚火自盡,他一下子想通前因后果。長空廳,恐怕就是蕭云泉父母葬身之所。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景墨暗自唾棄完自己,伸手拍拍蕭云泉:“別想了別想了?!?/br>“也對,反正之前也是一個人?!笔捲迫π?,抬眸盯住景墨。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景墨卻瞬間懂了。不被父母期盼的孩子,父母在或不在,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從來都是孤孤單單一人而已。看著蕭云泉落寞的樣子,景墨脫口而出:“沒事,你還有我?!?/br>說完,他又嫌不夠般補上句:“你若不離,我定不棄?!?/br>蕭云泉原本只是稍稍示弱,想博一些好感,不料卻聽到意外之喜,他身形瞬間定住,眼眸中冒出點點星光。誰知景墨突然搖搖頭,自言自語般嘟囔:“不對不對,我收回這句話?!?/br>蕭云泉眼里星光暗去,雙眸又恢復冷漠淡然。“應該是,你若不棄,我定不離?!本澳灶欁运妓髌?,一錘定音。蕭云泉聞言,猛地怔住。景墨說完,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左看看右看看,沒話找話:“哎,寂寂,你說...”聯想到之前烏鴉嘴種種,蕭云泉猛地回神,連忙把景墨嘴捂住。景墨嚇一跳,吱吱嗚嗚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你先答應不亂說話?!笔捲迫惺苤菩挠鹈p掃的觸感,暗自壓下心頭悸動,臉上大義凜然,完全沒放手意思。景墨狠狠點頭,這才重獲說話自由,一被放開,他馬上埋怨道:“寂寂,你還真是?!?/br>“是什么?”蕭云泉問。“真是可愛啊?!本澳L音調,話鋒一轉,嬉笑地眨眨眼睛,“也不知道哪家女孩有幸,能博你君心?!?/br>蕭云泉聽到前半句,心頭微顫,還未等做什么反應,驀然又聽到后半句,頓時冷臉,甩下記眼刀,抬腿走了。“哎哎哎,等等我?!本澳s緊小跑兩步跟了上去,正色道:“說真的啊,你覺不覺得這里看起來有點眼熟?到有點像...”考慮到景墨烏鴉嘴的實力,蕭云泉心下一驚,連忙戒備地看向周圍。“有點像琴鼓山呢?!本澳赞o懇切,“只是有點像而已,別緊張?!?/br>說到琴鼓山,景墨突然想起那蒙面人和那道紅光:“寂寂,我問你啊,當時,你為什么要追那道紅光?”“因為之前見過?!笔捲迫煽跉?,看著景墨疑惑的眼神,進一步解釋道,“那一夜,在長空廳?!?/br>景墨聞言一愣,兜兜轉轉,自己居然又把話題引回他父母身上?不行,得趕快想個辦法,轉移話題,他眼睛一轉,有了主意:“說到琴鼓山,我其實有也有個疑問?!?/br>“什么疑問?”蕭云泉果然追問。景墨把自己當時進入房間所見,描述一遍,又解釋道:“我雖然失憶,但性情應該不至于大變吧?至少以我現在性情而言,絕沒道理濫殺無辜?!?/br>蕭云泉思索片刻,也贊同他的猜測:“既然如此,那等周家的事辦完,我們再去一次琴鼓山?!?/br>景墨剛想答應下來,余光突然掃過樹叢,低聲說:“這個暫且不提。我覺得,我們可能遇見個熟人...”灌木叢下,有條熟悉的大尾巴...“出來吧,郎文?!本澳觳缴锨?,踢踢大尾巴。尾巴往里縮縮,片刻后,尾巴消失不見,而樹叢里,則鉆出個少年。“是你們啊?!鄙倌隉o精打采地看向他們,下意識摸摸身上毛背心。景墨眼尖的發現,背心上居然有不少毛被燒焦。他不解地看向蕭云泉,發現蕭云泉正看著他,無聲說了幾個字。“獸族二王子?”景墨詫異地重復。郎文瞬間戒備起來,待看到蕭云泉腰間玉佩,神色漸緩,略顯尷尬地對蕭云泉伸出手:“那個,借我點錢?!?/br>還沒等蕭云泉開口,景墨下意識反駁:“憑什么?!?/br>“憑我們是老相好?”郎文聲音有點猶疑。“什么?”景墨陡然提高,不敢置信地盯著蕭云泉。“世交,我是說世交?!崩晌囊惨庾R到自己用錯了詞,連忙糾正,“我們一族和蕭家祖上,有些交情?!?/br>蕭云泉看他一眼,竟真從荷包里掏出錠銀子。景墨撇撇嘴,心里莫名有些不悅。誰知見郎文伸手要接,蕭云泉又把銀子往回收收:“用消息來換?!?/br>郎文看著銀子,遲疑片刻,豎起三根手指:“三個消息,三錠銀子?!?/br>蕭云泉于是又拿出兩錠銀子,橫眸看他。“父王已死,叔父篡位,長兄失蹤?!崩晌囊蛔忠活D,眼神中倒真顯現出狼族陰狠決絕。景墨下意識上前半步,擋在蕭云泉和郎文之間。郎文看看景墨,又看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