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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的不是貴妃的兒子。太后瘋了嗎?什么都敢說,真給皇帝扣上這么一頂帽子,別的不說,他就有繼承權了啊。“母后這是說的什么話,朕的兒子,哪一個不是您的孫子?宣和若是朕親子,自然也是您的孫子?!?/br>“你不要同哀家說這些廢話,如今皇帝已是大權在握,用不上周家了,可他是哀家的親大哥,你的親舅舅啊,你就要因為這些許小事奪了他的爵,周家上下四代一百零六口人,如今要怎么活?”“朕沒有抄家,理國公府積累數十載,想來是餓不死的?!?/br>皇帝軟硬不吃,太后便要一頭撞向殿中的柱子,還沒邁出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哀哀戚戚地掉起了了眼淚,哭先帝為何走得這樣早。太醫到了。宣和有些好奇這事要怎么收場,貴妃替他解惑:“太后年歲已高,一時受不得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了?!?/br>這是要人“瘋”啊。第43章貴妃說完見宣和看著正殿方向出神:“心軟了?”宣和搖搖頭:“自小她就不待見我,我心軟什么呢?拎不清的老太太罷了。我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何放著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不做,非要扶著周家,蹚這渾水?!?/br>自古外戚干政是大忌,何況是理國公這樣曾掌著大半兵力的將軍。貴妃雖也顧著慕家,卻極有分寸,知道他們需要什么能要什么,即便是對宣和也沒有一味的縱容。宣和嚴格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外戚,他是貴妃的外甥,卻又不完全是,他上了皇家玉碟,是正兒八經的可以和幾位皇子稱兄道弟的王爺。宣和忽然想到原書中城破之后沈宣和趁亂進宮,死在奉先殿,謝淳下令將他的尸首葬進了老五的墓中。這也說來,按照的劇情,沈宣和是沒有封王的,不然封王的圣旨一下,和王府同時開建的還有陵墓。建陵墓比建府費事些,但花上幾年也差不多了,照時間算,六年之后怎么也該建好了。他當年是和老六一起受封出宮的,同老五差不多的時間。既然六年之后老五的修好了,沒道理他的沒有,沒有提前修好可以直接下葬的陵墓只能是因為沒有修。他對劇情的改變不是從恢復記憶才開始的。照宣和對皇帝的了解,原書中,皇帝對沈宣和好應該只是因為貴妃,愛屋及烏。他們卻有父子真情在。除了皇帝,謝淳也不一樣,他沒有像書中寫的那樣給謝淳桂花糕,卻有更多更深的交集。謝淳,皇帝,老二老三,小白大人,乃至理國公、周太后……不知不覺,他已經改變了許多。只是這些說到底都還只是人事,天災,會因他而變嗎?若是按照書中劇情,今年冬天就該有大雪。理國公的罪定下,小白大人就無罪釋放了。宣和帶著百里匯去接他出獄,原書中這兩個人一直都合不來,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偏偏謝淳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愛把他倆放一起,有人猜測是防止他們結黨營私,宣和卻覺得這兩個人關系并不想表現出來的那么差。趙誠和孔明是謝淳身邊的文武能臣,趙誠適合作個服從命令的副將,孔明有謀略但心中有綱法。百里匯和白修遠就是常年被外派的組合,百里匯善領兵,白修遠不按常理出牌,堪稱詭譎,為謝淳南征北戰平了不少戰事。而如今,這兩個人都在他身邊。宣和沒有直接去那邊,而是去了一趟理國公府或者說如今是周府。原本氣派威嚴的府邸如今愁云慘淡,依稀可以聽見里頭傳來的哭聲。宮中派來的人在清點御賜之物,這些東西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持有,自然要收回,還有人駕著梯子在拆理國公府上的牌匾。固安的事,由周家家主擔下,連累周家全族被清算,周家因理國公而起,也因他而落。理國公府沒了這爵位,這宅邸便是違制的,需要改建,這樣大的改動比重造也差不了多少了。皇上沒有下旨收回宅子,理國公府可以自行處置。除了理國公一脈,周家全族被抄家流放,此時自然沒法提供什么資助。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將宅子賣了,另在皇城外買便宜的莊子住下。宣和是來買宅子的,他沒有壓價,偏偏有人覺得他給的少。周沛一臉怒容,指著宣和:“沈宣和,果然是你?!?/br>宣和笑道:“我向來說話算數,我當初說了不追究就不會再追究?!彼舷麓蛄苛艘环芘妫骸澳愫蔚潞文?,能叫整個周家陪你?”周沛一時無言,只要祖父在一日,誰也動不得周家,如今這樣的大動干戈,只能是因為,出事的祖父。宣和瞧他的反應,問道:“你莫不是到如今都不知道理國公的罪名?豢養私兵,通敵叛國。我沒有這樣大的能耐栽贓?!?/br>周沛眼眶發紅,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胡說,不可能?!?/br>“可不可能你心里有數?!?/br>宣和懶得同他多說,周沛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全天下都拿周老將軍當英雄,何況是他的親孫子。理解跪理解,周沛卻算不上多無辜,就像宣和在皇帝昏迷期間做的準備,隨時準備保下慕家幾個孩子罷了,其他的人,慕家的榮辱都是他們該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族,不外如是。這種宅邸交接都是要到官府的,不可能立即辦好,今日不過是先定下。加之整條街都亂糟糟的,宣和沒有再多呆,這樣的熱鬧并不好看。百里匯有點好奇,今日王爺出門的時候就對他說今日要去接一個人,通常王爺并不會向他交代出門做什么,他只需要跟著就好。他們到大理寺牢房的時候蘇少卿已經在那等了一會兒了,宣和一到,他就進去宣讀了赦令,然后叫人打開了許久未開牢房門。小白大人手上沒有限制,腳上卻帶著腳鐐,蘇少卿親自接過鑰匙為他解開,站起身拍了拍白修遠的肩,并未多言。蘇少卿年歲也不大,他們當年是一起飲過酒一起斗過詩的。牢房中其他人少見的有了些反應,將視線投了過來。大理寺和一般的牢房不一樣,大赦都與他們無關。都是官場中人,自然明白大理寺三個字意味著什么,在這里呆了一個月以上基本就再沒有出去的希望了。對他們來說能流放出去反倒是好事,沒想到白修遠竟然出去了,還是蘇少卿親自來接出去的,不但是無罪釋放,多半還有官復原職。出去時宣和回頭看了一眼,這里大多數人,并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大罪,而是站錯了隊,站在了皇權的對立面。無辜,也不無辜。白修遠其實也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