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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突,他會如何。常旋拱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br>衛將軍自然也理解。宣和嘴角輕輕翹起,露出一顆小虎牙來:“放心,不會輕易叫常統領為難的?!?/br>談話進行到這里,宣和今天的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了,他站起身在,最后說:“錢毅信得過你,我便來找你,將來我的身家性命可全托于二位之手了?!?/br>常旋對郡王府的事了解不多,對宣和的事也沒有刻意打聽過,只以為他是遇上些什么不順心的是未雨綢繆起來,便說:“我家小子年紀雖不大,武藝倒是學得不錯。不若叫他跟著王爺,做個小廝差遣也使得?!?/br>宣哥想起來他有一個養子,倒是沒見過。“行啊,他叫什么?”“百里匯?!?/br>“什么?”宣和以為自己聽錯了,百里匯,這不是后來謝淳身邊的大將嗎?常旋只以為他是沒聽清,又說了一遍:“復姓百里,單名一個匯字?!?/br>“他多大了?”“十七,能知事了,王爺放心差遣便是?!?/br>宣和不記得百里匯的年紀,但他知道他跟小白大人正好差了十歲,白修遠,今年似乎是二十六七。□□不離十了,復姓,重名的概率是在不高,年紀也能對上,還有家學淵源。這樣說來常旋是半點沒有夸大,百里匯,就是武藝高超,他有幾分心動,這樣一個人跟在身邊,別的不說,安全感是足足的。宣和另有顧慮,小白大人也就算了,畢竟是個文官,即便到了他的身邊,宣和也有辦法叫他一展宏圖。一個武將,若是不得君王信任,什么都做不了。他怕耽誤人。可這樣好的機會,他若放手了,可就未必有下次了,他要是到了謝淳麾下……宣和面無表情地想,萬一將來對付自己怎么辦?他對常旋說:“叫他明日來見我?!?/br>錢毅被宣和派到大理寺配合調查去了。之前老五的事,其實就是審理,調查的部分基本是宣和完成的,這一次有些不同,連個活著的可以上堂受審的被告都沒有,相當于有人報官說:有人搶劫,搶劫犯被我殺了。如今這劫犯還連尸首都已經下葬多時了。如今唯一的證物就是宣和送到大理寺的據說是劫匪當時穿的衣服。被告沒有,原告到是在的,錢毅作為案發現場的見證人,同時也是郡王府的代表,一直在大理寺跟蹤案情。這事比他想的麻煩得多,或者說顯然是有人不想讓這事被深入調查。刑部失火后不久,大理寺也失火了。這伎倆雖老卻好使,一旦得逞了便能將所有罪證都消滅得一干二凈。然而這次大理寺早有防范,前頭才剛燒了刑部,這要是大理寺又被燒了,他們的顏面往哪里放。許是這一把火惹惱了諸位大人,進度加快了不少,錢毅瞧著他們是真的準備查了,才明說為何郡王府要送一件衣裳過來做物證。大理寺卿如今稱病在家,蘇少卿自然也不會親自查案,查案的事幾位寺正,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郡王爺又把這事查明白了。瞧著架勢,送衣裳過來就是走個過場。但他們做事畢竟要講究證據,錢毅說能靠著衣裳辨認出產地,他們去額沒有看出什么區別,就算知道他應該是真的有依據也不能單憑這個派人去出京去查案。兩方掰扯不斷,最后干脆招了鄭掌柜上堂當場證明。鄭掌柜到堂上時,蘇少卿也在場,正坐在主位之上,堂下放著些衣物,鄭掌柜一瞧便知這是什么意思。他卻故作不知,等著他們請自己辨認。蘇少卿對奇人異士容忍度非常高,若是真掌柜果真有這樣一雙慧眼自然是可以這樣傲氣的,說不得將來可以幫著破案……他客客氣氣地說了請人的緣由,鄭掌柜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仔細看起那一堆衣物來。他暗道,這些衣物多是京中產物,瞧著多半是他們臨時找來的。鄭掌柜指著其中一件外衣道:“這衣裳是廚子的?!?/br>普通的粗布麻衣,上面還有些油漬,猜出是廚子并不難,幾位寺正以為他就這點能耐了,多少有些不屑,大理寺隨便喊出來個小吏也知道這個。卻聽鄭掌柜繼續道:“這廚子是個鰥夫?!?/br>沉不住氣的寺正便道:“你如何得知?”這廚子確實是個鰥夫。鄭掌柜笑道:“原也不難,這衣裳是王家裁縫鋪做的?!?/br>眾人便想起鄭掌柜是錦繡坊的掌柜,能認得京中裁縫的手藝,也說得過去。鄭掌柜繼續說:“廚子雖是鰥夫,卻有個不大的女兒?!?/br>不待人詢問他自己編說出了推斷的緣由:“這衣服有縫補的痕跡,針腳還算是平整,若再大上幾歲大概就能給爹爹做整衣了?!?/br>這下連蘇少卿都毫不遮掩地露出些興趣來:“鄭掌柜不若說說這布匹產自何處?”他們都知道這才是重頭戲。鄭掌柜像上次一樣拿起衣料端詳了片刻,才慎之又慎地下了定論:“這是保定的?!?/br>蘇少卿提起桌上的衣服問他:“為何這個能確定州縣,你手上的卻只能確定是保定府?”鄭掌柜說:“保定府,靠近順天府?!彪S即回答蘇少卿的話:“回大人話,您手上的衣裳從織造、染色、再到針法都是一地只特色,草民手上的,您只叫草民辨認布料產地?!?/br>從布料產地到經何人之手,再到這衣裳主人cao何業,他分明已經將這衣裳的前世今生都剖析清楚了,卻說只辨認出了布料產地。蘇少卿多看了他一眼,自認沒本事從寶郡王手里頭搶人,這才打消了挖墻腳的想法。如今鄭掌柜當眾展示了自己的才能,蘇少卿終于松口遣人去固安。鄭掌柜卻敲起了竹杠,他其實心里也沒底,他終歸是個商戶,哪里敢跟官府叫板,還是大理寺這種高官進來也要脫層皮的衙門,但來之前東家說了,要他務必談成這一筆生意。宣和自然知道查案的進度,他都將飯味到嘴邊了還有人懶得吃,錢毅被絆在大理寺,他總得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鄭掌柜硬著頭皮道:“大人叫草民上堂作證,眾人都知道這線索是草民提供的了,草民只想安安生生做生意,如今卻白費了東家一番苦心?!?/br>前面都是廢話,重點是最后一句,他東家是誰?寶郡王啊。這顯見是仗著有人撐腰來討要好處了,說不得這好處還是替身后之人討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鄭掌柜也不裝相了,沒得惹人厭。他直言:“東家叫我來談一樁生意?!?/br>同寶郡王談生意?他還真不敢。蘇少卿一下子就謹慎起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