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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br>他緊緊地把我抱在懷里,我能感受到他胸腔起伏的熱度,“但當我想開口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br>我想起上輩子易遲晰至始至終不愿意面對我的尸體,忍不住輕聲安慰他,“我沒有怪過你,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這樣口是心非的人,從厲秉學長告訴我好多事的時候就知道了?!?/br>易遲晰猛地抬起頭,緊蹙著眉頭,“厲秉?他和你說什么了?”我輕咳一聲道,“很多啦,比如你偷偷用我的名義建基金會,幫助孤兒院,給寺廟捐錢,每次酒會結束后都偷偷跟著我,跑到我公司樓下偷看……”“停!”他面紅耳赤地打斷我,“你別聽他的,都是些胡說八道?!?/br>我眨巴著眼睛看他,“這些你都沒做過嗎?”易遲晰把頭扭到一邊,脖子紅得比臉還厲害些,“……就只做過一點點?!?/br>我噗嗤地笑出聲來,俯身上前環住他,“怎么會只有一點點呢?!?/br>“對我來說那些都是小事,但是……”他的嗓音低沉又嘶啞,“如果早知道后面會發生這么多事情,早在球場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該放下一切的顧慮和自尊心告訴你……”“這位小同學,我好像對你一見鐘情?!?/br>第八十九章“所以你為什么沒有和他在一起?”李松辛問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學生時代我和他最喜歡去的咖啡店里。我把他約了出來,把這個荒誕、堪稱是離奇的經歷告訴了他。他不得不信,因為他藏在心里極深的那個女孩前幾日才變成了他的未婚妻,已證實了懷孕。李松辛也確實有過不愿牽累她的想法,也從未與過外人說。他消化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看著我的眼神極其復雜,正想開口的時候我就打斷了他,“感謝的話千萬別說。我只是不想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瞞著你而已,你可千萬別做讓人掉眼淚的事情?!?/br>李松辛被我噎住,沉默了半響才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誰說我要感謝你了,我看上去像是會煽情的人嗎?我只是好奇,為什么你都和易遲晰把話給說開了,卻還是到處在傳你和他推遲了婚約的消息?!?/br>我說道,“我覺得這樣的決定比較好?!?/br>在易遲晰準備把我帶回易家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樣的想法告訴了他。其實我是沒想過他會答應的,畢竟看上去我和他之間已經毫無阻礙,但易遲晰什么都沒問,他只是沉默之后又沉默,垂下眼眸,平靜地說了句好。這樣的縱容就像我告訴他,我想親自質問梁安世一切的時候似的,像一攤死水,沉寂又讓我不安。他送我回了家,車孤零零地停在院子里,直到我在陽臺向他揮了揮手才走。李松辛想了想道,“可是你還愛著他,不是嗎?”“把喜歡的心意告訴他,好像只是長久以來的一個心愿而已。我終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至于相守在一起,對我來說好像變成了一件很難的事情?!?/br>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可能還是在怕吧。害怕就算沒有別人搗亂,我和他也不能得到一個善終的結局?!?/br>“我倒是認為,你好不容易重新能活一次,就該及時行樂,喜歡誰就和誰一起快活。上輩子你不就是顧慮的太多,最后才不得不走入了死局嗎?”我瞥了他一眼,“你別是因為易遲晰上輩子救過你,才在這可勁地為他說好話吧?”李松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本來看在你酒醉后吐了他一身,他都沒有計較的份上,我就覺得這人還不錯。再聽你這么一說,你在沒有向他開口的時候,他就默默幫我找到了證人幫我作證,這心偏了不也很正常嘛?!?/br>我有些憂慮地攪拌了下面前的拿鐵,“我曾經聽過一句話,要判斷你愛上的是不是合適的人,要看他是在你不幸的時候陪伴你,還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才開始了不幸。但這句話好像不適合我,因為無論是過去和現在,無論我愛上的是誰,不幸和痛苦總是都伴隨著我?!?/br>李松辛大概是很不贊同我說的這句話,他正色道,“顧小凜,這世界上任何感情都有兩面性,再恩愛的夫妻也會吵架,再孝順的孩子也會叛逆,再和睦的朋友也會互相有秘密。這世上沒有一順到底的關系,我很愛我的未婚妻,但我之前也是個混蛋,我傷害過她,和她之間也有矛盾,但我現在不會因為害怕那些負面的情感再次產生就拒絕和她在一起?!?/br>“顧小凜,在我看來你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認識了梁安世那個神經病,就和在路上被別的不認識的神經病捅了一刀一樣,這都不是因為你自身的缺陷而發生的事情。你要相信你是個值得被愛,也有能力給別人愛的人,因為你很好,所以才會有神靈保佑你?!?/br>我似懂非懂地看著他,李松辛撲過來摸摸我的頭,笑著說,“不過這還是要看你自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這么悲觀地對未來失去信心,否則不就如那個神經病所愿了,是不是?”第九十章到家的時候父親正在看報紙。他鼻梁上的老花眼鏡下滑了些,露出半雙想看又不敢看我的眼睛,干咳了一聲道,“回來了?”我嗯了一聲,在他身邊坐下?!奥犆貢f,您今天沒去公司?”他把報紙翻了一頁,沒好氣地說,“去公司干嘛,看你未婚夫的臉色嗎?”雖說我打算暫時和易遲晰維持距離,但還沒來得及重掌顧氏的事務,目前還是易遲晰在幫忙打理,畢竟大部分合作商看的都是易遲晰的面子。我心虛地干笑兩聲,“他怎么會給你臉色看呢,他前些天不是還送了你一套古瓷茶具?”父親聽見那套茶具的時候表情好看了些,但還是不情不愿地埋怨道,“你還沒正式嫁給易家,現在就由易遲晰替你出面算怎么回事?”我假裝聽不出來他是不滿我擅自推遲和易家的婚事,只是敷衍道,“知道了,您說得對,就算我嫁到了易家,顧氏也還是我們家的公司,傳出去是由著別人替我管理,確實是有些不像話?!?/br>“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愧是我的父親,到底聽出了些門道來,“你……你是不是還想著和他退婚?”我沒有應聲,因為我自己都沒有決定好是想還是不想。父親也好一段時間沒說話,再次開口時,聲音里帶著些疲憊,“我知道了。你也大了,有些事情總該要自己去判斷。但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會支持你?!?/br>“您……您不怪我最后會毀了顧家嗎?”父親靠上沙發,無力地嘆了口氣,“我都這么老了,早過了妄想叱咤風云的年紀,只要家人平安就什么都不求了。本來是想盼著你的,哪想著我兒子是個癡情種,完全是爛泥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