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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就是企圖用rou體勾引你!”其實我原本想反駁,論不要臉的程度阮東慈自己鐵定是無人能及,但他這么一鬧,倒是把我那些傷春悲月的情緒都鬧沒了。我長呼了一口氣,“好久沒有聽你叫我凜哥了?!?/br>本來只是尋常一句感慨的話,不知怎地就把他釘在了原地。他背過身去,雙肩微微顫抖著,再次開口時說話的對象又不是我,“你把衣服給我穿回去?!?/br>他撿起那些衣服,毫不留情地扔到林疏嚴的臉上。林疏嚴看看他,再看看我,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不該在這里?!?/br>我低下頭,有些心虛地不敢抬頭看他。我聽見他極輕地嘆了口氣,有條不紊地把衣服都穿了回去,他走進房間,優雅地關上了門。客廳里只有我和阮東慈兩個人了。他還是背對著我,我過去想拍他的肩頭,竟被他一抖給躲掉了。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哭了啊,怎么都不轉頭看我?”他的聲音悶悶地,死鴨子嘴硬,“才沒有?!?/br>“我知道廚房里的粥是你做的?!蔽覈@了口氣,“林疏嚴的手藝可沒這么差勁?!?/br>聽了這話阮東慈忍不住轉過頭惡狠狠地看我,果然是沒哭,就是眼眶有些紅?!笆?,我就是處處不如他,行了吧?我甚至連易遲晰都不如,你才為了他不要我,是不是?”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br>“顧凜,你知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得知你要和易遲晰結婚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你還把喜帖特意放在了我病床上,顧凜,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我不知道你竟然會為了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做臥底?!蔽铱嘈α讼?,“那個時候我以為只有易遲晰是真心地愛著我。你知道我拒絕不了這樣的心意,就像在遍體鱗傷時接受你一樣?!?/br>阮東慈立時又瞪圓了眼睛,“但你剛剛還在說我的廚藝不如那個讓你遍體鱗傷的混蛋!”“可是阮東慈,你和他其實也沒什么區別?!蔽逸p聲說道,“你和他口中的愛都是以謊言開始的,不過我承認,你們兩人掩飾的本領確實是半斤八兩。既然要騙,就干脆騙到底,騙一輩子,這樣不好嗎?”阮東慈連眼底都通紅了,“所以你還是從來不相信我說過的話,還是要和易遲晰結婚,是不是?”我努力維持著面部表情,僵直地點點頭。阮東慈忽然笑了笑,起身走向門口。我看見他利落地給門上了鎖,力道大得跟給人拷手銬似地。他扯著嘴角,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對我說,“你想都不要想?!?/br>第八十章阮東慈的腦回路再一次讓我嘆為觀止。他介意我要拋下他另尋他緣,幾乎是近于固執地把我囚禁在這間公寓里,卻全然忘記了這是我和林疏嚴曾經濃情蜜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往門內裝的鎖,鑰匙藏在他自己身上。我在屋內背手踱步直嘆氣,像個滿腹憂慮的老父親。林疏嚴在一旁看翻看著雜志,偶爾抬頭看看我,淺笑得事不關己。后來我實在忍不住,質問他道,“你就這樣由著他胡鬧?”“我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彼f話音調輕柔淡然,“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和你待在一起了,我很高興,小凜?!?/br>“……但他把你一起也關在了這里??!難道你喜歡被束縛著嘛?”“小凜,我被關了太久,已經習慣了?!绷质鑷啦簧踉谝獾卣f道,“開始確實是被迫的,瘋人院除了雪白的墻壁,屋內只有一張被軟布包了角的鐵床。后來蘇震把我接了出來,接到了一個像這樣的公寓內,那時候我卻已經分不清晝夜,只知道畫畫,你在展覽上看到的畫,其實都是我在那段時間創作的?!?/br>我想起那些灰蒙蒙的,沒有任何生氣的畫,就像曾經的林疏嚴一樣。這人總是這樣,我從來和他吵不起架,他輕描淡寫地三言兩語,就讓我輕而易舉地敗下陣來。“何況阮東慈不讓你出去,也是有原因的?!绷质鑷朗种械碾s志遞給我,“這是今天的新刊,你看看?!?/br>我這才發現林疏嚴手中拿的是一本商業雜志,其中一頁版面刊登的卻是本城名門貴公子的花邊新聞。“不止是這本雜志,外面關于易遲晰和梁安世再續前緣的消息已經是鋪天蓋地了?!绷质鑷赖?,“其實在你昏迷的時候,易遲晰來過這里。他以為你是為了躲他,故意跟我們走的。所以這消息應該只是媒體的夸大,他應該只是想激你回到他的身邊?!?/br>我盯著雜志上兩人同進同出的照片看了半響,有些悶悶地道,“我想回去又怎么樣,你們肯放我走嗎?”林疏嚴笑了笑,把那本雜志收了回去,“那倒是?!?/br>“但是林疏嚴,你還記得在大學旁邊的小巷里,易遲晰曾經給了你一拳嗎?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他會是從那時候就喜歡我了?!?/br>林疏嚴的唇抿了抿,沒有說話。我憑著記憶找到櫥柜,那里還藏著我和林疏嚴沒來得及喝的酒。我拿出高腳杯,讓林疏嚴陪我喝一杯,他沒有拒絕。我坐在他對面,像多年未見的知心老友,敞開了話匣子,“但人的感情總會變的是不是?無論是愛也好,恨也好,時間一長了誰也說不準,因為這兩件都是很累人的事,很難有人會耗盡一輩子去貫徹它?!?/br>“就像我不愛你和阮東慈了一樣,就像易遲晰會真的喜歡上梁安世一樣?!?/br>他沉默地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我給他滿上,繼續絮絮叨叨道,“我之所以會去找易遲晰退婚的理由我估計你也會猜到,他太驕傲了,我也不敢再次先說愛。這其實蠻可怕的,兩個人雖然互相喜歡,但不能彼此坦誠的感情就像光著腳走路,總有一天會感覺到疼的。我和你之間又何曾不是這樣呢?!?/br>我每說一句話,林疏嚴就默默地喝光一杯酒。我自然也在喝,酒瓶里漸漸地空了,我和他喝下的酒幾乎是對半開。但我已經應酬慣了,林疏嚴的酒量怎么會比得上我呢。“但其實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蔽逸p聲說,“至少能讓我徹底地了解一個人?!?/br>林疏嚴砰地一聲,一頭磕在了桌上,他著實醉得不輕,連后頸都染上了殷紅。我屏住呼吸,從他身上摸到了手機,迅速地撥通了易遲晰的號碼。那頭很快就接通了,傳來的卻是別人的聲音:“喂?”第八十一章聽見梁安世聲音的時候,我懷疑地再次看了看我撥出的號碼,確認是易遲晰的沒錯。我試探地回了聲,“喂?”“顧凜?”那頭的人驚訝了一瞬,“你怎么用的是林疏嚴的號碼,你和他在一起?”我頓了頓,“算是吧,我這里的狀況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