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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似乎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傻你還真傻。你怎么不想想賀祺綁架他是為了做什么?我以為沈瑤的脾氣秉性我們都應該明白的很。你心里真的不明白么,還是你只是不想承認?”舒朗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半晌后他才堅定的說道:“不管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會希望我們光明正大的處理這件事?!?/br>“你等到這里過會兒被媒體圍上的時候就不會這么想了。這意味著以后會不停的有人揪著他問這次的事,你可要想好?!标惙逯皇菗u了搖頭道,其實舒朗知道他沒說錯,他已經看見了遠處有幾輛車停了下來,雖然警方的人能把他們攔在警戒線外,但到底攔不住他們的鏡頭。舒朗想了想,扭頭看了陳峰一眼,猶豫了片刻,竟像是有些不忍心似的把頭別開了,只是含糊其辭的說道:“…其實,就算發了也無所謂,畢竟…以后也不會再有人有問他的機會了?!标惙迕偷奶痤^看了過來,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死死的盯著舒朗道:“如果你救他出來只是為了繼續做那樣的混蛋事,我今天就是跟你拼了命也會把他帶回去?!?/br>舒朗看陳峰這個樣子倒也不算驚訝,只是頗為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解釋吧。我不想替他說,因為這也不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标惙灞贿@一番話說的一頭霧水,他還想再問,那邊警方留下的人里卻有一個人舉著對講機跑了過來揚聲問道:“舒朗是哪位?跟我過來!”舒朗先是抬起頭下意識的開口應了一聲,才一疊聲地大踏步跟了上去追問起來:“…過去?里面什么情況了,他安全了嗎?”對方連忙解釋道:“沒事,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人質也已經安全了。但他現在,呃…精神狀態不太穩定,說如果不見到你就不肯出來,所以還是得請你下去接他一趟?!笔胬授s忙點了點頭說了聲好,走了兩步才想起陳峰來。他回頭看了過去,發現陳峰站在原地躊躇不前,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手足無措的神情。舒朗一時竟有些不忍,陳峰平日里氣質如此尖銳的人,熬了一天夜眼里全是紅血絲,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憔悴,平時顯不出來的歲數在此時格外明顯。舒朗頓了頓腳步,還是開口道:“哎,你也過來吧。他見到你也會高興的?!标惙暹B忙邁步追了上來,低聲對舒朗說了聲:“謝謝?!?/br>警方進去的時候就發現里面的情況倒是比他們想象的輕松很多。雖然看得出這里之前有多人生活過并匆匆離開的痕跡,但整座房子都被清空了,經過了一個極其狹窄而隱蔽的樓梯間進了地下室,這才見到了第一個會喘氣兒的,竟然是被反綁在水管上的賀祺。他看起來可沒一點幕后黑手的樣子,反而因為挨了一頓打而傷痕累累的蜷縮在角落里被堵上了嘴,此時見了人來才掙扎著激動地支支吾吾起來。警方的人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說的確是順著他的線摸過來的,但看他這個樣子可實在不像是劫匪本人。難道這件事背后真有什么內情?這個問題到底還是要留著之后再cao心,他們先過去給賀祺松了綁,對方激動的眼圈都紅了,只一個勁的抓著人喊著:“別管我,我沒事,沈哥在里面,快去救他!他們想帶走他!”這倒是不用他說,另一隊人此時早就繼續往里趕了,別的劫匪還是沒看到,倒是看到沈瑤一個人垂著頭坐在走廊拐角,穿了一件頗為華貴的絲綢長袍,眼睛上帶著一副眼罩,rou眼可見的地方沒什么明顯的傷痕,氣色也還算不錯,倒是他身前不遠處還有一個似乎是意識不清的人伏到在地上。警隊的人第二次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次的劫匪和受害人還真是都相當不按常理出牌。帶隊的警官索性率先開口道:“沈瑤先生嗎?您已經安全了,能聽得到我說話的話就點一下頭?!鄙颥幉粌H緩緩點了下頭,還沖著身側的人揚了揚下巴道:“把他弄走,是綁架我的人的同伙之一?!痹诼牭接腥四_步聲和衣料摩擦地面的聲音后,沈瑤緊接著沉聲說道:“然后,誰也別靠近我。叫舒朗來,在見到他之前,我哪兒也不去?!?/br>于是遠處傳來了交談聲,隨機是對講機的聲響,然后大概一分鐘以后,匆匆的腳步聲和一個焦急的,熟悉的聲音傳來了:“沈瑤!”下一秒,就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住了他的身體。沈瑤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終于放松了僵硬緊繃的身體,伸出手臂摸索著環上人肩背,傾身埋頭在人頸間,輕聲道:“你來了?!笔胬时У缴颥幍囊凰查g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拍著人脊背柔聲安撫道:“我來了,別怕,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br>他就這樣抱著沈瑤,像哄孩子似的撫著人的背安慰了好一會兒,而沈瑤半天都沒再說一句話。舒朗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竟下意識的扭臉看了看陳峰,對方沖他輕輕點了下頭,他這才心里有了點底氣似的,放緩語氣輕聲道:“我在呢,陳峰…他也在這兒。你有沒有受傷,能站得起來嗎…?”陳峰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到這時才終于啞著嗓子出聲道:“…嗯,我也在。來晚了,很抱歉?!?/br>沈瑤卻只是直起身子來,淺淺搖了搖頭,長出了一口氣道:“…沒事,扶我起來?!笔胬视只仡^看了陳峰一眼,沒想到陳峰卻主動撤了一步沉默著搖了搖頭,只是比了個請的手勢。舒朗這才伸手牽過沈瑤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環到人腰間,半扶半抱的把人拽了起來。地下室的燈光太昏暗,舒朗這才注意到沈瑤眼睛上的遮擋物,等人站穩后才出聲問道:“眼罩,要摘了么?”沈瑤卻說道:“外面是白天嗎?是就先不摘了?!笔胬枢帕艘宦?,于是也只是極有耐心的挽著幾乎把所有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的沈瑤,提醒著人前面有臺階或是有門檻,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引著他走出了房子。其實沈瑤是預料到了外面會有媒體的,但他絲毫不關心,他只是尋著一個聲音的方向扭過頭,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卻還是無聲的看了過去。舒朗隨著他的視線轉過了頭,是賀祺。他手上應該是戴了手銬,所以只是交握在身前披了一件外套做遮蓋。剛剛才趕來現場有些焦急的站在他身旁攬著他肩膀問話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他那個叔叔,而賀祺本人倒似乎是并不在意對方一連串的問題,敷衍著回答了幾句之后反而扭過頭來熱切地看向了沈瑤的方向。舒朗投過去的眼神簡直能殺人,倒是沈瑤出聲淡淡的提醒他道:“走了?!笔胬蔬@才應了一聲,引著沈瑤踩過花園的草坪坐進了車里。陳峰只是一直無言的跟著他們,自覺地坐上了駕駛席后才出聲問道:“去哪兒?要先去醫生那兒做個檢查么?”“不用?!鄙颥幈П劭吭谝巫由系恼f道,“我之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