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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汗來了,眉頭緊緊地蹙著,捏著棉簽一時竟不敢下手,越發堅定何西就是個瓷娃娃的念頭了,涂個傷口而已,簡直比打個架還要耗費心神。好容易腿上涂完了,何西還不肯放沈肅北走,自個兒利索的把上衣脫了,往沙發上一爬,用手背拍著自個兒后背,拍的“啪啪”響:“還有這兒呢,都是為你傷的,你都得給我處理了?!?/br>他拍了半天,發現沈肅北沒動,扭脖子一看,正看到沈肅北坐在沙發邊兒上,目光深幽的盯著他看。何西心里漏掉了一拍,心說沈肅北該不是不耐煩了吧?還是他裝疼裝的太明顯了?“你要是不想擦就算——”何西剛想爬起來,就見沈肅北垂下眼簾,拿起了一邊的紫藥水。“趴好?!彼f。何西松了一口氣,美滋滋的又趴下來,暗暗地算時間——現在都下午快三點了,揉個背、說會兒話,晚上吃個飯,今晚再把沈肅北留在家里住,明天再想辦法黏沈肅北一天,他就不信沈肅北還有時間去跟丁香喝咖啡!這計劃,簡直完美無缺!何西美得不行,連腿上的傷都不疼了,甚至還暗戳戳的感謝了一下這個傷,要不是他摔這一下,沈肅北能讓他套牢一整天嗎?“笑什么呢?”突然間,后背一熱,沈肅北手上沾著紅花油,正在給他搓后背,一邊搓一邊問他。不知道為什么,何西覺得沈肅北的聲音有點緊,搓著他后背的手也格外熱。“沒笑什么?!焙挝鞯涂纫宦?,壓了壓肚子里頭的心思,臉上沒什么表情,內心在一陣狂笑——小樣的,有我在,你就別想見丁香一面!然后他就覺得后背都被搓熱了。沈肅北這兩雙手勁兒大的很,打了那么久籃球也不見累,最開始沈肅北只是搓他后背上那一塊淤青,雖然有點疼,但還是挺舒服的,但是再搓,沈肅北就開始往旁邊搓了,guntang的手指劃過何西的腰側,劃的何西直躲。“癢?!焙挝鞫阒?。“別躲?!鄙蛎C北的聲音有點?。骸耙延傺觊_了,不然明天會疼,該彎不下腰了?!?/br>何西聞言就只能忍著了,但是他怕癢,被搓的一直咯咯笑。他一邊笑,一邊想起來什么似得,問沈肅北:“你,你后背那個傷...哈哈,好點沒有?”沈肅北擦他后背的手一頓,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又趕忙壓下來,沒答話,只是繼續搓,但是卻不故意使壞搓何西的腰了,只是搓他淤青的部分。何西剛才笑的沒力氣了,現在就乖乖在沙發上趴著。他這一天累壞了,終于能趴下來休息了,一下子就有點想睡了。半睡半醒間,他聽見沈肅北問:“你是怕我后背的傷裂開,才墊在我下面的么?”何西哼了一聲,不然呢?沈肅北揉著他后背的手停留了幾秒,收回去了。后背一空,何西一驚,反手就抓住了沈肅北的手腕:“你要走嗎?”昨天沈肅北說走就走的樣子讓何西記憶深刻,他生怕這時候沈肅北扭臉就走了。他這一抓,正看見沈肅北垂著眼盯著他看的眼神。又來了,又是那種要吃人的眼神。何西有點慫,心說難道他又那里招惹到沈肅北了?這種詭異的氣氛維持了幾秒,正當何西脖子都酸了的時候,沈肅北才開口說:“太晚了,我要回家了?!?/br>何西下意識地留人,但轉念一想,沈肅北也是有家的,人家父母會擔心的。“那你明天還來嗎?”何西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肅北,生怕沈肅北說一句“不來”。小同學小臉一皺,連眼睛底下都帶著點委屈。沈肅北本來想逗逗他,實在沒舍得,點頭說了一句“來”。“幾點來???”何西還問。“中午?”“早上吧?!焙挝饔憙r還價。“好?!?/br>“那你回去吧,我送你?!焙挝黝D時高興起來了,蹦蹦跳跳的蹦起來,把沈肅北送到門口,還一直跟人家揮手。沈肅北一路強忍著沒回頭,等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轉頭就看見個白嫩嫩的小同學還站在那兒揮手呢,一時沒繃住,嘴角彎彎的勾了起來。從何西家到沈肅北的家距離可不近,何西家住在老城區,破筒子樓,沈肅北的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檔雙層別墅區,光打車都要花上一百多塊錢,出租車還進不去別墅區,門衛不讓進,從別墅區門口到家里那段路,沈肅北是自己走回去的。彼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的功夫了,別墅區很大,綠化也做得很好,樹木兩旁都栽種著法國梧桐,四點鐘時天上的太陽也沒那么刺眼了,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落下來,沈肅北平時只覺得這段路漫長無聊,但今天走起來...大概是想到了何西,沈肅北只覺得一陣手癢,臉上的笑都壓不住,連手指頭都捏在一起狠狠地搓了一下。他現在看什么都好,連這條路都跟著順眼了不少。沈肅北走了大概十幾分鐘,走到了自己家門口。別墅區之間的別墅都是互相隔開的,私密性很強,地方也很大,沈肅北翻了翻兜,想起來自己沒帶鑰匙,干脆直接翻窗進去了。反正他家里平時除了打掃的保姆也沒其他人,他怎么進來的也不會有人說。出乎意料的是,沈肅北從廚房的窗戶跳進來的時候,聽見了客廳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你帶這個賤種回來是想做什么?沈恒,你明明答應過我這輩子都不讓他回沈家的!”沈恒。沈肅北前進的步伐一頓,繼而又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我帶他回來干什么?你問我,不如去問問你那個寶貝兒子!你看你生出了個什么東西,你兒子能給我傳宗接代嗎?扔進戒治中心都治不好他,我要來還有什么用!說出去都丟我的臉!”“沈恒!”女聲驟然變得尖銳:“你胡說八道什么,那是你親生兒子,你的親生兒子!”沈肅北就踩著這一地爭吵聲從廚房出來,進了客廳。客廳里一陣紛雜,地上鋪著瓷杯的碎片,桌上有些許水漬,正順著桌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因為沈肅北的出現,客廳的對峙雙方都瞬間安靜下來,驚訝且慌亂的看向沈肅北。以桌子為界限,兩邊站著三個人,一邊是穿著淡藍色典雅旗袍的美婦人。“肅北...”美婦人不安的看著沈肅北。另外一邊是個表情尷尬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沈肅北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對方跟他是一個歲數,但是看起來卻和他相差甚遠,雖然看著身強體壯,但卻顯得尤為怯懦,往哪里一站,整個人都是佝僂的,身上穿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