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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煩閣下幫忙遞東西。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搓背嗎?”說罷他徹底把浴袍脫了下來,伸手遞給我,然后整個人坐進了浴缸里去。熱水浸過周身的時候,他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這聲音差點讓我魂飛魄散。我把他的浴袍揉成一團抱在胸前,側身站著不看他,咬著嘴唇說:“上校小心傷口,要不要我給您找一頂浴帽,把頭上的傷口包???還有肩膀上了,我這里還有隔離膜……”“不用?!彼穆曇魬醒笱蟮模骸拔遗菀粫??!?/br>可能是環境太令人放松,李艾羅竟然開始和我閑聊。他說:“你看起來非常瘦,像個小雞仔一樣,你有多重?”“我177公分,體重有55公斤,并不算很輕。只是看起來瘦,我骨頭很重的?!蔽曳瘩g他。李艾羅笑了:“55公斤還不算輕?你大約只有我手底下那些兵的一半重。我們在前線跑的這些人,身體都是用鐵堆出來的?!?/br>這個我倒是知道,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他繼續說:“我小時候也跟你似的,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倒。我爹嫌我體質弱,把我丟到軍隊里面混了一陣兒,沒想到就這么開戰了。你知道嗎?我原本的打算是成為一個搖滾歌手。好不好笑?”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和平年代的夢想總是很美好的,現在想起來又太遙遠:“我從小身體不好,只上過兩年學,其余時候父親都是請家庭教師回來教我。我沒什么玩伴兒,但是卻淘氣得很,磕磕碰碰、斷手斷腳都是家常便飯,弄得家里人很頭疼。后來我家對面搬來一個很酷的大哥哥,會戴著墨鏡彈電吉他唱歌,我只有聽他唱歌的時候才能安靜一會兒。我家花圃下的地窖可以一直通到街對面的下水道,我常常從那里偷跑出去,找鄰居大哥哥玩。我當時的夢想是一直當大哥哥的小跟班,和他一起組樂隊,我后來還專門去學了貝斯?!?/br>“是嗎?”李艾羅聽起來很感興趣:“那你們后來組成樂隊了嗎?”我搖搖頭:“沒有。我父親不同意我的不務正業。我和父親鬧了一場,生了一場大病,后來就搬走了,再沒見過那個鄰居大哥哥?!?/br>李艾羅有些感慨:“看來咱倆算是同病相憐。Tom,幫我拿一下沐浴露?!?/br>我有些走神,李艾羅叫我兩三遍我才聽見。我從洗漱臺上拿了沐浴露,背著身體遞給他。李艾羅說:“你走近一點,我夠不著?!?/br>我依舊是背對著倒退兩步,地磚上的水漬讓我走路打滑,下意識想伸手抓住些什么,被李艾羅的手牢牢地抬住了胳膊。我終于站穩了,把沐浴露遞過去。李艾羅卻不接,他說:“你為什么總是用背對著我?害怕還是害羞?像個小姑娘一樣,耳朵都紅了?!?/br>“那是因為浴室里太熱了!”我毫無底氣地反駁,扭扭捏捏地轉過身體。李艾羅正盯著我看,眼睛里含著微薄的笑意:“不害羞就轉過來,不要總是背對我?!?/br>我覺得不自在,想要力爭我并不是害羞或者害怕。我說:“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你昏迷的時候,我每天都給你擦洗身體,我還……我還給你插過尿管!”李艾羅往上坐了一點,整個上半身都露出水面:“都看過了啊。那你覺得怎么樣?”“啊……啊,什么怎么樣?”我的心臟在腔子里猛跳,想要掙脫rou身的囚牢。浴室里四面八方都是他,倒影里,霧氣里,眼睛總也躲不過去。我的那處可恥地有了動靜,被我用浴袍緊緊地壓住。是的,我在圣誕舞會上第一眼見到李上校起,就無恥地肖想著他,肖想他的熱情,肖想他的堅硬。這黏糊糊、濕漉漉的邪念在我腦中盤旋,游走到腫脹的器官里,游走到四肢百骸去。我抿緊了嘴唇,看著李艾羅轉過去,向我露出寬闊結實的背部,向我露出槍林彈雨的傷痕。我擠壓出沐浴露,將那些濕滑的乳白色液體涂在他的背上。隔著防護手套,李上校的體溫傳過來,在我的身體里流淌,加熱我的血液,燒毀我的大腦,然后變成更高的熱度傳回去,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李艾羅忽然越過肩膀抓住我上下移動的手:“你發燒了?”我驚得連忙要后退,掙不過他的腕力,再一用力,防護手套被整個扯了下來。李艾羅轉回來,吃驚地看著我:“你的手受傷了?”防護手套上沾著一點粘乎乎的血,自然瞞不過敏銳的上校大人。我退了一步,將手藏在背后,飛快地說:“就一點兒。手套沒破,上校不要擔心?!?/br>李艾羅顯然不相信。他嘩的一聲從水里站起來,跨過浴缸向我走過來。他抓住我的手想要查看傷勢,水打濕了我的襯衫和褲子。我像是只傻掉的鵝,只會呆愣愣地一動不動。我的雙手手心里的傷口還沒完全結痂,又或者是跟李艾羅掙扎的時候又裂開了,水、沐浴液泡泡和血混在一起,看起來顏色淡薄。“我在外面受的傷,還沒過七天觀察期,你不要碰……”我掙扎著要把手抽回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想趕快逃開。第九章執行者我落荒而逃,全然不去想李艾羅被我扔在了浴室里。他受過重傷,行動并不方便,他的衣服都濕了,換洗的也不在手邊,他該休息了,他該吃藥了,他需要照顧。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沒去想,只是飛快地沖進了我的臥室。房間里的溫度比浴室低,水分蒸發也帶來涼意,我略微喚回一些神智,頹然地坐倒在床上。只要我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李艾羅緩緩靠過來的胸膛,他伸著脖子,抓著我的手腕,熱氣在我耳邊徘徊,令我迷醉也令我清醒。他說:“昏迷的時候,我也不是全無意識?!?/br>他竟然一直有知覺。那他一定知道我曾抓著他的手自瀆,知道我刻意把體液留在他的胸腹上,然后再慢慢抹開擦去。他一定聽過我情難自禁的喘息,感受過我最無恥的欲望。這讓我恨不得去死。他說這句話,到底是戲謔還是試探?我早該明白,他是個心如鋼鐵的軍人,不會無端端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我按住發痛的太陽xue,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把頭埋進被子里,埋住那些要把我大腦炸毀的念頭。吊燈在我的頭頂發出柔和的光線,透過我的指縫射下來,讓輪廓的邊緣變得透明,讓我的思緒變得恍惚。我的意念放棄了反抗,身體陷入了昏睡。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還是十幾歲時的模樣,母親還未去世。她穿著華貴的絲綢睡袍,水滴一樣的鉆石耳環輕輕晃動,輕聲叫我Tommy,說要給我織一頂絨線帽子作為圣誕禮物。她問我喜歡絳紫色還是大紅色,兩個我都不喜歡。我已經擁有好幾頂這樣的絨線帽子了,大大的絨毛球,中間繡著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