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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跑到窗邊,盡可能沒有聲音的打開窗戶,探出頭,確定好位置。然后隔著手絹掏出紙條,塞進二狗砸手里,同時一邊舉著二狗砸,一邊指著某個房間的窗戶道:“你能不能從外面爬過去,把紙條塞進那間房子的窗戶里?!?/br>白雉的房間不高不低,外面還有突出去的部分,對于正常人來說很窄,但對二狗砸來說,那就是一條大路。白雉想了想,還把他的一件衣服剪成小條條,系在二狗砸身上,確保足夠安全。萬事俱備,就剩二狗砸了。但是,二狗砸沉默了。只見他一動不動的抱著個跟他大腿一樣長的紙片,靜靜地看著那間臥室,最后,緩緩扭過頭,一眨不眨的看向白雉。白雉覺得有點不太對,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對。“那是隊長的房間吧?!?/br>二狗砸突然說道。看來白雉白天打聽的時候,二狗砸也聽到了,遂點點頭,可是點著點著,白雉就點不下去。他發現問題出在哪里了。前一秒還對二狗砸說自己有多喜歡他,后一秒就讓他半夜給其他男人送信。利用之意不要太明顯。妥妥的渣男行徑啊。白雉很想解釋一句,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管怎么說……“你就是一個小機器人啊,和個男人吃什么醋,你又不是黎冬南?!?/br>白雉沒說還好,這話一出,二狗砸當即一愣,深深的看了白雉一眼,無奈的嘆口氣,原地坐下來,手腳并用的展開紙條,讀了起來。白雉:“……”臥槽,你怎么不送了?而且不僅不送還自己讀起來了?白雉簡直一臉懵逼。“你怎么知道會有人來破壞義演?”二狗砸看完若有所思的問道。“你還去送嗎?”白雉反問。二狗砸冷笑一聲。懂了,那就是絕對不會去送了。大好的計劃沒了,結果還暴露給了二狗砸。白雉簡直心痛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沒了應付二狗砸的想法,隨口道:“我昨天做夢夢到的?!?/br>同時,白雉拿過紙條,決定按照原計劃,自己偷偷從門縫塞進去。“你在這呆著,千萬不要妨礙我?!?/br>白雉叮囑二狗砸一句,用浴袍把自己從頭蓋住,偷偷摸摸跑到隊長房間。確認房號無誤,白雉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塞紙條,結果紙條還沒離開手,頭頂突然一暗。怎么變暗了?白雉還在納悶,下意識抬起頭,就見管家老爺爺正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他。白雉:“……”“白先生,您大半夜在干什么?”管家聲音平淡無波,但就是硬生生給人一種“我在捉jian”的感覺。白雉當場都快要飆淚了。簡直嚇死個人,如果被黎冬南知道了,他豈不是馬上就要死翹翹了?白雉再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留,手忙腳亂拾起紙條站起身,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一下后,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直到進了房間,白雉的小心臟還砰砰砰的跳個不停。管家怎么正好就過來了呢,難道還有人給報信不成?白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看著手里的紙條發呆。現在這條路走不了了,他應該怎么辦。除了隊長,他還能找誰,已經都這個時候了,很快就要天亮了。白雉緩緩坐在床邊,捏緊了手里的紙條。難道要直接面對面給隊長,還是換個人。如果都不,那他要怎么做?白雉糾結的腦殼疼,一道機械音響起:“不可取?!?/br>白雉不明所以:“?”二狗砸難得的解釋了句:“你的做法太粗糙,只要把紙條給他,他就會知道是你。這樣就無異于你親手給了別人一個把柄,如果他借此威脅你,你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br>二狗砸的話,喚起了白雉不想承認的事情。是的,從一開始,這件事情風險就太大,他并不了解現在科技到底發達到了什么程度。極大的可能是當他把紙條給隊長之后,隊長扭頭就能知道是他干的。就像二狗砸說的那樣。他是在自掘墳墓。可是如果不這樣,他能怎么辦,眼睜睜什么都不管嗎,或者當場一個個搜身嗎,這豈不是更不可能?白雉問道:“你有什么建議嗎?”“直接命令他就好?!?/br>白雉一愣:“他不會聽我的啊?!?/br>“他會,因為你是黎冬南的配偶?!?/br>轟的一聲,白雉所有困惑游刃而解。對啊,他是黎冬南的配偶,他可以借助這個身份干很多事情。原身就常用這個身份作死,他擔心黎冬南對他好感下降,所以從來沒有想過,結果反而忘了這一大利器。他可以借著這個身份提各種有理或者無理的要求,反正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個作死炮灰,不作死都說不過去。就是可能會降低黎冬南的好感。可原身作死了那么多次,黎冬南到后面才爆發,那么在這中間的一段時間,他還是有機會把好感拉回來的。“二狗砸,你簡直太棒了,就是你說的這樣,我就應該直接命令他?!?/br>說著白雉還忍不住感慨,“我真是太好了,從來都不作死,都沒有想到這個,我果然不擅長作死呢?!?/br>黎冬南想了想白雉以往的作為,沉默片刻,禮貌微笑道:“不,你很擅長呢?!?/br>白雉:“???”第20章作死是一項技術活,白雉有點不太懂,但是二狗砸告訴他,隨心就好,他是極有天賦的。二狗砸是笑著說的,可是白雉就是從里面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算了,二狗砸心思細膩,不是他這等俗人能理解的。白雉再三叮囑二狗砸不要多說,等到第二天天一亮,直接奔到隊長的房間:“我想要提升檢查規格,到時候你們就站在外面,把一切攜帶武器的人,或者不像是當地商人的人,以及會武力的都給扣留下來?!?/br>隊長不解道:“為什么?”這當然不能說啊。白雉只能硬著頭皮道:“沒理由,我開心?!?/br>說完,白雉忐忑的看著隊長。隊長正如二狗砸所言,確實沒有再問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br>白雉想了想,覺得二狗砸說的不對,他這不是擅長作死,而是大家因為原身的事情對他誤解太深。白雉無奈的聳聳肩,轉身準備離開。結果,剛一扭頭,他就看到管家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好像生怕白雉做出什么對不起黎冬南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