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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留在點汀秘境里的,和火澤秘境深處的刺花圖案的人,是否也是他?”虞長樂繼續往下推。沈明華問:“哈?除了他還會有別人嗎?”敖宴想了一會兒,道:“是兩個人?!?/br>“我也是這樣想的?!庇蓍L樂胳膊肘輕撞了下敖宴,笑道,“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同一個人,現在想想,是兩個人更為合理?!?/br>“你們在打什么啞謎??”沈明華疑惑。他也不是很笨,照這個方向想了下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動機不一樣?”留下怪蛇鐵匣子的道士甲,明顯是想讓這個鐵匣子被人發現。他和鍛造這個鐵匣子、刻下刺花的人,應當不是同一個。虞長樂在紙上寫下“鍛造者乙”。鍛造者乙,才是改造了怪蛇將其封印、闖入點汀秘境尋找白鷺先生的禁術手札、囚禁畢方鳥于火澤中、放出夫諸的人。若說之前還只有三分把握,這次夫諸事件就讓虞長樂有了八分把握,兩方的目的完全不同。紙人將把他們引到并州,讓他們知道并解決這次水患,發現了夫諸和刺花印記。這與當年留下怪蛇鐵匣的目的如出一轍。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那道士甲。沈明華臉色忽然一變,小心翼翼道:“如果是兩個人,那嫌疑最大的豈不是……”看作一個人時,動機混雜無法判斷。但單拎出來一個“乙”,“他”的行為舉動,后兩次直接指向了同一個受益方:瑯琊沈氏。火澤秘境是沈家的,夫諸事件助于推進的九星令是沈淵渟提出的。若有幕后黑手,不就是沈家?沈明華能想到,虞長樂和敖宴如何想不到?還有那日沈淵渟待在疑似囚室的地方……虞長樂抬起頭看著沈明華,在他的目光中,沈明華越來越不安。但虞長樂輕輕搖頭,道:“或許是混淆視線呢?現在先不要妄下結論?!?/br>沈明華松了口氣,卻還是目露復雜。“現在還是先看已知的線索?!卑窖绲?。“我有一個疑問,之前怪蛇那次,道士甲相當于廣散網,誰都可能發現;但這一次為什么是直接找到了我們?”虞長樂微微蹙眉,抬眼卻發現敖宴和沈明華都在用“你怕不是傻?”的眼神看他。沈明華道:“我的哥,你真不知道?你想想,這兩次事件中你有什么變化?”“……”虞長樂道,“什么變化?”沈明華一扇扇子:“你出名了呀!而且是大大的出名,直接做了我輩中第一人呢?!?/br>虞長樂:“……?”他仔細一想,居然真是這樣。第一次偶然發現刺花,他才剛剛下山,名不見經傳;而現在……現在他真的已經出名了,而且經此一事后,名氣怕是會更大。“等等,誰說我是第一人的?”虞長樂感到臉都在燒,“我有那么厲害??”“沒有?!卑窖绫亲永锖吡艘宦?,片刻后又輕笑,“但也不要妄自菲薄?!?/br>沈明華點頭:“就是說嘛。你長期在書院恐怕不清楚,但事實上,你真的很厲害。小魚哥?!?/br>虞長樂捂住臉冷靜了一會兒,道:“也就是說,那個‘道士甲’覺得我很有能力,很厲害,所以決定給我線索,讓我追查?”敖宴道:“你不是本來就要追查么?!碑吘惯@個刺花,也在白懷谷的信件里出現過。“這不一樣,”虞長樂微微皺眉,“這讓我感覺很不舒服?!?/br>沈明華打了個寒噤,道:“確實,如果真按照這個猜想,不是很恐怖嗎?這豈不是說明,那道士甲一直在默默地看著我們?”此言一出,虞長樂也感覺背后有點發毛。“繼續來分析,這兩方應該是對立的?!卑窖缡种冈诩埳宵c了下,道,“我們則是貿然被卷入?!?/br>確實,如此分為兩方,鍛造者乙和道士甲的目的都較為明確了:鍛造者乙在暗中進行許多禁術,改造妖物,囚禁大妖,甚至研究將人與妖相互轉化的方法;而道士甲,現在看來,應該是站在其反方的。“道理我都懂,按理說這么神通廣大的人,為什么要暗地里給線索?”沈明華道。虞長樂忖度片刻,道:“也許是,鍛造者乙的力量過于強大,而道士甲勢單力薄,不能與之直接抗衡,只能借助外來的力量;還有就是……”“道士甲的身份也有待商榷?!卑窖缃由狭怂脑?,眸光凝注在那三個字上。若是真有這樣的事發生,又有證據在手,為何不能公諸于世?首先,這道士甲定不是世家大族之人,背后沒有勢力撐腰;其次,道士甲一定是身份敏感之人,這讓他也無法依附于世家,或者他覺得世家也不可相信,所以才轉向了映鷺書院。虞長樂道:“莫非他是一只妖怪?也不對啊,那應該直接去求助九歌?!?/br>沈明華越發覺得可怕,他本性有點慫慫的,可又向往冒險之事,要不然也不會喜歡跟著虞長樂和敖宴。他暗罵了自己一句,勉強笑道:“我尋思著,萬一這道士甲是個死人呢?哈哈哈……”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本意是在開玩笑,還故作瀟灑地笑了幾聲。沒想到虞長樂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道:“說不定呢?!?/br>“萬事皆有可能?!卑窖缫菜菩Ψ切?,“先列下來吧?!?/br>“……”沈明華慘叫,“不是吧大哥???我只是隨口說說,別當真??!”虞長樂和敖宴同時笑起來,沈明華氣得嚷嚷。幾人瞎鬧騰了一會兒,忽聽得窗外傳來爭吵之聲。他們已經行到了豫州,快要接近星盤鎮了。這地界在映鷺書院的照拂下,一般很和平,連混混鬧事都少見,什么事鬧的這么吵?虞長樂掀開窗簾,就見街道旁圍了一圈百姓,他跳下車好奇問道:“小哥好,請問這里發生了什么事?”那中年男子見他長得俊俏,說話也討喜,便分了他一把瓜子說起來龍去脈。原來,停在路邊的是一個推著一車梨的賣梨人,和他發生爭吵的是個乞丐。那乞丐想討一顆梨,賣梨人不同意。“你說說看,光討也就算了,說不定還能討到?!敝心耆艘贿呧竟献右贿叺?,“偏偏他非說不是討,是買,拿了一錠假銀子說要買一顆梨。這怕不是有???”虞長樂踮起腳往人群中心看,見那乞丐渾身臟兮兮,依稀可辨穿的是一身破道袍,頭發也臟污得如鳥窩一般。人群自覺圍城一個圈,二人就像唱戲似的你來我往爭吵,莫名喜感。“你賣我個梨要緊呀?我又不是不付錢?!蹦瞧蜇ゆ移ばδ?,圍著賣梨的車轉悠,看著一只腳是跛的。賣梨人煩不勝煩,道:“我自己做生意,還不能想賣給誰就賣給誰了?”乞丐道:“可是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