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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飛奔,跑到丹xue峰下,那峰太高,他輕功不行,上不去。吳子安互抬頭向丹xue峰上望了一眼,山崖上站著一人,一身黑衣,身后背著一把黑鞘大刀。“茯苓!”吳子安喊道,“你不要命了?你給我下來!”章庭生作為川穹門的掌門,他的武功放眼整個武林,能與之匹敵者寥寥無幾,茯苓再有天賦,他才多大?“師兄,”茯苓站在山崖上,兩鬢的發絲被風吹起,繞著那張五官極精致的臉,他的語氣很平靜,“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br>吳子安氣得大吼:“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你他媽的給我下來!”茯苓仍舊半步未動:“師兄,你回去吧?!?/br>吳子安心急,他生平第一次破天荒的、好聲好氣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先下來,日后有的是機會……”“我等了十年了,”茯苓搖了搖頭,“我等不了?!?/br>茯苓不知道章庭生有沒有抓到丘敦化和丘敦律,不知下落,若是章庭生找到了他們,拿到了秘籍,日后功力大增,茯苓的勝算會更小。無論如何,以茯苓的武功,這次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他拼了命,也不會讓章庭生有命回去。大不了就拖著章庭生,從丹xue峰上跳下去,也能摔個粉身碎骨。“師兄,回去吧?!避蜍咻p輕的笑了,他道:“我心里有數的,你回去吧?!?/br>吳子安還想再說話,山上的人群突然喧鬧起來,他抬頭一看,有一人運起輕功,向丹xue峰上飛去,片刻后那人在茯苓面前緩緩落下。“是章庭生!”有一人驚呼道,“是川穹門的掌門,章庭生來了!”章庭生站在茯苓面前,輕笑一聲,佩劍出鞘,只聽他開口道:“茯門主,請指教?!?/br>丹xue山上驟然靜下來,眾人都屏氣凝神,看著丹xue峰上人。“我不是要指教你,”茯苓拔出龍牙刀,冷冷道:“我是要你的命?!?/br>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磨得有點久,抱歉更晚了?。?!第66章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山崖上的兩人,快得只剩下殘影,丹xue峰之所以成為天下有名的比武之地,險就險在,既要提防對方,要留心腳下的懸崖峭壁。碎石順著山峰上滾下來,刀劍鳴聲不絕,頃刻間兩人便過了上百招。高手對決,自然精彩,但丹xue峰下的眾人,大多都驚嘆于二人武功之高,看不出勝負來。“老、老大,他……”“他恐怕勝算不大?!?/br>說話的二人一胖一瘦,正是聞詢而來的張發財和王有錢,只聽張發財沉聲道:“老大出刀從不拖泥帶水,如今卻好似被壓制了似的,每一刀都很不盡意?!?/br>那把通體漆黑的龍牙刀,什么時候不是勢不可當,咄咄逼人?何時有過如此憋屈的時候?茯苓自然不是怕死之人,他攻多于守,只有一種可能,對方逼得他不得不退守,他沒有出刀的機會!邱毅帶著爾綿多嘉也來了,兩人聽見這話,都懸著心往上看。爾綿多嘉雙手合十,虔誠的低下頭,口中念念有詞,祈禱茯苓平安。邱毅喃喃道:“不會的,茯苓那么厲害,他不會有事的,他定然、定然……”“定然必輸無疑?!?/br>邱毅順著聲源看過去,不遠處站了一個一身灰布衣的青年,年紀不大,相貌平平,身上連片刀刃也見不到,看著完全不像江湖人士,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身上卻有一種特別的氣勢。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仿佛知曉一切,洞察秋毫。此人正是金天問,然而這里無人知道他便是天機閣閣主。“你是什么人?”邱毅怒目圓睜:“你胡說八道!”“我從不胡說八道,”金天問道,“以茯苓如今的功力,一兩個月前,或許還有幾分勝算,現在卻必輸無疑?!?/br>邱毅不解的問道:“為何?”金天問抬頭看向山峰上的人,答道:“因為此時的章庭生,與兩月前大不相同了?!?/br>“你打不過我,”章庭生抬劍指向茯苓,“茯苓,你還太嫩了?!?/br>茯苓立在山石上,以龍牙刀支撐身形,他壓下口中腥甜,瞇起眼道:“你練了谷渾泓那個混著的功法?!?/br>“不錯,確實效果很好,早知如此,我大可不必舍近求遠的去找,”章庭生道,“也可以早點除去你?!?/br>茯苓冷笑一聲,道:“話可別說的太早,今日誰死還不一定!”“那我就多留你說幾句話,”章庭生也露出笑容,平日里正道名士的風度已經煙消云散,偽裝的假面撕破,他此時的臉比地獄的惡鬼還要令人作嘔。“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恐怕都是聽旁人說的吧,”章庭生語氣惡劣一笑,道:“我可以一件件講給你聽,講你爹是怎么自盡的,你娘,第一美人,是如何的讓人欲罷不能……”“我要你死!”茯苓忍無可忍,一個箭步,提刀沖了上去。“不自量力?!?/br>長劍擋開刀鋒,章庭生一掌擊在茯苓胸前,內力震得茯苓步步后退,龍牙刀插入石峰中,他勉強穩住身形,唇邊溢出一點血絲。“這內力……”茯苓雙目赤紅,他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你殺了多少人?”“原本我確實有所克制,”章庭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笑道:“通天教剩下那群臭蟲,倒是幫了不少忙?!?/br>通天教以谷渾泓為首,將谷渾泓奉為信仰,谷渾泓將通天教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他不信任何人,更不可能把權力分給任何人,就算是丘敦兄弟二人也只是聽命與他,手上并無實權,谷渾泓一死,教內根本無人可接手,主心骨沒了,剩下的人自然是一盤散沙。大多數教徒都靠取人性命奪取他人功力,如今章庭生殺了他們,自然功力大增。茯苓明白,今日不能善了了。然而他不能倒下,也絕不能示弱。茯苓抹了一把嘴邊的血,拔出龍牙刀,緩了一口氣,再次提刀劈去。十年磨刀,仇人就在眼前,千難萬難才走到這一步,他不能倒下!胸腔之中血氣翻涌,茯苓腳下步法已經全亂了,他再次重重地摔在石壁上,在那深不可測的內力支持下,章庭生的劍法根本無懈可擊。“茯苓!”丹xue峰下,吳子安拽著邱毅的衣襟,“你不是他的兄弟嗎?你們是生死之交,你想想辦法??!”“比武沒分出勝負之前,旁人不能插手……”邱毅也急得滿頭大汗,“別說我根本上不去,就算上去了我也打不過章庭生??!”吳子安推開邱毅,思索片刻后,他突然抬頭,環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