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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猛地轉身回頭,力道之大,手上的筆都飛了出去。下一刻,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眼前似有黑影壓下,狼的氣息濃重,壓得他喘不過氣。“哐——”狂風卷起碎石,砸中窗子下面的磨砂玻璃。季澤大手攬過沈初后腦,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把沈初攏進懷里。“呼——”風從玻璃縫隙吹進來,把掛在窗邊的窗簾猛地吹起。教室里嚎叫歡騰成一團,講臺上的老師打開手機手電筒,努力大喊著維持秩序。“保持安靜!都不要動!坐在窗戶旁的同學全部往走廊這邊靠!”窗簾揚起后又落了回去,正好蓋在季澤的背上。黑色的吸光布像是一個隔斷,把他們兩個人從整間教室隔離開來。沒人看見,沒人知道。沈初仰著臉,從驟然的黑暗中適應過來。左手手腕被人抓住,有手掌護在他的腦后。眼前狼的眸子深藍,垂下目光與他對視。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即使在這種呼嘯著的雨夜,也難以掩飾。誰都沒有聽老師的話,從窗邊離開。像是遵從于身體的本能反應。季澤緩緩俯身,抖著雙唇,靠近沈初。沈初睫毛狠狠抖了兩下。隨后闔上眼睛,微抬下巴。想,吻他。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九點二更!59、咬!“你們干嘛呢?”突如其來一道白光,把沈初嚇得一個激靈就往后倒。季澤抓著手腕都沒把人抓住,“哐當”一聲連人帶凳子一起倒了下去。季澤手急眼快,手掌往墻上一墊,正好接住了沈初的后腦勺。沈初坐在地下,兩條長腿翹在凳子上,似乎還有些頭腦不清醒。“窗戶都破了還在這里打鬧!”老師一把掀開窗簾,氣得大吼,“趕緊離開!”平日里冷靜淡定、萬物于他算個屁的沈初第一次慌到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連看都沒看季澤,一路跑到了教室另一邊,抬腳就要出去。季澤大步跟上去拉住他的手,沈初卻像被燙著似的,手臂掄了半個圓,把他猛地甩開。同樣都是被甩開,季澤這次卻沒覺得多難過。他還記得沈初些微泛紅的眼睛,在他俯身時輕輕閉上了。這不應該。沈初應該推開他,警告他。甚至,揍他。可是都沒有,沈初他…季澤重重呼了口氣,連帶著尾音都發著顫。有點感嘆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心如擂鼓怕不是就是他現在的狀態。季澤本應收回去的手攥了攥,重新抬起,握住了沈初的手指。沈初的手冰涼,卻沒有再次松開。“等一會?!奔緷晌⑽⒋?“等放學…”話還沒說完,放學鈴聲驟然響起。教室里的學生急不可耐地涌向走廊,笑著被雨水擊退一批又一批。季澤的手微微用力,把沈初往教室里拉了一步。“想去哪?”季澤垂眸輕聲問道。狼爪子捏著沈初的手指,一點一點握進掌心。沈初的臉隱在黑暗里,緩緩偏過去。離得太近了。他媽的,要死了。“狼夜間的視力很好,”季澤微微俯身,湊在沈初的耳邊,話里隱者笑意,“你臉怎么老是紅???”沈初抬手把季澤推得后退一步,悶聲道:“滾?!?/br>季澤死不要臉,拉著沈初的手又湊了回來:“我不?!?/br>沈初轉身要走,季澤拉著他的手,重新牽回教室。屋內吵嚷,沒人在意教室后面的兩人。像是在鬧市中開辟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小小領域,只有季澤和沈初兩人沉溺其中。指間相磨,繼而交錯,十指緊扣。季澤把沈初抵在墻邊,仗著身高優勢,單手把他的去路堵了嚴實。狼崽子動了動手指,企圖引起注意:“你和朋友這樣拉手嗎?”沈初低著頭,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只可惜季澤攥的嚴實,他掙不開。“放手?!鄙虺趼曇羯硢?,他自己都聽得額角一跳。他第一次和人這么親近,現在有些別扭,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季澤的詢問。說放手其實并不想放手,掙扎也是假掙扎。他心底里覺得自己瞎矯情,可又控制不住。然而下一秒,季澤卻聽話的把手放開了。沈初茫然地抬起頭,對上一雙深藍眼瞳。是狼的眸子。在心神激蕩時才會透出的獸性。季澤雙臂收在他的腰側,把沈初圈了起來。“受不了?!奔緷傻拖骂^,把臉埋進他的頸脖處。沈初瞬間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爬了一脖頸。“你跟你朋友這樣嗎?”季澤的臉微微離開一些,看見沈初頸脖上那一塊淺淡的疤痕。沈初抬手,按上季澤的腦袋,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喘得有點厲害,就連手指都微微發著抖。“我可以和一匹狼做朋友,但是…”季澤重復著當初沈初對他說的話,“但是什么?”沈初輕闔眸子,額頭貼上季澤的肩膀,悶悶道:“你還…記得?”這是當初他拒絕季澤時說的話。“每天都記著,”季澤抬手,指尖擦過沈初頸脖疤痕,“我有聽你的話,好好跟你做朋友?!?/br>他視線明暗交錯,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我每天,每天都在努力跟你做朋友?!?/br>沈初咬著牙,微微發顫。“但是有一天我發現你好像有一點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奔緷奢p聲道。他似乎不是很確定,唇瓣擦過沈初的耳廓,把一句問話散進耳里:“是嗎?”“可你說我和秦江一樣?!鄙虺踝プ〖緷傻囊路?,覺得眼眶發酸,有點委屈,“我和他,一樣嗎?”分明都在問對方問題,可是卻又像是都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季澤笑笑,低頭吻上了沈初頸間的那道疤痕:“你說呢?”微涼的唇腹上溫熱的皮膚,沈初抓著季澤的頭發,猛地仰起下巴。細細密密的舔舐,混著急促的鼻息,打在皮膚上,又癢又麻。還疼。疼???!突然,教室里的燈重新亮了起來。沈初瞬間回過神來,一腳把季澤踹開了兩米開外。“我cao!”季澤低頭拍了拍自己大腿上的鞋印,“再偏幾厘米,你的幸…”他話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教室燈光明亮,硬生生地止住了。沈初滿臉通紅,整個人像是在冒著蒸氣,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頸,順著墻慢慢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