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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的?!?/br>不是因為他和季澤都是男生的原因。季澤的這份感情,不應該被他自己看得那么低。“不是別的什么原因,”沈初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劇烈,“你是狼?!?/br>他的話前言不搭后語,思維混雜,亂成一團。“我可以和一匹狼做朋友,但是…”但是不能做/愛人。“你沒什么不對,是我的問題?!?/br>-事情終于被說開,沈初卻沒有解決完問題的輕松感。相反,他的心口像是堵上了一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和季澤曾經的相處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被他翻出來細細回憶。因為知道了那層曖昧的心思,所以季澤有意無意的舉動都像是都有所目的一般,在沈初的腦海里一點一點撬著他的心臟。季澤真的是在讓他、哄他、慣著他。季澤這么做,是因為喜歡他。而反觀另一個當事人,季澤這幾天看上去倒是沒事。該說說該笑笑,看書搞怪一樣不少。偶爾還替白緋出頭,幫他被甩了的兄弟盡一份力。要不是狼崽子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事沒事找沈初說話,沈初還真以為幾天前的晚上是自己腦補出來的一場夢。慢慢的,他開始懷疑季澤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想法。因為被這件事困住的,好像只有他。-六月底,沈初迎來了高二學期的期末考試。知識點都比較眼熟,是老師上課反復強調的內容。沈初一題一題做下去,終于能找到一點自己正在答題的感覺。考試時間不再是多出來的,他甚至變得不夠用了。監考老師在考場里面來回走了幾趟,最后停在了著沈初的桌邊。他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曾經的年級倒數,做出來了數學的最后一道導數大題。這題季澤跟沈初說過。幾乎是原題,沒變思路。兩小時后,鈴響收卷。沈初合上筆帽,看著自己寫了滿滿當當的試卷。季澤一定也做出來了。他這么想著,低頭轉了轉自己的筆帽。季澤一直都做得出來。他從最開始,就是一個優秀的人。-期末考試成績在暑假前兩天出來。沈初看著自己九十一分的數學卷子,生出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淡淡傷感。他把卷子翻到反面,看到了那道自己花了很長時間做的導數大題,竟然是錯的。哪里錯了?沈初仔細地看了一遍題目,還是不明白。“不錯啊,”季澤沖沈初笑了笑,“及格了?!?/br>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九十分及格。沈初捏著卷子的手指緊了緊,隨后慢半拍點點頭。他的目光瞥向季澤手中的試卷,近滿分的紅色三位數字標在卷子的正面顯眼處。最后一題他應該是做對了的。下一秒,季澤把卷子隨手折了兩折,往桌洞里一扔,起身走向了他們寢室的那只健碩的美洲獅。“貓貓,考得怎么樣???”沈初把目光收回來,看著自己的卷子發呆。沒人再教他了。-“年級一百六十三名!”孟雨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分鐘前,她拿到學校的成績排名表時,像往常一樣從后往前開始找自家兒子的名字。結果她翻了一頁,沒找著,又翻一頁,在最上頭找著了。“八十二,九十一,七十六,一百三十二?!?/br>孟雨疏按著語文數學英語理綜的成績,把沈初考的分數都給念了一遍。還系著圍裙的小女人不敢置信,反反復復看了好幾眼后,終于放下成績單,熱淚盈眶地撲向沈初:“兒子,你終于開竅了!”正在沙發上躺尸的沈初被孟雨疏這么一壓,差點沒直接別過氣去。“我就知道你爸爸成績那么好,你的頭腦肯定也是好的,”孟雨疏抹抹眼淚,“這個成績高三再努努力,應該可以考個好一點的學校?!?/br>沈初抓著孟雨疏的胳膊,把自己老媽扔在沙發上:“關他什么事?”這是他自己考來的分數,跟他那個早死的老爸又沒關系。“前一段時間還吵著說要去上體校,現在知道還是念書好了吧!”孟疏雨笑得合不攏嘴,起身把成績單疊好收起來,自言自語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會一個想法,還是聽mama的話比較好,聽mama的準沒錯?!?/br>沈初坐在沙發上,看見玻璃茶幾下還放著過年時買的糖。他探過身子,隨手從塑料袋里摳了幾個過去。草莓味和橙子味的。季澤年前生日,自己好像就是用這個小糖打發他的。好像他還沒舍得吃。沈初心里覺得好笑,臉上卻笑不出來。他剝開那個橙子味的硬糖扔進嘴里,泛著酸的甜味瞬間充斥了他的整個口腔。“媽?!鄙虺跬蝗粡埧诤暗?。孟雨疏的聲音從臥室傳來:“怎么了?”小塊的硬糖在嘴里被舌尖推著跑,沈初把另一顆硬糖握進手心里,起身走到孟雨疏的臥室門邊。沈初手掌握拳手心向下,抬起手臂伸向孟雨疏:“給?!?/br>孟雨疏一臉喜氣地走到他的身邊,用兩只手接在他的拳頭下:“什么???”沈初展開五指,一顆草莓硬糖落在孟雨疏的手心里。孟雨疏頓時笑彎了眼睛:“你干嘛呀?”“給你糖吃?!鄙虺蹩粗嫌晔?,心里泛起點點難過。“從哪學來的?”孟疏雨低頭撕著糖紙,樂呵呵道,“想去騙人家小姑娘?”沈初垂著的睫毛顫了顫,他像是自言自語,把聲音放的極低。“沒有小姑娘?!?/br>作者有話要說:季澤:昨天的我你愛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這么傷感的氣氛,寫小劇場有點突兀,留著下幾章寫吧。今天應該又是一更,咸魚躺。44、傻了吧“沒有了,結束了,等著畢業分開,各走各的路?!?/br>季澤唇角微揚,說得輕巧。真跟個沒事人一樣,仰頭給自己灌下半瓶啤酒。“真行,”馬堂把季澤手上的酒瓶給奪過來,“半個月前的事,現在才跟我說?!?/br>“有什么好說的,”季澤往塑料椅背上一靠,整個人顯得懶散隨意,“不就那樣?!?/br>夏夜的燒烤攤上人聲鼎沸,路邊人群三三兩兩,大聲說笑劃拳喝酒。秦江捧著一杯橙汁,看了看馬堂,又看了看季澤,最后他選擇閉嘴,默默吃著自己的烤串。以前跟季澤沒大沒小是因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