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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片和一杯清水遞給我。我沒有馬上接過去,我問:“這是什么?”“輕度鎮定劑?!彼f,“我們的向導馬上將在現場為您進行精神狀況鑒定,您是第一次接受向導的精神觸碰,吃了這個這會讓你好受一些?!?/br>“……好,謝謝?!蔽医舆^藥片和水,將它們都咽了下去。接著,審判長宣布正式開庭。檢察官站起來開始陳述案情,大體上就是我知道的那些,但令我感到悚然的是,他竟將我們之前每一次的約會時間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并列出了詳細的表格。“……根據以上客觀可疑現實,以及「塔」向導中心數據庫中,以利亞·安塔伊多次消極履行‘匹配義務’的記錄,我們有理由對其進行‘非法逃避匹配義務’以及‘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干擾并危害共感者的精神’等多項嫌疑的起訴,并要求向導審判法庭的調查與裁定?!?/br>法官低頭看著文件,道,“接下來是被控人陳述,以利亞·安塔伊先生,請您在我發問后回答?!?/br>他抬頭看向以利亞,“你對檢察官表述的客觀事實是否有異議?”以利亞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沒有——我的行程他比我記得還清楚?!?/br>法官敲了敲法槌,“安塔伊先生,您不得陳述與審問無關的話?!?/br>他又問,“您對來自檢察方的指控罪名是否有異議?”以利亞抬頭直視著法官,緩慢而清晰地道,“是,我提出異議——我沒有目的地愛著艾爾瑞·嘉斯,同他交往然后同居,我沒有對他使用向導的能力進行精神控制,而我也確信他對我的愛完全出于真心,我沒有想要利用他躲避匹配義務?!?/br>從頭至尾,我的目光都凝在以利亞身上,而他說這句話時分明沒有在看著我,但竟說得這樣緩慢,就像在刻意說給我聽、讓我能字字句句都清楚似的,就仿佛在向我、甚至是在眾人之前宣誓。我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書記員在法官身邊飛速地做著記錄。法官又向檢察官道:“您還有什么信息要補充,或想要對被控人提問的?”“是,法官先生?!睓z察官再次起立,“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到質詢被控人?!?/br>法官看了他一眼,道,“允許雙方發言?!?/br>檢察官于是向以利亞道,“安塔伊先生,如果真像您所說,您對嘉斯先生的感情完全出于無目的的愛情,那請問您如何解釋,屢次有消極記錄的您,剛好在將要三十歲——也就是「強制匹配義務」即將生效時,突然就擁有了一個情人呢?”以利亞聽到這個問題后,嘴角微微勾了勾,“這也許就是天注定的緣分吧,上天垂憐我被安排左右的命運,在我瀕臨絕望之時,賜我一條攀向自由的繩索?!?/br>法官在上方敲了敲法槌,補充道,“安塔伊先生,這里不得使用神學來為自己辯護?!?/br>以利亞只好輕輕聳了聳肩——在他說出那一大段控訴回駁后,他的姿勢似乎就輕松了很多,我看到他身體微微向后靠著,手指開始無意識地摩挲,我知道他的煙癮可能犯了——只聽他道,“那好吧,檢察官先生,法官先生,如果你們一定要一個我的解釋的話,那我也只能說是‘幸運的巧合’?!?/br>……接下來,他們又開始為一些細節上的事開始爭吵。檢察官將我們生活中的瑣碎,甚至我和以利亞都不一定記得清的一些雞毛蒜皮,當作例證一一質詢,而以利亞只能在感到荒誕又好笑的同時,不得不一一說明和反駁。以利亞依舊面色冷淡,但我知道他已經開始不耐煩,我從未看見過這樣的他,那雙漂亮的灰眼睛里充滿了冰冷和抗拒,沒有一絲溫柔,甚至沒有憂郁,除了表面上努力維持著的少到可憐的禮貌和恭敬,他的渾身上下都埋伏著對這個龐大環境的敵意。最后,法庭進入了最終的取證環節,眾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我的身上。我看到以利亞眼中升起濃重的愧疚和不忍。我張了張口,很想告訴他我還好——比起他所忍受的,我所遭遇的可能什么都算不上——但法官的眼神制止了我的出聲,我這才想起我這樣的“特殊證人”在法庭上是無權發言的,就和一個裝飾性的傀儡無異。法庭上負責公證和鑒定的向導走過來,低聲向我囑咐了幾句,說明她即將做的需要我配合的事——我需要將精神放松,接受她的神經末梢的觸碰,她繼而會一邊提問,一邊感知我的精神海和情緒波動,以此判斷我有沒有受到過不自知的精神干預。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位公證向導對法官匯報,“特殊證人已接受12小時以上的與被控人的隔離,且此時以利亞·安塔伊已被A級的人工屏障隔離,無法施展精神觸梢。特殊證人艾爾瑞·嘉斯為共感者,我們決定啟用‘四級’的精神調查,以保證特殊證人的安全和調查的可信度。此次裁定結果即為公正判斷?!?/br>法官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于是,她在我身前坐下,我按照她的要求閉上眼睛,短暫地逃離了眼前這個令人恐懼而窒息的環境。——如果是真正的哨兵或向導,此時就會看見,向導的精神末梢如紋理如雪花如織網一般,在虛空細細密密地展開,那該是怎樣的壯觀而美麗的景象,然而在坐的人們不是對此司空見慣,就是無心欣賞。我感覺我的腦袋突然被什么東西動了一下,那是一種很奇特又詭異的感覺,仿佛有人將無形又粘膩的觸手伸進我的腦海深處開始攪動,但這種翻擾又很平靜、緩慢與克制——我毫不意外當她精神力全開時,會瞬間把我的思維和意識都攪成碎片——原來以利亞并不是在哄我,向導居然真的可以如此可怕,而以利亞竟如此溫柔。我的心中不可抑制地浮現出濃重的哀傷。公證向導開始向我提問,她的聲音仿佛從遠方傳來,但我又可以清晰地聽到。她的問題都是方才法庭上問過的,只不過這一次詢問的對象從以利亞變成了我。“您對以利亞·安塔伊先生在他三十歲的期限之前刻意接近你,有何看法?”“我不知道他有這個期限,對,他沒有告訴過我,但我不認為他在利用我?!蔽衣牭轿掖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