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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木再次一本正經道:“想要在哥哥睫毛上蕩秋千,想要——”陳旭一把捂住陸嘉木這張機靈的小嘴:“不是說好不學這些破玩意兒了嗎?!”真·睫毛精陸嘉木忽閃忽閃地眨了眨眼,十分冷靜地在陳旭掌心舔了一下。陳旭一聲“臥槽”余音裊裊,聲未盡,人已經跑到洗手間了。貓爺躥到廚房瞪著陸嘉木,一臉超兇。陸嘉木朝情敵揚揚下巴,繼續洗碗。洗完手的陳旭自拍胸口壓了壓驚,再出現時又是一個若無其事的陳九日了。“今兒有點晚了,明天給貓爺試試牙刷吧?!?/br>陸嘉木擦著手,皺眉:“你不應該逃避與伴侶的性互動?!?/br>陳旭:……陳旭咬牙切齒:“好的,我以后改?!?/br>但我們都要學(五)這周五,陳旭回家稍晚了些。陸嘉木也沒有在意,畢竟作為一個社畜陳旭經常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原因沒辦法準時下班。陳先生把藥店的小袋子塞進了臥室床頭柜。畢竟是陸嘉木回歐洲前最后一個周末,還是要安排一些有意義的活動。比如說,回母校故地重游。T大是開放式校園,尤其以打印店物美價廉風靡于周邊初高中學生和小區居民,平日里人來人往,保安坐在門口的小屋里從來不管事。于是陳先生領著小陸同學光明正大地從學校東門進去了。周六他倆本來起床就晚,這會兒午飯時間都快過了,就去吃了一頓漲價的情懷餐,第一口是追憶美好時光,后面全是懷疑人生。磨蹭了快一個小時,才開始在學校里亂逛。這個季節實在當不得浪漫,湖倒是都解凍了,但是該開的花還沒開全,新生的葉子又已經不夠嫩,開學沒多久的學生們剛從假期綜合癥里調整出來,一個賽一個的青春奪目。陳旭從逸夫樓前過,第三次感覺到路過的女生在盯他身邊的陸嘉木。早知道應該給他戴副口罩裝花粉癥。陸嘉木沒什么感覺,他只是突然發現文院常排課的三教和生科院的實驗樓其實距離很遠,好像不管怎么走都不順路。如果不是入學時系統把陳旭分進3019宿舍,他們相遇的概率竟然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他有些慶幸。時過境遷,學校里的人換了一屆又一屆,二食堂拐角的小超市和收舊書的書店也都換了位置,這里已經沒有屬于他們倆的地方了。好像那年冬天陳旭沒有在二食堂花壇旁邊一跤滑倒,陸嘉木拉他起來卻被他拽著一起滾進臟兮兮的雪堆里。好像大二開學時陸嘉木沒有在大物和高數的海洋里神乎其神地翻出一本舊版文學教材,幫陳旭搶到了全系最后一本帶筆記的學姐寶藏。宿舍樓下的燈也修好了,過往眼熟的不熟人全都不在,湖里的天鵝都沒出來放風,天色已將擦黑。陳旭早有預謀,他把陸嘉木拉到了小樹林,誓要報當年被秀一臉的血海深仇。過路的學弟學妹見倆起碼研二的學長牽著手往情侶摸黑搞事情的地方走,紛紛側目而視,并掏出手機,拍下兩人的背影。陳旭:反正也沒人認識我們。走到沒人的地方,陳先生一發狠,拽著陸嘉木的領子把他拉低,氣沖沖地吻了上去。從前黑框眼鏡厚劉海的陸嘉木哪像現在這么招人?!從前,陸嘉木多可恨吶!他越想越不忿,干脆張嘴叼住陸嘉木的唇,恨恨地咬了他一口。這一下是氣他當年天天掐著時間從三教跑到二食堂給陸嘉木搶糖醋里脊和紅燒帶魚。再一口,氣他變著花樣給陸嘉木煮方便面,兩根火腿腸分他一根半。還要氣他每次丟垃圾都幫陸嘉木帶走,氣他偷偷跟舍友商量不要定太早的鬧鐘,氣他說著為省錢多買的同款牙刷牙膏,氣小超市老板娘每次看他買兩份水果兩盒酸奶時笑瞇瞇的表情。氣他無疾而終的那一場暗戀。專注拿陸嘉木下嘴唇撒氣的陳旭就這么不知不覺地被人形磨牙棒給按到了樹干上。春日的傍晚還有點散不去的寒意,陳旭忽而回神,凹凸不平的樹皮隔著并不厚實的春裝撞在他背上,下一秒,陸嘉木就壓了下來。陸嘉木別學了(六)小樹林里光線昏暗,連只麻雀都沒有。陳旭被吻得格外羞赧,因為陸嘉木一點都不兇,完全沒在報復他之前的霸凌行為,只是輕輕壓著陳旭的唇角,一點點磨蹭,直到陳旭主動配合著張開嘴,才將這個溫柔的親吻更進一步。但也只是很小心地吮吸他的嘴唇,舌尖的勾纏也并不貪婪,每一次溫熱的呼吸都帶著含蓄的、誘人沉淪的美好,帶著些許似是而非的情色意味。只是陸嘉木嘴上還帶著陳旭剛才咬出來的牙印。白汽蔓上陸嘉木的金絲鏡片,他退開幾厘米,忽地吮了一下陳旭的鼻尖,才抬手把眼鏡給摘了。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地將金屬鏡架折好,妥貼地收進大衣的口袋,然后把他棕灰色大衣的扣子一粒粒解開。不慌不忙。下一秒,陸嘉木的視線回到陳旭身上。再次被他注視的一瞬間,陳旭腦子里轟的一聲,好懸沒腿軟坐地上。那雙偏琥珀色的眼格外黑沉,分明帶著根本藏不住的攻擊欲望。剛才親吻有多克制,此刻陳旭就有多緊張,甚至生出某種被當作獵物的自覺。陸嘉木……到底都學了些什么?接下來的吻再怎么繾綣,陳旭都忘不掉被陸嘉木盯到后頸發涼的直覺,退無可退地緊緊貼住粗糙的樹干,才發現陸嘉木全程都在緩慢地逼近,直到兩人隔著衣服擠在一起,直到陳旭整個人被陸嘉木的大衣罩住,幾乎被他夾在手臂和樹干之間雙腳離地。陳旭開始發懵。雙唇相接的熱度把他的理智燒得差不多了,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徹底被陸嘉木給親硬了。壓著他的陸嘉木當然也覺察到了,他放過陳旭的唇舌,貼在他耳邊低低地笑了。陳旭有些恍惚,小樹林這個場景其實不算陌生,是他某年某夜夢里發生過的情節。現在他有點分不清夢和現實了。然后陸嘉木十分現實地小聲問他:“你帶身份證了嗎?”對不起,他出門時腦子有點亂,差點忘帶家里鑰匙,所以帶了身份證。還好他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