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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消息。其中一個是“殷晏揚的小號”。翻到頂上,殷晏揚從林柒文消失開始,每日不間斷地發送信息。從帶著怒意質問林柒文的去處,到絕望的乞求,只花了短短兩月。之后便是每日如一的早安、午安、晚安,與“想你”。殷晏揚的私信在四個月前戛然而止,沒有一句告別,沒有一句埋怨。林柒文不斷下滑消息,拇指都有些發酸,冷不丁到了底,難掩詫異,直覺告訴他,殷晏揚的狀態不佳。隨意在網絡搜索一下,答案便展現在眼前。殷晏揚早已悄然退出娛樂圈,在隱退之后,毫無預兆地在網絡上發布了一段自己拍攝的視頻。視頻并不長,短短十余分鐘,林柒文屈膝窩在沙發一角,點開短片。視頻伊始,畫面一片黑暗,獨留殷晏揚一人蜷縮在聚光燈下。忽地,黑暗中齊齊邁出數條腿來,如木偶一般的人圍繞著殷晏揚旋轉舞蹈,面無表情,動作分毫不差。沒有背景音,中間的人如同死尸,不斷旋轉的人如同不會停下的陀螺,雖只是從小小的屏幕窺到拍攝者的壓抑內心,屏幕前的人仍會因為這份沉悶心情動容。盡管因為系統背后的“cao縱者”的欺騙變了心境,但林柒文仍是林柒文,他顫抖著指尖,暫停片刻來平穩呼吸,半晌繼續。一瞬,旋轉的人齊齊停下動作,如同失了控制重重倒地,殷晏揚像是尋到了亮光,充滿希冀地爬起,向黑暗探身,仿佛在等待,仿佛在邀請。隨后的畫面更令人唏噓,殷晏揚虛虛張開手臂,如摟抱著一人,在中心空地靜靜佇立。死寂被輕快的音樂取代,若驅散黑暗的光芒,透露出殷晏揚的雀躍。這樣的動作一直到視頻結束也未改變。看著屏幕,林柒文蹙起眉,為殷晏揚的痛苦感到抱歉,同時也有深深的疑惑。所有世界,主角的共性仍有一點,他喃喃出聲,“喜歡我…為什么?”再轉回另一個名為“沖呀!”的帳號,林柒文才意識到,這是蘇虞的號。蘇虞的私信比較簡單,言簡意賅地匯報她的近期動態。解約后,她花了許多時間精力擴充專業知識,畢業后成為了一名室內設計師,并在這條路越走越遠,做出了些成績。偶爾發來些照片,有與貓的合照,有與證書的合照。蘇虞穿著整潔大方,其貌不揚,自信優雅的模樣卻讓人不由心生好感。“挺好的?!彪m未完成任務,林柒文卻是從心底為她祝福。這個堅忍伶俐的女孩,在追逐夢想的路上會愈行愈遠。不知是因為灰塵還是其他,林柒文眼眶泛紅,思來想去,只敲出一個“加油”。神使鬼差點開蘇虞的主頁,幾個熟悉的字映入眼簾。楊樹林超話。林柒文吸吸鼻子,點開超話,驚詫一瞬就席卷而來。最熱發帖,永遠來自一人:殷晏揚的小號。仔細翻看才發現,殷晏揚自幾個月前消失在林柒文私信里開始,便停留在了這里,每隔一段時間就發上幾張照片。背景看來,殷晏揚一人行至地球最北、熱帶雨林,甚至非洲部落,每一張照片他皆只占了一半,親昵地向一側斜靠過去,如同空氣中藏著他的愛人。向來冷峻不茍言笑的臉上,洋溢的是甜自心底的笑意。殷晏揚在欺騙自己。悲哀之余,林柒文細細思索,究竟是什么讓主角對他有了這樣深刻的情感。而系統的隱藏任務,又是不是和這份情感有關。雖有大概的猜想,但最終的答案還需要時間來推導。思緒紛繁,林柒文無意識轉動手心的手機。幾分鐘后,手機叮咚響起,有人傳來了一條私信。此時已是深夜,寒風呼嘯。殷晏揚的小號:想死了。“死”這個字猶如利刃,劃開他的肌膚,讓林柒文頭暈目眩,口干舌燥。如果沒有將他送回任務世界,殷晏揚就會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悄然死去。一個令人膽寒的猜想浮現在腦海,殷晏揚的死,或許是系統渴望的結果。寒意從腳底滲入,深入骨髓,他抬眸看向系統,輕聲問道:“前面的主角在我離開后,都不在了,對嗎?”系統縮頸,“不知道,主人…”得不到想要的回答,林柒文垂首,顫抖著手指輸入:我在這,回來吧。不僅因為憐惜主角,無法放任他去尋死,更是想試探那位躲藏著不出現的“幕后黑手”。翌日下午。意料之中,門口傳出帶著節奏感的敲門聲。逆著陽光,殷晏揚形容枯槁,因為不間斷的奔波面容憔悴,他的視線一寸寸描繪著眼前的人,輕柔而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這一瞬的幻影。心臟因為出現的人恢復跳動。“是我?!?/br>輕柔的話音剛落,林柒文就被攬入懷中,像要被揉進身體一般。他咽下因為大力的擁抱涌起的窒息感,輕柔地撫拍殷晏揚顫抖的背部,軟著嗓子安慰,“我在這里,我在?!?/br>回應他的,是落入頸部的guntang淚水。自得知影帝對那位林氏總裁一往情深后,千萬粉絲沒少掐架互噴,看到影帝在cp超話里構建甜蜜假象的可憐蟲樣子時,不乏粉絲脫離粉籍。留下的粉絲,只能在影帝的每一條內容下留言鼓勵,心中無限悲哀。但一日,超話中的動態不再只有影帝孤零零一人。因為林氏總裁回來了,他們的殷影帝,有救了。兩人將錢款盡數捐出,成為背包客,踏遍整個地球,最終在一次墜機中,一同失去生命。作者有話要說:下個世界SCP,有采納小天使的萌梗俺是不是有點兒無聊,都不評論了嚶嚶(咬手絹第50章E-049(1)收容所內空氣潮濕,走廊的瓷磚殘留著水印,穿戴整齊的清潔員手握拖把,漸漸行遠,頂上LED燈將走廊每一個角落都照的清楚。消毒水的味道穿過口罩,無法被剔除于呼吸,林柒文垂下眼,安靜地將胸牌別在白色滌綸外套上。胸牌上除去一張一寸照,赫然寫著:D級-林柒文。室內還有幾個黃皮膚的收容所D級研究員,此時皆是一言不發,強忍困意換上衣物,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鐵窗外已泛起魚肚白,方從地平線爬起的日光沒有為沉默的更衣室帶來一點溫度。合上儲物柜的門,林柒文帶穩口罩,手上是兩頁釘起來的紙張,兩頁皆是表格,應該是今日需要完成的工作。他斂下睫毛,深呼口氣,再次將世界介紹在腦中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