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忽然傳來一陣輕咳，馮書輪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影棚門口，“打擾你們了？”

江雨揚剛要說沒有，卻被賀鵬程搶先了，“有點?！?/br>
馮書輪就跟沒聽到一般，“開始拍吧，正好這會光線好?！?/br>
江雨揚想從賀鵬程的腿上站起來，卻被對方緊緊抱住腰，“拍幾張這樣的。我們倆今天扮演早戀的學生?！?/br>
江雨揚十分配合，“會不會被請家長？”

“噓，”賀鵬程做了個手勢，“地下戀情，偷偷搞?！?/br>
相視一笑間，江雨揚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

“馮哥，那就先這么拍幾張吧?！?/br>
馮書輪皮笑rou不笑的扯扯嘴角，“好，聽揚揚的?！?/br>
賀鵬程余光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咔嚓”一聲，馮書輪看了下照相機屏幕，然后道：“賀先生不經常拍照吧，這么僵硬?！?/br>
“他確實不怎么拍照，馮哥你要求別那么高?！?/br>
賀鵬程望著揚揚，“我一看攝像頭就嚴肅，不如看著揚揚，肯定不嚴肅?！?/br>
于是，整個拍攝下來，除了單人照外，賀鵬程入鏡的全是側臉。

效果好極了。

“照片等我精修完用手機發給你?！瘪T書輪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道，“大概三四天左右?！?/br>
“那原片呢？現在能拿到嗎？”

馮書輪調侃他，“這么迫不及待？”

江雨揚誠實點頭。

“……去我辦公室吧，這沒電腦?！?/br>
七分鐘后，

一路悠揚V：營業。

配的是一組九宮格照片，全是他的單人照。

“有生之年系列，很少看到揚揚拍寫真啊啊啊啊??！”

“揚揚你要被綁架了就眨眨眼，我不信這是你能干出來的事［允悲］”

“第四和第六章的學生風我可以！”

“……”

“指路總裁@賀鵬程微博，這其實是一碗狗糧［淚］”

“回來了，所以……這是總裁和揚揚一起拍的！合照呢？合照呢？！”

“限三秒內把合照交出來，不然我將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件事。謝謝?！?/br>
“我撐死在了回來的路上［拜拜］，求厚葬?！?/br>
“憑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一定是原圖！是！原！圖！”

“……”

賀鵬程非常滿意大家的反應，收好手機，“快中午了，我們吃個飯再回去?！?/br>
“……那我跟常姨說一聲?！闭f著便掏出手機往家里打電話。

賀鵬程望著坐在椅子上的馮書輪，“馮先生要不要一起？”

掛掉電話的江雨揚正好聽到這句話，“對啊，馮哥也一起吃吧，一上午麻煩你了?！?/br>
“麻煩不至于，”馮書輪站起來，“但好久沒和揚揚吃飯了倒是真的，那我不客氣了?！?/br>
賀鵬程：“不用客氣?！?/br>
我會讓你不再想有下一次。

馮書輪繼續無視，沖江雨揚道：“對面就有家餐廳，我經常在那吃飯。過去嘗嘗？”

江雨揚扭頭看賀鵬程，無聲地征求意見。

賀鵬程揉揉他的頭，笑的溫柔無害，“主隨客便，聽馮先生的?！?/br>
“好?！?/br>
………

三人落座在一間包廂，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

“有甜點嗎？”

“甜點有嗎？”

江雨揚：“……”

服務員頓了頓，隨后一笑，“看樣子二位都喜歡吃甜食啊?！?/br>
無人應答，氣氛更微妙了。

最后江雨揚硬著頭皮承認，“是我喜歡?！?/br>
“有的，甜點菜單在最后面?！?/br>
賀鵬程將菜單翻到最后一頁，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種類還挺多，想吃哪個？”

江雨揚點了一份雙皮奶，“家里有常姨做的紅豆糕?！?/br>
賀鵬程笑，“哪個好吃？”

“常姨?！?/br>
“我覺得揚揚做的泡芙也很好吃?！?/br>
等菜的空當，馮書輪問道：“揚揚最近沒拍戲嗎？”

“拍，還沒到進組的時間?！苯険P喝了口賀先生給倒的水，忍不住想到第一次和伯父伯母吃飯的情形。當時心里有多酸澀，現在就有多開心。

“那最近都是閑著咯？”

賀鵬程架起腿，悠閑舒適的倚在靠背上，送他四個字：自討沒趣。

“沒有。我們要出去玩?！?/br>
三人行，必有可憐蟲。馮書輪現在就是。

為了不讓揚揚感到別扭，賀鵬程并沒有投喂，只是偶爾的給他夾些菜。

和和氣氣的一頓飯后，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候。江雨揚坐在副駕駛上，肚子有些撐。

“那個馮……馮……”

“馮書輪?！?/br>
“他是不是喜歡你?！?/br>
你可能不能知道別人喜歡你，但你絕對能知道喜歡你喜歡的人的人。

江雨揚認真考慮了一會，“我能感覺到馮哥對我的不一樣，但我覺得算不上吧。他現在是有男朋友的，我偶爾能看到他的朋友圈。如果這也算喜歡，那我不承認?！?/br>
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他有感知和分析情感的能力。在江雨揚看來，專一是感情的前提和基礎，千金不換。如果連有且僅有都做不到，即便把心掏給他，他也不要。

“確實不算?！辟R鵬程點點頭，危機解除。

他現在非常慶幸在不喜歡別人且不喜歡揚揚的時間里，他沒有亂搞，不然……追妻火葬場都輪不到他。

第32章

我想跟愛的人去海邊踩沙子，撿貝殼。

這是江雨揚一直藏在心里的愿望。

恰好兩人這次去的地方是個四面環海的國家，海洋性氣候明顯，這個國家浪漫又復古，紳士而溫柔。

打車去酒店的路上，賀鵬程望著窗外的景色，“揚揚以前也來過吧?！?/br>
“來過。拍戲取景，最長的一次在這待了一個月?！苯険P回憶了下，“幾乎每天都在下雨。很少見到這種陽光明媚的時候?！?/br>
賀鵬程問前面的司機：\“Sir，What\'stheweatherlikethesedays\”

司機看著后視鏡里緊挨著的兩人，笑著點頭，\“good，It\'sraretohavesuchagoodweather.Doyoueforatour？\”

賀鵬程點頭。

\“areyoulovers\”

\“We\'remarried.\”

江雨揚雖一語不發，但不代表他聽不懂。聽到那句沒有猶豫的“我們結婚了”，滿足的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沒有人會不在乎名分，他也一樣。

賀鵬程看著小媳婦樣的揚揚，笑著問，“坐了這么久的飛機，累不累？”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