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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愛洛醬,請費佳先生進行他的發言?!彼S手將用過的針筒扔進了托盤里。愛洛不情不愿地讓開位置,露出了身后被擋住的費奧多爾。黑發的俄羅斯人看見鶴原日見的第一眼就笑了起來:“好久不見,辛多雷?!?/br>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句“好久不見”指的是什么。嚴格來說,“造物主”和費佳的確有快十一年沒見面了。“好久不見,費佳。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弱不禁風、一根手指頭就能推倒??纯茨愕暮谘廴?,我真懷念?!柄Q原日見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的點子真不錯,只不過實行出了點差錯。不過沒關系,這點小小的瑕疵很快就能改好?!?/br>費奧多爾就像是從來沒有經歷過之前的各種事故一樣,興致勃勃地和他探討了起來:“是這樣嗎?倉促的控制并不完全,所以會造成平民的怨懟。所以隱藏在秩序的外表下其實是洶涌欲出的更大惡意?!?/br>“沒錯。所以在我死亡之后,這些被壓抑許久的惡意會一瞬間噴發——嘖,夠政府頭疼一段時間的了?!柄Q原日見也并不和他計較那些他認為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是繼續虛情假意地感慨:“不過積累的惡意還不足以將那座美麗的城市變成罪惡之都,真是可惜啊。如果能夠切實地體驗到罪惡之都的形成,或許我會更有靈感也說不定?!?/br>現在身處這里的是“造物主”羅塞曼尼,愛洛對于他記憶的修改精細又成功。他知曉自己和各方勢力的博弈,但這十年里發生的其余事情被無限淡化。那些不值得分散精力的小事也就理所當然地被他扔進了腦內的垃圾桶。延續了十二歲屬于“造物主”的思維方式的鶴原日見,并不認為與費奧多爾之間互有輸贏的博弈算得上是什么大事。畢竟有一個能與自己博弈的朋友可是一件十分令人高興的事情,就算是在對局當中輸掉會喪失性命,也只不過是正常的后果罷了。與知己之間,即便是賭上性命的交鋒,也是令人愉悅的事。“現在橫濱的秩序也很值得研究。雖然沒有經歷它的形成,但如果主導它的破壞也會有不少靈感?!辟M奧多爾輕輕瞇起眼睛,“白天、夜晚、黃昏的三刻構想,真是個天才的計劃?!?/br>“這個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的。你不是想要得到「書」嗎,我可是很相信你啊,費佳?!柄Q原日見從沙發上翻身坐起,細數費奧多爾的偉大事跡,“你看,你能夠令‘造物主’死亡,還能夠驅使組合來到橫濱。啊,還有那位老實人——”“你可真是個好心的俄羅斯人,我們這一類人永遠的、真摯的朋友?!?/br>費奧多爾聽著他的揶揄,神色不變地提出反對:“也有可能是對手?!?/br>“沒錯,就像是蘇聯和德意志??磥砦覀円苍S是天生的對手?!柄Q原日見點了點頭。“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不過我覺得這段記憶愛洛不會給你刪除?!焙眯牡亩砹_斯人假笑著開始揭對方的短,“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閣下可是你的老師,也是三刻構想的參與者之一??丛谒姆萆夏悴皇菓撌窒铝羟榉胚^橫濱嗎?”“——森鷗外?那是誰???”鶴原日見笑得比他還假,“鶴原日見的愛慕對象以及引路人,和我羅塞曼尼·辛多雷有什么關系,你說是嗎?”在這十年的記憶統統被愛洛模糊擾亂、修改完全之后,什么因多巴胺的分泌而產生的好感也好,還是不穩定的心理狀態也好,全部被一鍵還原。愛洛所說的確沒有錯,鶴原日見最厭惡的是自身。但是“造物主”羅塞曼尼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深愛自己的人,甚至深愛到可以自己與自己結婚的地步。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超越他自己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話說回來,異能特務科可真是大手筆啊。這算是他們免費贈送我的現成基地了吧,哦哦哦愛洛記得提醒我感謝人家??!”面對費奧多爾不置可否盯著他的眼神,鶴原日見絲毫不慌地移開目光,轉移話題。“是啊。歡迎回來,辛多雷?!辟M奧多爾的話題也跟著跳躍起來。愛洛在一旁安安分分地坐著,聽到這句話后跳了起來,舉起了細白的手臂:“我已經幫忙傳達了謝意哦!鶴原先生今天有沒有比昨天更愛我一點?”鶴原日見湖綠色的眼睛對上了她紅色的眼睛,他們兩個都緩緩勾起了嘴角:“當然有啊。我最愛愛洛醬了?!?/br>“——我也最愛鶴原先生了!費奧多爾先生可以排第二!”異能特務科在追查海底監獄的信息之時,坂口安吾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郵件內容氣焰囂張。[可作為基地的潛艇已經收到,如此大禮可謂情深義重。為了不辜負這份情誼,必定會好好利用,使其更好發光發熱。對于異能特務科此舉,在下實在不勝感激。]坂口安吾沉默著看完了郵件,他自言自語道:“如果鶴原君越獄,那么他最關注的目標會是誰?”毫無疑問,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一定要殺死的人——太宰治。“按照常理來說,鶴原君并不會越獄。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躺在病床上側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太宰治,“太宰君,這件事你應該跟著一起頭疼才對?!?/br>第62章chapter.62地下流亡組織「沒有名字」的臨時頭領林憲明現在正十分頭疼。頭疼的原因在于終于想通了自己從監獄里逃出,不對,是連監獄一起打包帶走當做基地了的前任頭領。對方簡直就是性格大變,在與他會和之后不但沒有順勢收回組織的指揮權,甚至十分任性地表示任由他胡來。簡直就像不講理的小孩子一樣。令人厭煩、令人頭禿、令人暴躁。不過雖然性格變化十分明顯,但人渣還是一如既往的人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概這就算是唯一的好事了吧……——個屁啊,再糟糕不過了啊這家伙!早晚要割斷他的喉嚨??!看看現在那個混蛋在做什么啊,他三歲嗎?!林憲明的死亡眼神盯在了正興致勃勃和不知道什么時候混進來的幼女玩游戲的鶴原日見身上。鶴原日見正拿著一把左/輪/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xue扣下扳機,槍膛當中傳出一聲空響。沒有子彈射出血濺三尺的畫面。他笑瞇瞇地把□□遞給了對面的白裙幼女:“啊,真幸運,是空槍。輪到愛洛醬了?!?/br>絲毫沒有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的自覺。在他遞槍的一瞬間,林憲明敢以他常年開槍的視力擔保,這家伙絕對是仗著別人看不清楚轉動了子彈的位置。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