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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Q原日見固執道。費奧多爾沒有反駁他:“那時天真的我想要試驗我的想法,所以毫不猶豫地利用了我在那個世界里的唯一一個朋友?!?/br>“結果滿意嗎?”室內陷入了死寂。兩個人同時沉默,連呼吸都刻意放輕。費奧多爾笑了起來。滿意啊,怎么不滿意。在得到了結果之后,無論是好是壞,怎么不滿意?不是自己的世界,別人的世界而已。就算是真的實現了全球強權獨/裁,就算是威懾消失后陷入全球戰亂。與他有有什么關系呢?唯一的意外是漏算了一點。“造物主”死了。相信自己不說對方也會明白,費奧多爾提起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我可沒有想到,在我回到原本的世界之后,你會跟過來?!?/br>鶴原日見掰斷了一截冰柱,把手伸了進去,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他端詳著費奧多爾的眼睛,幾息之后得出結論:“真話?!?/br>冰牢瞬間融化了,空氣中驟然增多的水分打濕了費奧多爾的肩膀。始作俑者轉身大步向客廳沙發走去。費奧多爾跟在他的身后:“你沒有被俄羅斯的河流帶到我身邊是個損失。我可不覺得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個好的委身之人?!?/br>“你也不是個值得追隨的領導者?!柄Q原日見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但那個人卻是我人生導師一般的存在,只要他不讓我失望……”只要那個成為精神寄托的男人不讓他失望……“辛多雷,可要認真對待我們的第一次聯手啊?!辟M奧多爾提醒他。鶴原日見的眼底似乎承裝著一片黑洞:“我當然會?!?/br>“E,allesgut.”他緩緩吐出這句話。第33章chapter.33“費佳,麻煩給我遞個扳手?!?/br>皮膚蒼白的手握著扳手遞過去。“費佳,麻煩給我遞包螺絲釘?!?/br>一袋螺絲釘被送到眼前。“費佳,麻煩給我遞瓶可樂——”一個滴滴作響的定時/炸/彈被送到眼前。上面的倒計時只剩下三十秒的時間,并且紅色的數字還在不停地減少。鶴原日見盤腿坐在茶室里的坐墊上,一邊叮叮當當忙著手上的東西,一邊心安理得地指使上門拜訪的客人給自己遞東遞西。在他旁邊看著他忙活的人也任勞任怨地說什么遞什么。雖然震驚與這個人竟然如此體貼,但鶴原日見不但沒有感謝之意反而使喚得變本加厲。直到連可樂都需要對方遞過來后,遞到眼前的就不是可樂,而是正在計時的定時/炸/彈。伸出去接東西的手觸電一樣縮回來。與此同時異能力發動,定時/炸/彈在下一秒就被消散。鶴原日見轉過頭看去,費奧多爾正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你需要可樂作原料嗎?”仰面躺在桌子上的半成品人形娃娃艱難地朝空氣做出點頭的動作,機械地重復:“你需要可樂作原料嗎?”看他的態度,只要鶴原日見敢說一句是,對方就能在下一秒把他的頭擰下來。“這個想法很有建設性啊,或許可以試試把可樂加進人形里?!柄Q原日見自動過濾掉了對方話里的威脅意味,托著下巴思考起來,“可樂會對人形的性格產生影響嗎?或許會變成碳酸系美人也說不定呢?”費奧多爾不說話,沉默地看著他,芒刺一樣的目光直直地扎在他的身上。然而當事人視而不見。“說做就做。費佳,人形可是你的提議,最后變成什么樣子也和你有關吧?”鶴原日見起身前去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取出一罐可樂,“給我負起責任來啊,否則變成讓你頭疼的樣子我可不管?!?/br>身后傳來“砰”的一聲悶響,是什么物體和桌面相撞發出的聲音。鶴原日見回頭看過去。費奧多爾正收回握在紅酒瓶上的手。對方提起半邊嘴角冷笑:“我比較喜歡紅酒系美人?!?/br>這個笑話有點冷。顯然在場的兩個人,包括桌子上的半成品都get不到這個點。“欸?”提出飲料美人天才構想的當事人詫異地拖長了聲音,“連臺階都不給我留嗎?無趣,無——趣——”躺在桌子上的人形是個黑發紅眼的幼女,已經完成的頭部和另一當事人費奧多爾本人有九分相像。幾乎可以確認這就是費奧多爾幼年形象的性轉版。制作者卻死不承認:“只是根據費佳你的形象制造的而已,怎么可能是性轉版呢?人形就是沒有性別的??!”所以這是承認了借用朋友形象的事實了。使用了半盒扳手、十袋螺絲釘、一沓日元以及一整塊菲力牛排,最后真的加上了費奧多爾拿出來的紅酒。這樣亂七八糟的材料加在一起,制作出的幼女人形外表上竟也與普通人類沒什么分別。對港黑首領的獨特愛好有所了解的費奧多爾端詳著人形,一時覺得一言難盡。曾經的小伙伴是不是拋下他在一條不知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這種愛好應該不會傳染吧?反而是當事人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鶴原日見拿起桌子角上放著的帶有老鼠圖案的芯片,順手戳進了人形的后脖頸里。“憑空制造生命是存在于傳說中的神才能觸及到的領域?!彼自谧雷忧?,伸出手揉了揉白裙幼女的頭發,“我的異能力也無法辦到這種事。所謂的賦予生命,最直觀的解釋就是——人形電腦?”這個詞語形象生動,很好理解。費奧多爾端詳著赤腳站在桌子上的幼女:“將類人的身軀制作成中樞處理器,使用不知名的程序控制。在一開始就得以進化到擁有感情的人工智能嗎?”白裙幼女沖他彎了彎嘴角。“不,我很懷疑。關于這些人工智能是否已經擁有感情這件事,我秉承最大的懷疑?!柄Q原日見拉平了嘴角,對著幼女的表情變得十分冷漠。兩個人絲毫沒有照顧非人生物的自覺,毫不掩飾地在剛剛誕生的人造生命面前談論她是否能夠擁有感情這一問題。新生的人形如同一張白紙,只能依靠模仿周圍來迅速成長。她看到鶴原日見的表情后,也學著把嘴角下拉,擺出不高興的樣子。鶴原日見皺眉,她也學著皺眉。鶴原日見歪頭,她也學著歪頭。費奧多爾彎腰去觀察她,她也同時彎腰,向著對方的方向前傾。兩個人的額頭猛地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一聲不小的悶響。額頭一定紅了。費奧多爾扶住腦袋直起身來,果然額頭紅了一大片。“痛?!庇着氒浀穆暰€毫無起伏地陳述了這個事實。接收到費奧多爾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