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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命?!蹦腥寺冻隽艘粋€兇惡的笑,“畢竟我可不能留下你這么一個隱患?!?/br>幸村葵恐懼地睜大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連成一條線。巷子里響起了槍聲。男人扔下胸口仍在流血的女孩,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巷子。“喲?!蹦腥藙傋叩较镒涌?,就聽見上方傳來了語調輕快的招呼聲,“這就準備走了嗎?按照所謂的熱血漫畫的設定,這個時候你應該發表一些大反派的人生感言之類的?!?/br>停住腳步的男人僵住了,渾身顫抖著抬起頭來看向頭頂。穿著格子襯衫的青年雙腿交疊,坐在高樓墻側的空調外機上。他向前俯著身子,一只手撐著腮側,眼睛里滿是興味地看著男人。“惡、惡惡惡鬼!”男人顫抖著聲音叫出了這個稱呼,向后退了幾步,就要往相反的方向逃跑。空氣中看不見的分子自發運動起來,在男人的前方結成了一張網。拔腿狂奔的男人沒有注意,結結實實撞了上去。鶴原日見矯捷地從空調外機上跳了下了來,帆布鞋踩在地面上揚起一小片灰塵,很快就被他用異能力消弭。鞋底接觸地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不緊不慢地踱步到撞上網子而跌倒在地的男人身旁。“別急著跑啊,大叔?!柄Q原日見蹲下身來,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按在男人的肩頭上,“看在你認識我的份上,我大發慈悲讓你說完人生感言?!?/br>這句話他說的又輕又慢,在男人的耳中卻不亞于魔鬼的低語。剛剛還對著女孩開槍開得毫不遲疑的殺人者抖得像篩糠,他的聲音都在瘋狂顫抖:“放過我放過我,我什么都沒干!我更沒有挑釁港口黑手黨的威嚴!”“人生感言可不是這么說的。大叔,你很無趣???”鶴原日見揚起了尾音。男人大聲吼道:“抱歉!”“哼哼哼……”鶴原日見陰森地笑了起來,“無趣的人生感言就到此為止吧,你也到此為止了,草履蟲?!?/br>男人的慘叫驟然而起,也驟然而止。鶴原日見從只剩下一灘血跡的地面上站起來,隨手揮散了擋在巷子中間的網,走到了被隨手扔在地上的小女孩身前。“你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彼回5匦ζ饋?,“你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跟我有了交集——怨恨我嗎?”被槍打中心臟的幸村葵并沒有立即死去,而是被鶴原日見用不知名的手法吊住了性命?,F在她的胸口仍在不停地向外流血,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如果再不進行救治,那么離真正死去也就不遠了。“是大哥哥指使他殺害我的嗎?”幸村葵微弱到幾乎聽不出來的聲音響起。鶴原日見:“我為什么要殺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幸村葵:“大哥哥到現在為止動手傷害我了嗎?”“沒有?!?/br>強撐著不死去的女孩忍著疼痛笑了起來:“那么我為什么要怨恨一個無辜的人呢?”“小鬼,我可算不上是無辜啊?!柄Q原日見半彎下腰俯視著快死的幸村葵,“你沒有聽見剛才那個人在喊嗎?我是黑手黨。我的手上可是不知道沾滿了——”“是因為這樣說很酷嗎?還是說這樣氣勢更兇惡一些?”幸村葵打斷了他。“——嗯?”幸村葵接著說:“就算是黑手黨,不也有些很棒的人在里面嗎?說起來,我還見過一個個子比較矮的黑手黨大哥哥扶老奶奶過馬路?!?/br>中原中也,是你嗎?鶴原日見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出中原中也的影子,并為這個拉高了全體黑手黨人品值的男人感到羞恥。黑手黨就給他有黑手黨的樣子??!扶老奶奶過馬路的話不如去做童軍??!既然話題都被歪到這個地步了,鶴原日見自然就無法將他的“陷入黑暗”洗腦大法繼續下去。他冷哼了一聲直起腰,向后退了幾步。“我可不會救你,小鬼。暫且延緩的傷勢也撐不了多久?!毕镒永锏暮谟罢谏w住了他的臉,讓他更加符合反派的人設,“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就會完全死去。這段時間里能不能有人發現你并救你,就全憑你的運氣了?!?/br>他沒再管躺在地上的女孩,徑自離開了小巷。森鷗外牽著愛麗絲的手站在一條馬路之外的地方,看著對面從小巷里鉆出來的鶴原日見。愛麗絲哼了一聲:“結果最后還是去了,嘴上一套手里一套的家伙?!?/br>“這樣不好嗎?”森鷗外不在意地笑著。隔著人流,往安全屋走去的鶴原日見完全不知道首領和愛麗絲半路折返了回來,就在不遠處看著他。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怎么還不死一號”的號碼:“喂,太宰。告訴你們的與謝野醫生有個半死不活的人就快爛在巷子里了,就在……”“——哈?這算什么?無關緊要的人而已——知道了,你很煩??!勉強算欠你一個人情……”森鷗外站在原地目送鶴原日見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雖然日見君常說他已經失卻了人類之心。但只要他還尚存一絲憐憫,那么就還是可控的?!?/br>“畢竟如果他真的完全脫離人類身份,以無感情的神明之心俯視眾生。到那時可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從他的異能力之下幸存?!?/br>“已經對世界失望的日見君可是真的會做出毀滅世界這一中二舉動的——啊,這還要多謝太宰君的及時通知。如果發現得再晚一點……”森鷗外牽著愛麗絲緩緩遠去。“林太郎早就該翻車了吧!”“……欸?太直白了啊愛麗絲醬——”第32章chapter.32神奈川的一戶民宅,在幾天前很普通地搬進來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看起來是那種極度自閉的類型,自從搬進來就沒有去拜訪過鄰居,也很少出門。不過好在鄰居們都很善解人意,對自閉青年十分關懷,便從不上門打擾。仁王太太還抽空告誡自己家的孩子們:“隔壁搬來的年輕人一定是心理壓力過大,才導致不愿與社會接觸。你們都不要去打擾他,偶爾見到遠遠點個頭也就夠了?!?/br>留在家里的兩個男孩,只有弟弟態度端正地應下了。仁王雅治癱在沙發上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毫不在意地“puri”了一聲。“尤其是你,雅治!給我認真聽人說話!”仁王太太怒其不爭。“是,是——”什么自閉青年,不想和鄰居們社交才是真的吧?那天他還看見隔壁住著的那個男人出門去和女孩子約會來著,那種對女孩殷勤又游刃有余的態度,哪里像是自閉了?仁王雅治在心里表達了對鄰居表里不一的不忿。周一上學的日子,新搬來的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