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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現場呆了一個早上,許琛又跟著劇組參加了內部的劇本研讀會,等到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驍子?!?/br>“這!哎喲我cao?!鼻仳斠簧砗谏蓍e服靠在車旁,他模樣周正,眉眼間還帶著幾分痞氣:“幾天沒見,琛哥你剛從牢里放出來了?”許琛單手接住他拋過來的車鑰匙,嘴角微微翹著:“是不是酷翻了?”他腦袋上只剩下短短的一層青茬,脖子后方還紋著一對張開的翅膀,此時揚著下巴看人,一臉日天日地的欠揍模樣。來來往往的人見他倆這架勢,還以為是哪來的社會頭頭要約架。秦驍比了個大拇指:“酷得一批?!?/br>“等會去哪吃?”許琛坐進駕駛座:“粵菜還是米其林?”“那多沒意思?!?/br>許?。骸?......不吃就回家?!?/br>“別啊?!鼻仳斮\兮兮地扣著安全帶:“我聽說二環那新開了一家俱樂部,去那玩玩怎么樣?正好配你這造型,帶勁兒!”許琛向左打方向盤,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頭:“后天進組,我得找找狀態?!?/br>“那就從俱樂部里找起?!鼻仳攤冗^頭看他,繼續叨逼叨逼:“您這整天圣賢模式的,就算再怎么本色出演,也得適當松松筋骨啊?!?/br>“你他媽才本色出演,別往我這三好市民頭上亂扣帽子?!?/br>“回頭裁面“時代標兵”錦旗給你送家去?!鼻仳斶肿煲恍Γ骸跋聜€路口右拐啊?!?/br>兩人在路上隨便買了點東西填了填肚子。高調的奔馳越野一停在門口,就有侍應生上前來侯著,雙手接過車鑰匙去停車。秦驍駕輕就熟地從皮夾里抽出幾張紅票子遞過去,吩咐道:“十一點的時候找個代駕過來?!?/br>重鼓電音節奏強勁,舞池中搖晃著男男女女,滿目浮華聲色。太久沒來這種地方了,乍明乍滅的鐳射燈光晃得許琛瞇了瞇眼睛,他解開領口兩顆扣子,跟著秦驍沿著卡座一路往前。許琛身高腿長還頂著個寸頭,與眾不同得太過惹眼,自打進門起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才剛挑好位置坐下,就已經有好幾位年輕女生端著酒杯過來搭訕了。“上去蹦會兒?”音樂聲太大,秦驍就算湊在許琛耳朵跟前都還要扯著嗓子喊話。許琛晃了晃手中的烈性龍舌蘭,豪邁地一仰頭,而后“啪”地一聲把空杯拍在桌上:“走?!?/br>一個整天泡在修車廠里的小鎮混混,家里沒人管他,學校里沒人敢管他,身上原始的野性和痞氣,是進入社會好幾年的許琛身上所沒有的。秦驍說的對,一直繃著,說不定反倒出不來效果。這種個性張狂又癡戀女主的炮灰人設,若是表演成分過重用力過猛,很容易演得猥瑣又油膩。DJ單手扶著耳機搖晃,一支勁爆舞曲切入,氣氛叫囂著又沖上一個頂峰。—江池收回投向下方舞池的目光,手搭在沙發背上,一副不正經的懶散模樣:“單子,你這場子一晚上要賺不少錢吧?”他坐在俱樂部二樓的雅座,玻璃是特殊材料做的,從外面看不見里面的動靜,但從里面卻可以將外頭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不多?!?/br>被喊到名字的單陽伸出三根手指:“也就這個數,還比不過斐哥一單生意的零頭?!?/br>江池單陽和季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三家從父輩開始就關系親近,算下來有幾十年的交情,生意上的合作往來更是將他們緊緊綁在一起。季斐出國八年后終于打算回國定下來,好兄弟們肯定要頭一個為他接風洗塵,自然而然就約在了單陽投資新開的這家俱樂部里。“靠,你們都太幾|把能賺錢了。我爸每天壓著我去公司,可我看見那些數字就眼睛疼?!苯亟o自己點了根煙,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瞧著正對面還在低頭看平板的季斐,甩了個煙盒過去:“我說斐哥,咱出來玩能不看你那些火星文報表么?”季斐沒接煙,只是“咔嚓”一聲按黑平板的屏幕:“沒在看報表?!?/br>“光坐在這聊天總覺得蔫蔫兒的?!苯負哿藫蹮熁?,又扭頭去看舞池:“下去蹦蹦?”季斐拿起桌邊的威士忌,冰塊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襯得他的聲音低啞慵懶:“你們去吧?!?/br>也不知道看見了什么,江池聲音忽然高了幾分,招呼著季斐和單陽過去看:“一堆黑乎乎里面就這哥們最扎眼,頭發也剃得忒短了?!?/br>他叼著煙繼續高談闊論:“不過這種男人在俱樂部里最招人了。一場下來能搭上不少.......”話還沒說完,雅座的門被“唰”地一下拉開,留下回不過神來的江池和單陽面面相覷。“老子幻聽了?他剛才不是說不去來著?”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要被抓包了。第5章第五章已經快入深夜,俱樂部里氣氛火熱,光線五彩交錯,俱樂部外蟲鳴蟬嘶,清冷月光灑落。“老板,事情辦好了?!?/br>“辛苦了?!?/br>季斐掛斷電話,眼睛一錯不錯地能看著站在光影分界處微仰著頭的許琛。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下擺束在皮帶里,純黑的西褲包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羽翼紋身印在他的脖子,末端隱入衣領,影影綽綽看不分明。襯衫的領口被拉開著散熱,從絨絨的毛栗頭到微抿著的薄唇,從突起的喉結到線條明晰的鎖骨,每一處每一寸,都透著令人躁動的荷爾蒙。季斐甚至都能想象到其上掛著的細密汗珠,就像他以前每次打完籃球一樣。他坐在一門之隔后的卡座,看著許琛匆忙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彎了彎唇角。江池是個腦子缺根筋的,眼瞧著季老大下了樓,一朝解放,便立刻樂呵呵地顛顛進了舞池,此時正左擁右抱,嗨得找不著東西南北。可是單陽卻不同,他性子同季斐有幾分相似,頭腦聰明又心思活絡。三個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是他和季斐更有共同話題。他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蹙著眉頭開口,語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