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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意義的東西你只要回答我有沒有資格就行?!?/br>齊致辰直直看男人:“當然有?!?/br>“那就走吧,”男人裹著少年往前走,嗓音低沉平穩,“很高興能被你承認是最重要的人?!?/br>齊致辰在做最后的掙扎,他哼道:“那也不用今天,太趕了,就不能明天嗎?”“今天晚上就得趕回部隊,我的年底休假結束了?!?/br>“哦?!饼R致辰拖著腳步走著。走了大半個男裝樓層,不記得試了多少套,每次周繼良搖頭齊致辰心里都一沉,最后選了款很修身的,樣式活潑卻不失莊嚴,齊致辰都看的麻了,也不知好看不好看,反正周繼良點頭他就點頭。回到家男人站在鏡子前教他扎領帶,繞來繞去好幾次齊致辰都學不會。“不至于吧,”周繼良指了指不遠處的桌面,“那么復雜的建筑物你都拼的上,你是不是會了也說不會,在這累我?!?/br>齊致辰噗嗤一聲笑了:“被看穿了,還想你多教幾遍的?!?/br>周繼良把齊致辰胸前的領帶撫平后從后面把人抱住,看鏡子里說:“我活這么大穿軍裝的時候最多,我覺得男人除了穿軍裝就是穿西裝的時候最帥?!?/br>“你是在間接說你比我帥唄?!饼R致辰找茬道。“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br>齊致辰笑:“喜歡啊,你就是買個麻袋片兒給我我也喜歡?!?/br>他是明知男人天黑后就得走,所以故意膩歪著,第一遍就學會的東西卻還是愿意低頭看男人胳膊環著他耐心的教。晚飯后周繼良沒再多停留,他不讓齊致辰下樓送他卻也沒攔住。少年依然是失落的一張臉卻還得努力揮手說再見。他看在眼里不忍心,輕松的囑咐道:“記得好好吃飯,說不定下次我回來就真的再也不走了?!?/br>齊致辰別提聽了這話有多樂,當時湊上前狠狠親了男人一下:“好!”又是路燈下的路口,他送他走。兩點車尾燈消失視線后留在原地的人遲遲不上樓,空望著那方向,是送,也是等。第65章把心殺死了沒有人能壓中生活出的題,它總會用現實教會世人什么叫措手不及。齊致辰在送走周繼良后再就沒有了男人的消息,那邊的電話始終沒人接。失去聯系的兩周里他并沒過分在意,因以前有過類似失聯的經歷,他以為男人又是突然去忙什么事無法與他取得聯系。每晚他都會嘗試著撥電話過去,都是無人接。他開始有些惦念,卻找不到辦法。從始至終他能做的似乎都是等待。聯系不上男人的第十七天,有電話打進來。正在洗手間洗衣服的齊致辰幾乎是聽到第一聲電話就狂奔到臥室。陌生的號碼,他邊往褲子上蹭著還濕著的手邊快速在腦海里核對是不是哪個大兵哥哥打來的。記憶里這個號碼沒見過,在又響了兩聲后他接了起來。“喂?”電話那邊很安靜,沒人應答。“喂你好?”依然沒有回應。越是這樣齊致辰越覺得電話那邊的人無比熟悉,他試探著輕聲問:“是你嗎?”對方傳來鼻音很重的聲音:“嗯?!?/br>齊致辰瞬間松緩,坐在了床邊。兩周多沒聽到男人的聲音了,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說下去。他有很多事想告訴男人。想告訴男人明珠飯店開業了,生意很紅火。想告訴男人他找到了實習單位,年后就可以去。想告訴男人回家過年時要記得打家里電話才找得到他。想告訴男人程亮婚禮定在年后希望到時男人有空回來。……可他一個也沒說,先是問:“最近很忙吧,聽你的聲音是感冒了嗎?!?/br>電話里男人沉默。“喂?”少年輕笑,:“你在聽嗎?”男人終于開口,聲音雖是沙啞卻字字清晰,他說:“別等我回去了?!?/br>齊致辰下意識的皺眉:“嗯?你怎么了?”又是一陣沉默后,傳來聲音:“我結婚了,別等我了?!?/br>齊致辰的心被狠狠的錘了一下,他嘴唇有些不太聽使喚:“怎……怎么……”“齊致辰,”男人聲音有些抖,“好好生活?!?/br>齊致辰沒來得及再開口,電話就直接掛斷了,他握著話筒僵在那,嘟嘟的聲響刺耳,快速撥回去,卻無法接通。他顫著手一次次撥,結果都不變。不知按了多少遍,最后松開了話筒,任其下落扯著電話線掛在床頭桌邊緣搖擺著。齊致辰有些喘不上氣,嗓子很緊,不是生氣也不是難過,無法歸類的情緒,他扯扯領口深呼吸。屋里的燈亮著,他坐在那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卻沒哭也沒鬧,靜靜的呼吸,凝視,好久好久都不動。最后坐的累了將腿收于床上蜷成一團,瞪著眼看沒拉窗簾的窗外。暗藍色的夜幕暈染了路燈的暖黃,他覺得天好像不會再亮了。一夜無眠,凌晨三點多爬起來又開始撥打昨晚的那電話,還是無人接聽。齊致辰才開始怕了,原來他和男人的關系脆弱的可憐,無法撥通的電話成了千萬座山隔擋中間。我結婚了,別等我了。周繼良的那句話無比真實反復回響在齊致辰腦中,一天,兩天,三天……男人真的消失了,從他的世界里面消失了,很干凈利落,沒有留戀。多少次齊致辰變得神經兮兮,以為電話還會響起,男人還會出現,可他所期盼的都不見。以前不管等多久,他都充滿力量與信念,這次卻像是熬不過這個冬天。過年前一天邸嘯休了假過來叫齊致辰一起回了家,路上明顯察覺出好哥們的沉默寡,當即判斷為是齊致辰考研沒考好。“你先別上火,”邸嘯平和道,“成績不是還沒出么,萬一考上了呢,我對你可是有信心的,再說就算考不上,也可以干別的啊,你別壓力那么大,咱這可是回家過年,樂呵點?!?/br>齊致辰始終望著窗外,他也想開心,可這大半個多月每次勾起的嘴角都快速僵硬,他的心里有塊病,他卻無法根治病源。所有發了瘋的想念都化作對現狀無法改觀的討厭。太陽依然東升西落,節氣依然規律流轉,可他想見男人的心思卻無法實現。那真是個冷透了的年,食之無味夜不能眠,所有歡樂的表面都是對外界的敷衍。齊致辰才發現男人離開后,他并不是站在路口不知往哪走,而是腳下沒有了路。家人的陪伴也并沒帶走他的郁郁寡歡,年后他以回去實習為緣由早早離開家回到了省城,就像那個出租房里有人等在里面。他沒去實習,開始窩在屋里。哪怕一動不動的發呆也覺得踏實點。只因這里是他和男人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