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有點描述不出來，很難受也很舒服，身上有點熱，頭也熱，秦黎的手越來越快，不一會兒，頭皮一陣酥麻，似乎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他射.了。滿手的粘膩，還濺到水池上一點兒。

秦黎除了十六歲那年遺過一次精，后來好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精.液，平時也沒什么欲.望。想起來，那次遺.精好像就是第一次跟歐陽朔打完籃球那天，當時以為自己累了，沒有深想?，F在想來，歐陽朔是他欲.望的源頭！

第28章復診

到了復診的時間，秦黎紅著臉匯報了看AV、GV的感受。

“文醫生，我聽你的話，都看了?！?/br>
“看了什么感覺？”

“嗯，有感覺?！?/br>
“什么感覺呀，看哪種有感覺呢？”

“GV吧?！?/br>
“那你就是對男的有感覺？”

“應該是?！?/br>
“自己以前沒發現？”

“沒有?！?/br>
“現在什么感受，難受么？”

“不?！?/br>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談論這個話題?！?/br>
“不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我看著片子有感覺，可是聯想起那個人就會有欲.望，挺強烈的?！鼻乩璧哪樇t得像喝醉了一樣，“嗯，昨天我還學會了自己解決欲.望?！?/br>
“你以前沒有做過這件事情??？”

“從來沒有，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性冷淡，對男孩女孩都沒感覺?！?/br>
“而且，我好像更嫉妒Jicky了……”秦黎眼睛有點辣，還熱熱的，但是沒有眼淚。

“你想哭是么？”

“有點兒，可是我不會哭?！?/br>
“你什么時候不會哭的？”

“好像是我媽死后?！?/br>
“記得是為什么么？”

“不記得，就記得我媽死了，可我一滴眼淚也沒掉。父親把我帶回了家，后來就再也沒哭過?！?/br>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不會哭的原因？”

“我想哭，知道原因是不是能會哭？我憋著其實特別難受！”

“那我們試試催眠行么？”

“好的?！?/br>
“秦黎，你先躺下……放松……聽聽這段音樂。你的身體很舒服、很放松……”

秦黎不一會兒就被催眠了。

“秦黎，你跟mama感情好么？”

“我特別喜歡我mama?！?/br>
“她去世時你傷心么？”

“傷心，傷心的想死！可是我不敢哭，有人不讓我哭?！?/br>
“是誰不讓你哭？”

“父親。他說哭是懦弱的表現，男孩子不能哭！”

“那你就不敢哭了？”

“嗯，我怕父親說我像女孩子。我害怕父親不要我！”

“后來呢？”

“后來回了家，父親很忙不總回家，也不理我。大哥煩我，大媽總罵我，也時常罵我媽。我在家很少說話?！?/br>
“那你不生氣么？”

“生氣??！可是我不敢說，也不敢哭。mama沒了，父親再不要我，我該怎么辦？”

“后來有好轉么？”

“我后來交了一個朋友，我跟他敢說話。不過他后來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秦黎喊了起來，一下子醒了。滿臉都是淚。他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臉。自己十幾年沒有哭過了，這種臉上淌著熱淚的感覺，好陌生，也好舒服。

秦黎微睜著紅腫的眼睛看著文醫生。文醫生也看著他。

“你剛才告訴我，你父親不讓你哭。但現在你是大人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父親不讓的事，你如果覺得是對的也可以做的?！?/br>
“我怕被人瞧不起，特別是父親。父親總說我出身不好，如果性格再懦弱，就沒救了?！?/br>
“除了父親的管束，你對自己的性別是不是也有一些困擾？”

“有時候有，我經常喜歡一些女孩子氣的東西?！?/br>
“你為什么認為那些東西女孩子氣？”

“父親說的，而且確實女孩喜歡的更多?！?/br>
“其實這都是外界賦予的，幾乎沒有任何一種愛好或者運動，是只能女性或者男性做的?！?/br>
“可能父親給我的壓力真的是很大。那，文醫生你說我的壓力是來自我父親么？”

“可能還有別的。你的童年也有關系?！?/br>
“你父母關系如何？”

“我小時候經常問mama，問什么爸爸很少回來，那時候mama很少談父親的。我大了一些，知道自己是小三養的，就很少問mama，怕她傷心。不過mama生病之后，她跟我談了很多。我本來以為mama又溫柔又漂亮，做小三除了為了替家里還債，肯定跟父親逼迫有關。后來我才發現，mama不但不記恨父親，反而很愛他，甚至有點崇拜他。所以在她心里，父親是高高在上的，是自己高攀了，而我是mama高攀的結果。所以她不愿意過多談論，怕自己的想法影響我。所以后來mama病重去世以后，我被父親領回家，那種敬畏其實有一部分來自mama?！?/br>
“但是你mama的敬畏跟你可能很不同?！?/br>
“是啊，她其實很愛父親，只是得不到。所以她覺得，給父親生了個孩子都僭越了，更不要說登堂入室了。她一輩子也沒那樣想過。這也是父親對她有點愧疚的原因。所以盡管當時大媽很生氣，他還是堅持把我領回家了?！?/br>
“你對父親是種什么樣的感情？”

“嗯，我沒想過。就是覺得不應該讓他生氣，想讓他滿意?！?/br>
“這有點像你mama的態度，你mama不在了，你不必像mama一樣討好你父親的?！?/br>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mama那種討好是愛??！我是真的怕他?！?/br>
“是啊，你mama如果不愛他，估計就不會自己帶著你這么多年也不結婚，也不去爭，其實她怕破壞你父親現有的東西?！?/br>
“我媽是不是有點傻？”

“那是她的事情，你不傻就行?！?/br>
“我好像更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么，甚至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也有欲望，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說我是個成年人，我都不信?！?/br>
“你的有些部分停留在了十七歲，你受傷的那一年?！?/br>
“哪些部分？”

“性與愛吧?！?/br>
第29章思考

性與愛是秦黎的字典里從沒出現過的字眼。秦黎回到家，不斷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直到上床睡覺。在他活了二十五年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開始思考一些以前不敢觸碰的東西了。這些本可以成為快樂源泉的東西，對于他卻成了困擾。

這一周，歐陽朔忍著沒有去找秦黎，因為他也在思考?，F在的秦黎跟高中時不一樣，跟Jikcy也不一樣。表面上秦黎很冷，可是偶爾的眼神卻讓歐陽朔覺得秦黎還是那個很依賴他愿意跟他做很多事情的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