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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佑安,被五顏六色的彩燈照亮的瞳仁,清晰的映出陳佑安的影子。仿佛只看得到他一個人。不知誰唱的歌恰至高潮,嘶吼的嗓音算不得動聽,卻足夠的響亮,清楚的映入耳。“我們都有不可告人的寂寞,我們都假裝著健康的生活?!?/br>陳佑安有些迷惑,在這一瞬,他覺得,他對寧燁,不應該僅僅是這樣的。到底應該是怎樣呢?他沒想明白,然而寧燁已經摟住他的脖子,微張的唇輕聲吐字,“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好疼啊,陳先生?!?/br>微紅的舌尖伸出來,舔過唇角,在上唇上擦過去,最后縮回細白的兩排牙齒后。陳佑安猛地站起來,一手擎住掛在他身上的寧燁,草草跟朋友們道別。他們糾纏著上了車,在車上用力的擁吻,一下車陳佑安就一把抱起寧燁,穩穩地上了樓梯,直接去了別墅的二樓主臥。寧燁本就有點扯開的黑色T恤領口被粗暴的拉扯,露出一片潔白的皮膚,年輕的身體泛著瑩潤的光澤,誘著人去嘗一嘗。一個個吻落在他的頸側、鎖骨、肩膀,陳佑安好像許久沒吃過rou,一定要用力吮吻,還要用牙咬一咬。濃郁的酒味在寬敞的臥室中散開,混著原本臥室主人的氣味而顯得更加濃烈,讓人沉醉其中,寧燁積極的回應著,臉色酡紅,眼神迷離,不知是因為醉了酒還是別的。他的信息素是最常見的甜香氣,粗粗聞起來只覺得甜美,細細品味,會讓人想到秋日成熟的果實,許多種的果香混雜在一起,變成了另一種美妙的氣息。衣衫盡褪,糾纏摩擦的兩人將身體隱在被下,最原始的貼合在一起,帶著不為外人道的曖昧。第十一章又難過的送他離開。天昏地暗間,鈴聲突兀的響起來,那是一首輕快的民謠,柔和的音調響徹長夜,卻叫沉醉于快感的陳佑安停下動作,就著原本的姿勢夠到床頭柜,取了手機來。寧燁漲紅著臉睜開眼,有些疑惑的瞇著眼睛看了看身前的男人。陳佑安赤裸的上半身從暗藍色的被子中露出來,漂亮的胸肌上淌下汗水,一只手還按在他的腰上,難以啟齒的位置黏糊一片,緊緊相連。男人沉穩悅耳的聲音對著手機講出,原本布滿情欲的臉色漸漸變得柔和平靜,微微垂下的眼皮都掩不住一雙眼中的情緒,唇角亦是溢出笑意。陳佑安貼著耳朵接的電話,隔著許多阻礙,寧燁只隱約聽出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好,我這就過去?!弊詈笠痪湔f完,卻又等了幾秒鐘,像是要等待電話的另一端先掛掉。結束通話,陳佑安恢復沉靜的眼睛看了寧燁一眼,旋即下了床。那雙眼睛很好看,細長上挑,微深的瞳色斂著光,微微掃過,就帶出與陳佑安那張冷淡成熟的臉不相符的綿綿情意來。因著這雙眼,寧燁常常覺得,他們之間不僅僅糾葛于金錢,或許,或許還有一些別的,更加珍貴的東西在里面。可直到了今日,他才見識到,這雙眼真正深情起來該是什么樣子的。眼看著陳佑安下了床,進了浴間,沒有十分鐘就出來了。陳佑安洗完澡,僅僅裹了條浴巾在腰上,踩著地上的衣物去了衣柜找一套外出的衣服。挨過床邊時,寧燁伸手夠了一下,卻只擦了一下陳佑安垂下來的手臂便縮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個動作,明明算不上挽留的一碰,只讓他察覺到陳佑安身上的涼意。將手縮回被里,寧燁沉下眼,掃過陳佑安的浴巾。那里被垂下來的雪白毛巾擋住,卻仍舊顯出個清晰輪廓來。被子下的手握緊,高潮未過的身體忽地冷下來。寧燁難過的想,陳佑安忍著欲望去沖了冷水澡,就是為了盡快的出門,去見電話另一邊的那個人吧。那個人對他如此重要么?陳佑安很快穿戴整齊,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裝,淺灰色領帶打的一絲不茍。快要繞到門口時,陳佑安停下來,好像這才想起床上的人。他回過身,居高臨下的看向寧燁。寧燁整個身體都裹進大被,只露出一側雪白的肩頭,上面斑斑點點的紅色痕跡,像是掉在雪地上的梅花瓣一樣明顯。剛剛經歷過情事的omega臉色緋紅,濃密的睫毛被打濕,鴉羽一般的黑而密,在眼下投出一片影子,襯得眼睛發亮。他的嘴唇微張著,有些腫,眼神帶著令人憐愛的迷茫。陳佑安知道omega這時候一貫該是粘人的,他應該留下來,哄著寧燁,抱他去洗澡之后讓他在自己懷里安穩入睡。些微愧疚涌出來,竟讓他停了腳步。陳佑安走回去,將手貼到寧燁的額頭,叮囑他,“記得好好洗個澡,我家里有事,一會就回來?!?/br>直到樓下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來許久,寧燁才動了動,聽話的去洗了個澡。熱水總是讓人放松的,寧燁站在噴頭下,讓熱水大范圍的沖在頭上。他有些難過,今天陳佑安第一次臨時標記了他,alpha的信息素第一次入體,感覺新奇又舒服,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讓他更緊的摟住陳佑安。一個alpha一生中可以標記無數個omega,可是一個omega只能被標記一次,除非洗掉標記,那種影響會是永久存在的。他不是不知道之前陳佑安讓助理謝嵐帶著他做身體檢查,甚至在他們的協議中,清楚的寫明了寧燁在履行合約之前,要做標記去除術,合同期間也不許跟其他人有親密的身體關系。后來助理親自取了報告,檢查上稱寧燁不需要做洗標記手術,寧燁希望這個結果可以證明點什么,至少證明他是物有所值的。謝嵐卻跟他說,“寧先生,跟著老板的omega大多提前做了手術,老板并不在意您的過去,但希望您在合同期間遵守規定,當然,合同結束,您將再次接受去標記手術,解除與老板的所有聯系?!?/br>夜太長了,簡直望不到頭,寧燁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霓虹燈一閃一閃。他覺得看了很久,一看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喉嚨渴的厲害,想必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寧燁伸出手夠到床頭柜上的水杯,喝到只剩了淺淺的底。他踩了拖鞋起床,去廚房倒了滿滿一杯橙汁,順道去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