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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揚原地怔愣了三秒,把徐影帝手撕小三的可能性從腦海排除后,換了鞋頂著滿頭的問號走進客廳。“先生,你好眼熟,我們……認識嗎?”蘇然被徐青初攙著胳膊,瞇著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徐青初淡淡地說:“不認識?!?/br>“哦,不認識啊,可你真的很眼熟?!碧K然喃喃自語,想到什么,突然費力地撐大眼皮盯著徐青初的臉,“你……你知道嗎?我有個朋友,就喜歡你這款的,看著禁欲冷清得像個道士……哦,想起來了,他叫陸聿揚,嘿嘿嘿,他在道觀閉關太久,眼里就存得下道士了?!?/br>“是嗎?”徐青初回頭看了陸聿揚一眼,眼神格外有深意。跟在后頭的陸聿揚一把捂住了臉。蘇然剛沾上沙發就癱倒了,但偏偏還靠著不知哪兒來的頑強意志撐著眼皮不肯閉上,他一把抓住徐青初的手腕,雖然打起了酒嗝,但神情尤為認真:“你別看他長了一張‘老子就是橫’的臉,他其實挺溫柔的,可……他媽為什么缺心眼啊……”話說到這,蘇然忽然嚎了起來:“我把他當男朋友,他竟然拿我當兄弟!”陸聿揚沒想到蘇然喝醉會是這樣,這口不遮攔地翻陳年舊事把陸聿揚埋的地/雷給挖出來了,他飛快地瞄了徐青初一眼,生怕雷會炸,急著上去堵蘇然的嘴。腳下剛邁出一步,徐青初就輕飄飄地看了過來,他當場僵住,干笑著解釋:“前……前男友,我們高中交往過?!?/br>“嗯?!?/br>徐青初喉嚨里蹦出一個單音,陸聿揚捉摸不透那音里是什么情緒,沒敢輕舉妄動。那頭蘇然還沒完:“當初我說要走、要分手,但凡他說一句挽留,我就會留下,但是沒有,他心里眼里都沒我,他只是不想讓我難堪,才和我在一起……他是圣母轉世嗎?傻逼?!?/br>陸聿揚沒想到當初的自己被蘇然看得這么透徹,心下有些內疚:“抱歉,我……”“這位……嗝……道長,”蘇然驀地提高聲音打斷了陸聿揚的話,拉著徐青初的手借力從沙發背上坐正了,垂著眼皮用很輕的聲音說,“他是個好人,你幫我……收了他吧?!?/br>話音未落,他松開徐青初的手,“撲通”一聲倒在沙發上,可算睡著了。三秒的怔愣過后,收到好人卡的陸聿揚忍不住笑出了聲。聽到陸聿揚的笑聲,徐青初眉眼間也染上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見蘇然睡著,陸聿揚松了口氣,走上前想把蘇然帶到阿沅房間去。未料,手剛碰到他,他眉頭倏而擰緊,重重揮開陸聿揚的手,抱住自己蜷成了一團,嘴里發出微弱的哀求聲:“求你了,放過我……我不是……故意招惹你的……”噩夢?陸聿揚伸出的手僵在原處,腦海里一瞬間閃過先前蘇然談及PIO時的欲言又止,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察覺到什么,他皺起眉看向徐青初。接收到陸聿揚的眼神,徐青初輕輕點了點頭:“我說了,他被纏上了?!?/br>陸聿揚這才領悟徐青初見著兩人時說的話里的意思,連著后知后覺明白了徐青初的“幫忙”指的是什么。他眸色一沉,收回手看著蘇然因不安而緊閉的眼睛:“我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他被什么纏上了?”“鬼?!毙烨喑跽f,“他的身體只是被留了印記?!?/br>陸聿揚畢竟不是專業的,更沒有徐青初的本事,鬼、怪這些非人類存在若是沒有出現在附近或者留下明顯的痕跡,他確實不容易覺察。“印記?”陸聿揚湊近了,視線在蘇然身上轉過一圈,“在哪兒?”“rou眼看不到,需要借助符咒?!?/br>徐青初說完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傳來關門的聲音,陸聿揚估摸著他拿了東西回來的時間,剛要去給他開門,陽臺傳來一聲輕響,他扭頭一看,只見徐青初泰然自若地拉開陽臺門走了進來。陸聿揚:“……”“方便?!毙烨喑跽f得很有理由,陸聿揚無力反駁。徐青初把手中提著的小木盒放在茶幾上打開鎖扣,里面整整齊齊擺著畫符套件。陸聿揚在他身旁蹲下,見他往墨碟里倒了幾滴朱砂液,以為他是要現場畫符,伸手拿了毛筆遞給他,沒想到徐青初只是看了他一眼,竟伸出食指在墨碟里沾上朱砂液,轉而抬起指尖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兩人的臉靠得很近,陸聿揚的眼睛和徐青初的唇在同一水平線上,徐青初這一點好像直接點到了陸聿揚的心臟,他腦子一白,周遭的一切都瞬間失了真,他能看到徐青初的唇瓣微微開合默念咒語,聽到的卻是自己亂了節奏的心跳聲,呼吸甚至都不自覺停了。等到徐青初收回手,一句“好了”打破陸聿揚的石化狀態,他才意猶未盡地偷偷摸了摸小心臟,暗自感慨:徐道長啊徐道長,撩人不自知,罪過啊……“能看到嗎?”徐青初站起身,指了指蘇然,問道。陸聿揚跟著站起來,只覺中心視線清朗了不少,但眼眶四周卻隱約蒙了一層薄霧,他倒是沒在意,目光落到蘇然身上,仔仔細細探過一圈兒,終于在他右腿根附近看到了一縷黑氣,隔著淺藍色的褲子,勉強能看到那里閃爍著黑光的印記。定睛細看,陸聿揚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為什么會在這種位置留牙???”徐青初的視線也落在牙印上,對方為什么在蘇然身上留下這樣的印記,他和陸聿揚的想法是一樣的,但對方不僅把氣息掩蓋得很好,還能有恃無恐地放蘇然到處跑,絕對不簡單。眼見蘇然額頭冒出細汗,牙齒也漸漸咬緊,陸聿揚眉頭緊蹙:“它在夢里?”徐青初搖頭:“印記確實會對夢境產生影響,但噩夢的根本原因是他近期精神心理壓力過大?!?/br>蘇然的臉色越來越差,唇齒間溢出一聲短促的呻/吟。陸聿揚猶豫著該不該叫醒他,但又想著他是喝多了睡過去的,應該叫不醒,只能作罷。這噩夢做一次兩次還沒什么,做得多了是會把人逼瘋的。他瞇起眼再次看向那枚印記,“你能消除嗎?”“要找到它?!?/br>陸聿揚憂心忡忡地嘆口氣:“它似乎不在附近,有什么方法把它揪出來?”徐青初對著他看著蘇然憂慮的側臉頓了頓,微微繃緊嗓子,涼涼地說了句:“沒有?!?/br>“算了,明天等他醒了再解決吧?!标戫矒P不敢再碰蘇然,轉身進臥室拿了床被子出來給他蓋上,回頭見徐青初已經洗好了墨碟正放回小木盒里,他想了想,問道,“要不要吃面?”徐青初扣上鎖扣,抬頭對上陸聿揚淺笑的眼睛,心頭微動,婉拒的話到了嘴邊化成了一個“好”。清湯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