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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的,但我也已經很知足了,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好不好,如果任峴欺負你,我替你教訓他?!?/br>“沒有,他不會欺負我,我……我們兩個很相愛?!?/br>……后來應頌也不知道是怎么掛斷的視頻,他只記得在交換了聯系方式后,他紅了眼睛,因為任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頌頌,我好想抱抱你啊,可我在國外,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機會我一定會補上,你下樓回家去吧,樓下的馬路對面會有你想要見到的人?!?/br>尤其是那句'頌頌,我好想抱抱你',讓他真的沒有忍住,眼淚奪眶而出,又不敢讓人看出端倪,他竭力忍著擦干眼淚,換好原來的衣服,和Simon老師道別,并在微信上回復了徐代理:【哥,不好意思啊,今天突然有點事得離開一下,真的很抱歉,下次我請你吃飯吧?!?/br>他以為在外人面前自己偽裝得已經足夠好了,但站在公司大樓門口,看到一輛奧迪A7??吭隈R路的對面,身材高挑出眾的男人正從車上下來,他的眼淚還是決了堤。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車,于是橫穿馬路來到了任峴面前,任峴的浪漫與聰明基因真的是家族遺傳的,任母說馬路對面會有此刻他最想見到的人,那一刻他的大腦就已經空了,一腔濃厚的情感似是找到了可宣泄的出口。他看著熟悉的身影,一瞬間便被任母隔空的體貼包裹得嚴嚴實實,他沉默著,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就想站在任峴面前,彼此感受著對方真實的存在,在嘈雜的街道,仔細聆聽那緊密鮮活的心跳。母親說來公司樓下會有一個不來將后悔一輩子的驚喜,他不得不從回家的路上又返回來,但他沒想到面前站著的小孩真的是讓他又驚又喜。“乖寶,你怎么會在這?”應頌走到了他跟前,細碎的頭發遮擋了任峴一部分的視線,他并沒有看到小孩的眼睛,而孩子也反常地把頭放在自己的肩上,小聲說:“別說話,抱我?!?/br>雖然有著些許疑問,但任峴對應頌向來都是有求必應,不過馬路邊是真的危險,他關上了車門,拉著小孩上了人行道,像護崽子一樣,一手扣著他的后頸,一手攬著他的腰,把小孩抱了個滿懷。應頌埋在他的脖頸里,止不住地哭,到底因為什么樣的原因,他也說不清楚,他想到了很多,腦子里走馬觀花似的閃過很多人的身影,從母親的默然離開,到新家里無處不在的敵視,父親漠然的眼神,所有的紛亂到最后都歸為一句平靜的來自遠方母親的喟嘆:“頌頌,我好想抱抱你啊?!?/br>任峴靜靜地替他撫著背,一次又一次在他耳邊說著乖,三三兩兩的路人對他們的行為投來了不知名的眼光,在這樣目光的洗禮下,任峴把懷里的臭小子摟得更緊,語氣愈發溫柔。等哭夠了,他在任峴的懷里抬頭,紅腫的眼皮下撩開一道窄縫,現在終于知道任峴的母親在他第一眼看到時為什么就覺得眼熟,因為任峴的眉眼,很像那位溫柔的女士。“你親親我,任峴?!?/br>“嗯?在這里嗎?”應頌此刻迫切地需要一些讓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存活著的行為,他冒失地問道:“對,我的要求讓你感到困擾了嗎?”任峴點點頭:“是很困擾,在大街上會有很多人看到我家寶的臉,你該是我一個人看的,別人都不準瞧見?!?/br>嘴上那樣說,但他還是像平常那樣,上去淺淺地吻了吻小孩紅潤的嘴唇,淡淡的咸濕味道在唇間輾轉留戀,孩子卻伸了軟滑的嫩舌出來舔了一下他微張的唇縫,那種打蛇隨棍上的精神頭讓任峴的腦子里已經開始炸煙花了。應頌永遠都喜歡要么把手放在男人的腰間,要么攀著他的肩,手指無意識的摳抓衣料,都會讓他的心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此刻的陽光比應頌進大樓前要弱很多了,應頌一向畏寒,就喜歡偎靠著熱源,沒了太陽,但他還有任峴,還有爸爸mama。任峴貼心地給他系上安全帶,在他額前吻了吻,最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啟動車子,頸間還殘留著小孩的眼淚,明明已經是冰涼的了,卻刺得他皮膚guntang。應頌揪著衣角,喝了一口任峴拿給他的酸奶,說道:“今天很巧,我在視頻通話里見到阿……mama了,她真好看,你長得很像她,她說,她好想抱抱我,可是很遺憾她在國外,峴峴,抱歉,她的話讓我的情緒沒由頭就爆發了,沒控制住自己?!?/br>“我不是故意當街要個吻來讓你難堪的,對不起,是我頭腦發熱,沒顧及到街上有人,我……我這個人就是很莫名其妙,間歇性的感情豐富讓別人都感到摸不著頭腦,甚至一度讓人感到難為情?!?/br>任峴打開了暖氣,把車開上了馬路,悠悠道:“那我是別人嗎?”應頌捧著酸奶低著頭老老實實回答:“不是?!?/br>但他又覺得沒解釋完,還應該說點什么,“我想讓你抱抱我,就像替遠在異國的mama抱我一樣?!?/br>許久,任峴皺著眉問:“你當面喊她mama了?”應頌搖頭:“沒有,稱呼的一直都是阿姨?!?/br>“我認為如果你直接喊她mama,她會更開心?!?/br>應頌的心臟又一次被男人狙擊了,其實在視頻通話的時候,任峴的母親身上自然而然地攜帶一種母性的親和光輝,讓他忍不住想喊一聲很少說出過口的媽,他咬著嘴唇說道:“那我以后會注意的?!?/br>他沒有發現,如今和任峴的交流愈來愈自然,從之前正常情緒下的難以啟齒,到現在可以和任峴攀談一些自己的想法,無論是那樣開放的話題,還是有關于家庭親情的事情,他都想對任峴說上一些。“mama真年輕,一開始她提到你的名字時,我以為是你的前任找上門踢館來了?!?/br>男人哭笑不得:“傻小子,你的腦洞都要開出天際了?!?/br>過了一會兒,應頌手里的酸奶盒過半,只聽任峴柔聲問他:“怎么去mama的公司了?”“唔……做兼職,賺點零花錢?!?/br>任峴問:“很急著用嗎,為什么不跟我說?”“沒有……就是同學生日快到了,想買個禮物給他?!?/br>任峴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畢竟像應頌這樣簡單的交際圈里能有幾個朋友?“哪個朋友?”“嗯……杜衍?!?/br>自從應頌和他在一起后,對別人刻意進行隱瞞的話都會說給自己聽,很瑣碎的小事情,任峴總是樂得聽這些話,但這并不表示,會解除自己該有的危機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頌賺著他家的錢,給杜衍買生日禮物,要不是被mama發現,任峴現在還在鼓里蒙著。他不動聲色:“嗯,那乖寶喜歡那樣,接商業廣告的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