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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走了過來,耷拉著舌頭,滿眼寫著興奮。應頌瞬間被岔開心神,不免也有些激動:“任峴,咱家阿誦原來會自己開燈啊?!?/br>任峴:“……”在任峴看來,金毛就像親自前來破壞氣氛的兒子,要是它會說話,大概率會問一句:“爸爸mama你們怎么了?為什么mama要貼在爸爸的身上?mama生病了嗎?”第79章在任峴看來,金毛就像親自前來破壞氣氛的兒子,要是它會說話,大概率會問一句:“爸爸mama你們怎么了?為什么mama要貼在爸爸的身上?mama生病了嗎?”阿誦會開燈是他之前訓練過的,初心想的是讓狗多掌握一種技能,但這種技能卻反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氣得他肝疼,還什么都不能說。應頌瞬間拋開了情意正濃的男人,腰板硬了兩條筆直的長腿也不夾著自己的腿了,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和阿誦一路小跑到客廳里,阿誦一直興奮地圍著他繞圈轉,任峴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正性意盎然,又被迫戛然而止,他皺著眉低頭換了拖鞋,把大衣掛到了衣架上,邊往廚房走邊說:“茶幾下的抽屜里有阿誦的營養膏,你可以取了給阿誦喂點?!?/br>應頌這會正蹲在地上享受阿誦像小豬一樣一邊拱著一邊伸出舌頭的舔舐,聞言回頭,又驚又喜地詢問道:“可以嗎?”面對這樣見外的小孩,任峴又氣又好笑:“你是家里的主人,為什么不可以?”等任峴關了廚房的推拉門,房里就剩下應頌和阿誦的時候,阿誦趴在他的膝蓋上側著狗頭慢慢舔著手里的營養膏,大尾巴像掃帚似的在他面前唿扇。應頌這才將自己從之前的過激中慢慢抽離出,覺得生氣還是對人挺不友好的,大腦一脹一縮地疼,在地上蹲著緩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平復。他也沒放棄這次機會,開始悉心打量起來任峴的家,這是一套裝修風格十分簡約的復式公寓,家具的造型與擺放的位置都深得他心,客廳的這一方地板上擺了一塊復古裝飾的毯子,沙發旁還有個被圍欄圈起來的小地方,放著阿誦的食盆與水盆,任峴的家還有一套完整的家庭影院。看著這樣,就像家一樣的溫馨氛圍,如夢似幻,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阿誦十分有眼力見地就勢上了沙發窩著,兩只前蹄和頭都乖巧地搭在應頌的腿上,享受著應頌時有時無的愛撫。沸騰的爆烈因子慢慢地在時間的流淌中平靜了下來,他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回憶起整個過程,自己是不是又對男人進行冷暴力了?之前他分明說過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兩個人干什么總是自己這一方在鬧別扭啊,任峴會困擾嗎,他會突然覺得是他眼拙,看上了自己這么個討人嫌的東西?他把阿誦的狗頭放在沙發上,撤身出來,取下脖子上的圍巾,聽話地去門口脫了鞋,卻不想穿上任峴準備好的拖鞋,就那樣赤著腳踩著地暖燒得很旺的實木地板,腳底生熱,他貓著腰悄無聲息地進了廚房。任峴正低著頭在水池邊洗菜,他上前從背后摟住了他家的美人兒,下巴放在任峴的肩上,慢慢地親吻過任峴的側頸,小聲說:“我們有一個月沒有見過了?!?/br>任峴關了水龍頭,用干布擦了擦手,這才摩挲著他貼于自己腹部的手,嗯了一聲。他認錯的聲音都是軟軟的,帶了點任峴喜歡聽的鼻音:“我太無禮了,我本意上不想這樣的,看到你瘦了,我比誰都難受?!?/br>男人用拇指不停地來回蹭著小孩手上戴著的戒指,歉意地說道:“乖,這次其實是我不好,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考慮不周?!?/br>任峴掙開他的懷抱,轉過身背靠著cao作臺,結結實實把小孩摟在了懷里,應頌也打蛇隨棍上,光裸的腳也踩上了任峴穿著棉襪的腳背。任峴聲音含著微微的訓斥,“怎么總是不穿鞋,我買的拖鞋不合適?”應頌解釋:“我不喜歡在家也要穿著鞋,就連襪子都不想穿?!?/br>一句在家取悅了任峴,他的眼里充滿了寵溺,柔聲道:“那就不穿?!?/br>任峴摸著他的脊背,小孩雖然高,但特別瘦,每次隔著衣服揉著他背的時候總感覺突出來的脊骨硌手,蝴蝶骨也尤其明顯,他心疼地緊了緊胳膊。等落進任峴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的時候,應頌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回了家,他迫切地想要求證著什么,太陽xue突突地跳,他都要瘋狂了,胡亂親吻著,嘴里小聲念著不知來處的話。任峴吻得繾綣,悄聲道:“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四舍五入我們已經有百年未曾見過面,是世道一輪回,也是再度重相逢,百年之后,你還是你,從來沒有改變過愛我的心意,真好?!?/br>應頌嘴上總說著早就對任峴的情話免疫了,可事實上整顆心都要在他綿綿的情意里融化掉了,“不敢忘了你,每次做夢都會夢到,生怕你被別人搶走,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真的已經受夠了?!?/br>任峴安撫性地說:“不會,不會的?!?/br>應頌越過他的身影,看了一眼水池里的rou與菜,問:“你餓嗎?”“不餓,想做點東西給你吃,怕你餓?!?/br>冬天到了以后,有時候應頌的食欲是按照心情走的,現在他真的一點也不想把二人世界的時間花費在吃東西上,他本想如果任峴餓,他就下廚給任峴做點飯,但似乎,他們只考慮了對方,于是道:“我也不餓,那我們接下來干些什么?”明明就是一家之主,兩個人卻像剛剛逃離了紛繁喧鬧的嘈雜世界,來到了屬于他們的烏托邦,短暫的高興之后又有些迷茫。但這些可難不倒人,任峴思忖了一陣兒,戲謔道:“我們兩個脫光了去床上談談心,把阿誦這個擾人興致的關在門外好不好?”應頌哭笑不得:“太流氓了?!?/br>“是嗎?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享受我的流氓。誒等等,乖寶你笑了,笑了的話事情就好辦了?!?/br>“嗯?”任峴誘哄似的說道:“上來,就像在床上一樣用你的長腿勾著我的腰,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br>應頌特別配合,就想把全部身心都交由任峴保管,一如在公園里那樣,真的像小孩似的,聽話地上了他的身,讓他抱了出來,阿誦看到了他,從沙發上躍了下來,一直在任峴腳邊徘徊,小眼睛亮晶晶的,生怕任峴把孩子磕了碰了。在上樓的過程中,應頌想起男人沒在的這么多天里,他是如何度過的,的確是任峴耍起流氓來他恨不得上去擼起袖子揍人,一旦不在眼前了又矛盾到格外思念,他開始聽英文歌,看BBC的紀錄片,甚至,他已經能夠小聲地在任峴耳邊唱起一首歌詞簡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