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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離開會讓你感到痛苦嗎,好好的感受這樣的痛苦,但也別忘記了你們曾經擁有過的快樂。人不過是來這世上走一遭,感受這個世界的機會也僅僅只有一次,不要委屈了自己。意大利的光明節,那一個雪天,艾里奧與家中的熱鬧格格不入,唯獨在電話鈴聲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出現在對面時,他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而下一秒一盆冷水就從他的頭澆了下去,冷到徹骨的疼,奧利弗打電話來祝賀新年的同時提到了他會在明年的春季與一個女孩結婚。但艾里奧沖著電話里呼喊自己的名字時,也聽到了那人低聲叫喊著奧利弗的名字。壁爐前的默然流淚,讓曾經無限的美好都在時空里扭曲成了灰燼,整部劇在艾里奧的無聲哭泣中落下了帷幕。應頌僵直著腰,不敢泄露出一丁點聲音,而在悠揚的音樂聲中,他早已淚流滿面,淚珠不要錢地砸了一滴又一滴,赤紅著眼眶,被早有預感的男人,大掌覆蓋上了他淌著熱淚的雙眼。任峴半抱著他,小聲哄道:“乖寶,不哭了啊?!?/br>沒過不久,掌心里傳來了應頌悲泣的嗚咽,“你也會像這樣嗎?與我交好,卻在最終回歸正常的生活,或許有那么一個屬于我的雪天,你也會打電話來告知我你將會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的消息?!?/br>他積壓了一下午的心事,故意不與任峴交談,別扭也鬧了,有理沒理自己能占的都占了,終于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宣泄口,對著自家的美人兒哭出了聲。單薄的肩膀輕輕顫動著,應頌不敢回頭看他,在長久的靜默里,他扒開任峴的手指,抹了眼淚,自顧自地輕輕道:“我明白了?!?/br>紅腫的眼皮壓得應頌不想睜眼,摸索著回了房子并反鎖了房門,一個人沉默著靠著門癱坐在地上,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寶?!?/br>應頌在荒蕪的黑夜里抬頭看著天花板,怎么就這么揪心呢,那樣有求必應,甚至讓他沖自己跪下的無理要求,男人也依言照做,還特意穿上了那天的西裝,就為了讓自己感受到他的認真,他的一顆赤誠的心。他太喜歡和任峴在一起了,之前或許還會有所顧忌,但任峴每一次的無所保留的對自己好,都讓自己又怕又歡喜。沒有聽到回應,門口的男人并沒有顯得焦急,而是也默契地順勢靠坐在了門邊,應頌用脊背感受到了房門有力的往里面擠壓了一下,由于大鎖的原因,又很快彈回原位。男人一條長腿伸直放著,另一條腿屈了起來,把一側的胳膊放在上面,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打火機啪地一聲,亮出了火苗,小孩則是抱著膝沉默,彼此的心臟隔著門正歡快地跳動。而心臟的主人卻各有各的心事。任峴單手解開了西裝上的扣子,抽了一口煙,灰藍色的煙霧在眼前升騰,灰暗的走廊一直向前延伸著,突然像是被空間拉至無限長,任峴越跑,道路越是延伸。在無邊的黑暗里,他聽到自己這樣說:“面對這個問題,我知道話語是最無力的,我不敢也不能做出任何回答,因為不論說什么它都會在你心中成為一顆芥蒂與禍患的種子,頌頌,你日后可鑒我品行,我們還有很久的時間要一起度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用你的眼睛和心靈去感受我好不好?”應頌沒有回話,悄悄地起了身,沖衣柜走去,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惡心之至的問題,不論說什么都會惹另一半猜忌,同性就是這樣不牢靠,會有比異性還要強烈的患得患失,尤其是互表心意后,應頌潛意識里,任峴早就是他的人了。打開柜門的同時也拿出手機點開了手電筒,強光之下,衣柜里的物品一覽無余。他和任峴這次來,拿的衣服并不多,但就是因為這樣的空蕩,讓應頌看到了他喜歡的一雙黑色的切爾西靴,做工精良,已經擦好鞋油并上亮,靜靜地放置在衣柜的一側。這應該是上周五那天,任峴穿在腳上的,此刻散發著淡淡的皮革味,不知道任峴的鞋油里摻雜了什么,還有一絲絲的甜香。應頌把手機隨意地放在了衣柜一角,把鞋子拿了出來抱在懷里,一個人坐在床腳,看著摟著的鞋,眼里露出了難以割舍的迷戀,最終蜷縮了身子,弓著腰像蝦似的護著懷里的鞋,面朝著床腳躺在了地上。任由熱淚流淌。時時刻刻都說著任峴壞,他自己難道不壞嗎?真是惡心啊,越是令人反感的事,他反而越想做。不時門上便發出了鑰匙插入孔隙的聲音,也對,任峴暫時性地擁有這套房子,理應持有每一間房門的鑰匙,但沒有轉動開鎖,他只能從門縫里聽到男人刻意壓低了的聲音:“Sweet,callmebyyournameandi'llcallyoubymineplease.(乖寶,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我也將會用我的名字呼喚你?!?/br>應頌手指摩挲著鞋面,咬著牙不肯說話,最后繃緊的嘴角開始有了松懈,他嘴里,做出了一個'應頌'的口型,而任峴心有靈犀似的,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也輕輕喊了一聲任峴,應頌聽到了。“Doyouwaoeinnow?ifyouarenotwilling,iwillgottago.(你希望我此刻進去嗎?如果你不喜歡,我會自行離開?!?/br>英語是連接他們兩個人的一座橋梁,最開始他們就是用英語相識,此后的每一次,任峴講的話都讓應頌失去了該有的抵抗力,他很好地將選擇權遞回給他,亦如以往。“Givemeyouranswer,saynoorkeepsilence.(給我你的答案,直接說不或者繼續保持沉默?!?/br>“I'mein,littleone.(寶貝,我要進來了?!?/br>鎖芯轉動的聲音,房間的燈開啟時,惹眼的光線,讓應頌的頭更是往床腳里鉆了鉆。他仔細地貼在地上聽著某個人的腳步聲,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真是好聽,一下又一下像是砸進了自己心里一樣。緊接著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看著自己懷里的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寶,鞋的主人就在門口,你不抱他,反而抱這種身外物,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呢?”任峴把小孩抱到床上,取來他懷里緊摟著的一雙鞋,身子壓了下去,雙腿強勢且毋庸置疑地擠進了應頌的腿間,一股淡淡的,任峴身上的香水味又散發出來,混合著嘴里的煙味,讓應頌不自覺地用一側的小腿,勾上了任峴的腰畔。應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