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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字一天之內在他嘴里被換了好幾個,從任老師再到直呼全名,從阿峴到更加親昵的峴峴,任峴都享受似的,通通接納。應頌捏著男人的手腕把他帶到了路燈極少光顧的街角墻根處,一路上晃晃悠悠,腳步虛浮,任峴和顛兒顛兒走著的大狗都很擔心,任峴幾次都怕他摔倒想去扶他,結果都被擋了回來。但他下一秒就被人懟在了墻上,應頌借著不甚清楚的路燈偷溜進來的幾縷淡光,輕松取走他的領扣,解開他親手系好的溫莎結,再用手指打開了他襯衣的第一個扣子。任峴以為孩子這樣不受控地對自己,這已經是孩子瘋狂的舉動了。他沒曾想的是,當孩子帶著酒氣的紅軟嘴唇貼上自己的側頸,鼻息更是搔癢似的鋪灑在自己的肌膚上,他聽到了自己壓抑的呼吸聲:“寶寶,別這樣……”那張小嘴緊貼著他,就如同在自己的領域里撒歡一樣吸了一個又一個紅印,腿根還有意無意地蹭著他,就在火光電石之間,孩子露出了滿嘴的尖銳牙齒,一口咬上了自己深凹的一側鎖骨處,他嘶地一聲,明顯感到了痛。他氣息不穩:“阿頌,做什么呢?”應頌不肯放嘴,從齒間擠出了幾個不易識別的字眼:“等…再等等……”任峴疑惑地嗯?了一聲。guntang的眼淚隨之而下,順著小孩的臉流進了自己的心里,他逐漸松了嘴,小聲說道:“求你了,再等等,我想更優秀一些,想像你一樣,想變得有資格,想常常被你掛在嘴邊,每每提起我的名字時眼里會是掩不住的驕傲神色?!?/br>他低著頭把孩子摟在了懷里,不住親吻他的臉側與耳廓,最后在他的側頸那里宣告主權似的,也烙下了一個吻。“你一直都很優秀,我不會看錯的。而我也不需要你仰慕我,我只想與你并肩前行?!?/br>話音剛落,隨之而來的是他左手無名指不小心被人套上了一個冰涼的環,那人解釋:“加急做的,或許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這個本來是放在我計劃中你今晚所飲的香檳杯底的,不過這樣也不錯。你保存好,等我披荊斬棘之后來找你,把你帶回家做我的小孩?!?/br>第45章小孩霧蒙蒙的眼睛里,透著隱忍與不甘,終究在酒精的作用下想做點私心的事兒,悶頭解著任峴的襯衣,把他人前的嚴正與優雅逐個戳破,露出只有自己能夠看的,熱烈而性感的男人。應頌慢悠悠地打開皮帶扣,把男人的襯衣下擺從褲子里抽了出來。看似隱蔽其實巷子以外就是繁華的大街,那種禁忌中的快感若有若無地勾著任峴的魂兒,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眉梢染上了幾分焦灼,濃稠的欲望在黑暗里靜靜發酵,他不確定地問道:“頌頌,你是清醒狀態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懷里的人明顯地笑彎了眉眼,徑直把手從敞開的襯衫中探了進去,循著男人深凹進去的腹溝線,試探性地摸了摸,隨即聽到任峴嘴里莫名的一聲短促而壓抑的低吟。在他臉上已經干涸的淚漬燙著任峴的眼,小孩的樣子帶了點神秘,把一根手指擠進他倆的唇間,“噓,我在認地盤,這里以后都是我的?!?/br>應頌像是在丈量,又像在數數,他自言自語道:“又像六塊又像八塊的?!?/br>任峴料想該是酒勁上頭意識不清,想到哪說哪了吧,剛剛還哭得像個淚人呢,這會就能認真地趴在自己身上,熟練地解衣服,這以后還得了?于是打趣道,“到底是六塊還是八塊,這里黑燈瞎火的,容易看不清,所以頌頌是想今晚我帶你回家讓你在我家床上慢慢數嗎?”應頌噘著嘴說:“不行,我要回宿舍,杜衍還在等我回去?!?/br>跟小狗似的,說耍酒瘋又不像,喝醉了以后又纏人又讓人心疼。“好,乖,認完地盤了嗎?認完了我就送你回學校好不好?”盡管有萬般不愿,只想孩子就像現在這樣,不離開自己一步,但又怕讓他為難,把淚珠子砸進自己的心底,只得順著他。應頌這次并不是隔著一層對他具有阻礙性的衣料來感受男人了,而是切實地把手放在了他皮膚光滑而教人愛不釋手的平坦腹部,從這里,到腰側的手感都好得沒話說,作為占便宜的一方,他今天終于體會到了一次任峴的快樂。他低低地應了任峴的話。軟得沒話說,任峴幾次想擦自己的鼻血,又不敢輕舉妄動,怕他這么一動作,應頌好不容易伸出來的爪子又收了回去,得不償失啊。“峴峴?!?/br>小孩喚道。“我想騎狗回學校?!?/br>任峴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腦門上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應頌側頭看著自己腳下的狗,雖然夜里隱去了它的大半身形,但他依舊能看到阿誦晶亮的小眼睛。當聽到這句話時,阿誦的尾巴也不搖了,只是后屁股坐在他腳畔,呆呆地看著美人。簡直就是語出驚人,要它狗命。任峴咳了一聲,抿著嘴,半晌才出聲:“寶,阿誦不是這么玩兒的,你要是想騎點什么,下周末我帶你去關山牧場騎馬好不好?”應頌回過頭看他,像是在確認這句話是不是任峴說的,思考了好一陣,才應和下來,戴著指環的那只手顫巍巍地伸出小拇指,舉到男人的面前,“說定了?”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任峴把小孩舉著的手指擱在自己的嘴邊吻了吻,目光里滿是堅定與溫柔:“說定了?!?/br>兩個人走出巷子的時候,任峴看著小孩衣服整齊,發絲柔軟,輕輕垂著,身上披著外套,而自己,白襯衣的扣子從中間解開,還硬生生從褲子里把多余的部分都抽出來,領帶也被孩子在手上拿著,領針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個小壞蛋的口袋里。滿身狼藉。整個人衣冠不整,他有一種十分強烈的,自己被那啥了的感覺。他草草做了整理。真是既享受又無奈,半天才從心里擠出了一句罵應頌的話:他怎么這么可愛啊。應頌不想讓他扶著走路,畢竟,他還沒那么脆弱,兩個人就并排走在街上,大狗就在他腳邊走著,不時回頭就看看他,豆豆眼里是難以言喻的獸類神情。應頌看著狗,哀嘆一聲,問道:“真的不能騎狗嗎?”看到小孩可憐巴巴的樣子,任峴苦口婆心地勸道:“寶寶,乖?!?/br>應頌見沒有轉圜的余地,他咽了口口水,咂著嘴,問:“那可以把煙盒還給我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強制從腦后擰過頭被迫看著男人,任峴帶著稍稍威脅的語氣,說道:“不可能,我不允許你再抽一口煙,宿舍里那些個學生,誰給你買煙誰就是幫兇,尤其是那個杜衍,他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