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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韋澤將手機倒扣在了桌面上,他歉意地笑了笑,沒說話。陸政扶了扶眼鏡,繼續切割手中的牛排,他將牛排切成了合適的小塊,推到了韋澤的面前,說:“嘗嘗看?!?/br>韋澤輕聲道了謝,用叉子叉著牛排一小塊一小塊地吃。他們正在知名的私人餐廳里,不遠處有樂隊正在演奏經典的愛情曲目,餐廳內燈光很暗,燭臺上卻點亮了數十只漂亮的香薰蠟燭。韋澤吃過了牛排,服務人員又送上了一份精致的甜點,甜點上只有一個勺子,勺柄剛好在陸政的方向。陸政抬起手,用勺子挖了一勺甜點,遞到了韋澤的嘴邊。韋澤微微皺眉,表情不是很好看,他向后靠了一點,但沒說拒絕的話。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不敢,還是不愿。“特地給你點的?!?/br>陸政將勺子向前遞了一寸,韋澤咬了下嘴唇,湊過去,張嘴吃了這塊甜點。“乖?!?/br>陸政將勺子插回了原處,甜點推到了韋澤的面前,說:“慢慢吃,時間還來得及?!?/br>“謝謝?!?/br>韋澤小口地吃著甜點,他知道這份甜點很貴,即使他未來工作了,一年賺的聯盟幣也未必能買得起一個。他羨慕和向往這樣的生活,也清楚地知道,只要他點頭答應同陸政結婚,這樣的生活就觸手可得。但他不能答應,如果他答應了,就背叛了周行,他不能出賣他的愛情。韋澤吃完了最后一口甜點,看著空了的托盤,第一次,對周行生出了一絲埋怨。——如果我沒有先認識你,先喜歡你,現在就不用拒絕,也不用苦惱了。陸政見過了太多人,因而一看韋澤的表情,就能猜出那人在想什么。他摸了摸右手上的手環,沒過多久,侍應生托著一個銀色的托盤上來,托盤上蒙著猩紅色的絨布,勾勒出方正的形狀。陸政指了指那托盤,同韋澤說:“送你的見面禮?!?/br>韋澤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感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適合收?!?/br>“你是我未來孩子的父親,有什么不合適收的?!标懻鄲浪频亩⒅侨丝?,又哄勸道,“我挑了很久的,你至少看一看?”韋澤低下頭,又不說話了。陸政干脆掀開了絨布,將盒子打開,開口對準了韋澤的方向,說:“抬眼看?!?/br>韋澤猶豫再三,還是抬頭看了一眼,干脆就移不開視線了,方正的盒子里躺著一條華麗的鉑金項鏈,項鏈上的吊墜是多塊紅色鉆石拼成的玫瑰花瓣——它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像一張通往高階世界的入場券。“送給你了?!标懻厝岬卣f。“這不合適?!表f澤搖了搖頭,卻癡癡地盯著看。陸政于是不再多說,他合攏了盒子,望著韋澤驟然失落的臉,清淺地笑了笑,他將盒子塞進了韋澤校服的上衣口袋,說:“你先幫我保管?!?/br>不能這樣的。韋澤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這句話,盒子隔著衣衫貼近了他的心臟,他的心噗通、噗通地亂跳,在那一瞬間,他動搖了來時的決心。陸政好似看不到韋澤的窘迫,他從容地幫人將碎發別在了耳后,又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說:“你該回學校了,我讓下屬送你回去?!?/br>“陸少將……”“你可以叫我陸政?!?/br>“陸政……我們什么時候能簽協議?!?/br>“抱歉,合同沒有擬好,等擬好了,再喊你可以么?”“你明明說今天是來……”“借口而已,”陸政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我只是想見見你,你會是我兒子的另一個父親?!?/br>韋澤又羞又惱,說了句“我先走了”,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包房。“薩拉,讓人把他送到學校?!?/br>“是?!?/br>陸政等待了五分鐘,確定韋澤不會返程,也確定他并沒有把項鏈還回來的意思后,嗤笑出聲。“薩拉,我們打個賭吧?!?/br>“您想賭什么,先生?!?/br>“半個月之內,如果我想,就能上了他?!?/br>“但您并不想?!?/br>“薩拉,你只是個人工智能?!?/br>“按照現有的數據分析,您不喜歡韋澤先生?!?/br>第8章“不喜歡不代表我不會上他?!?/br>“但您是個處男啊?!?/br>“薩拉?!?/br>“按照現有的數據分析,您是惱羞成怒了么?!?/br>陸政扯下了手環,直接扣掉了里面的儲能電池芯片。“先生,”陸政的手機亮了起來,機械音也帶上了揶揄,“我是個人工智能,您可以直接禁言我?!?/br>陸政重新將芯片插回了原處,帶上了手環,說:“你也只是個人工智能?!?/br>手環的燈亮了一瞬,像是無聲的抗議。“薩拉,申請同舟科技學院部分監管權限?!?/br>“好的,先生?!?/br>--周行畫了一下午的畫,他預定的飯店的老板發訊息給他,距離預定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如果他們再不到場,位置就要取消給別的情侶了。周行再一次撥打了韋澤的電話,出乎意料地,對方竟然接了。“你在哪里?”“啊,我剛忙完,正想打給你?!?/br>約定見面的地點離學校有點遠,韋澤還在車上,但隱約已經能望見學院最高的建筑物的輪廓。“我在迪斯餐廳預訂了位置,那邊提醒我們過去,十分鐘之后,我去你教學樓那邊找你?”周行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輕快,似乎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過分生氣,韋澤松了口氣,想了想,說:“你先去餐廳那邊,我收拾下,等會兒過去找你?!?/br>“好?!?/br>韋澤掛斷了電話,他想起迪斯餐廳在學院東門,為了避開周行,特地讓司機換個方向,將車開到北門再停。周行迅速地收拾好了畫具,他小跑著下了樓,趕著去花店取回玫瑰花,花店離學院的北門很近,他取了花,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向北門的方向走,準備出了校門再拐彎去餐廳。很久以后,周行問陸政,當初他在北門撞上韋澤下車,是不是陸政精心策劃的結果,陸政的回答是“遞給我一片尿布,孩子又哭了”——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好像這個問題于他而言,一點也不值得關注。而現在,周行手捧鮮花,站在原地,看著韋澤從一輛豪車上走下來,韋澤的唇角含笑,但笑容定格在了發現周行的一瞬間。韋澤的反應很快,他扭過頭,同前方的司機說:“叔叔,您先別著急走,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您跟他打個招呼?”司機先生沒繃住臉,面上帶了幾分嘲笑,但還是松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