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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回,哦對了,其中一塊在休伊的心臟里封印著?!?/br>秋言想起不久前的試探,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取出來他會怎樣?”露蒂絲:“他為你養了十五年的魂,靈魄很可能已經和他的血脈融在一起?!?/br>秋言想過會是這種結果,但經過“權威”實錘后,他留存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會死,對嗎?”“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打開空間縫隙,無論用什么辦法?!甭兜俳z語氣平靜得令秋言心慌。“你這是逼我殺了休伊啊?!弊屛易龉逊??沒門!誰敢碰我男人一根汗毛,我三天之內把誰骨灰揚了。露蒂絲一撐床鋪,站了起來:“就算沒有我催你,黑炎殺人的事已經在妖魔兩界引起轟動,大家早晚都會知道,曾經大義滅親的鼬王根本不是在為民除害,他只是用鷹國隱士傳授的秘術把師父的命魂藏起來,等待時機將他復活而已?!?/br>一向牙尖嘴利的秋言頓時啞了火,他沒法反駁,因為露蒂絲說的都是事實。“到時候妖魔兩界不會容下你們師徒,你們能做就是殺光反對者,像十五年前一樣,或者,你自己離開這個世界?!?/br>第105章105“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br>“大殿下的傷每兩個小時要上一次藥?!?/br>伊萊亞特淡淡嘆了口氣,幾乎沒有聲音:“晚上有輪值的人當班,讓他們進來就行?!?/br>五個小時前,伊萊亞特被送回王宮,后背全是血,從鼬形變回人形時傷口面積更是呈指數倍放大,秋言火急火燎請來御醫,敦促他為兒子療傷。御醫檢查一番后留下許多瓶瓶罐罐,叮囑侍女按時給大王子上藥,靜養幾天便能痊愈。侍女端來清水想給伊萊亞特清洗傷口,秋言搶過她手里的布,當即遣散一眾宮人,甚至反鎖了寢宮大門。伊萊亞特趴在床上看著秋言跑來跑去的樣子,心下了然:“母上何必多此一舉,當時不要管我就是了?!?/br>秋言聽完他的話,琢磨片刻才明白他話里有話:“你職業病犯了?你是我生的,我還能害你不成?”“你支走宮女侍衛,難道不是為了制造機會報復我?”“那我現在把他們叫回來,讓你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被人參觀?”秋言反問。伊萊亞特眨巴著眼睛看向秋言,心道:莫非他是擔心我被眾人圍觀而不自在?他有這么好?“休伊也真是的,還沒成年就讓你到處當間諜,現在弄得戒心這么重,嘖嘖?!?/br>秋言坐到床邊,伊萊亞特本能要躲,秋言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又怕下手重了弄疼他,刻意松了些力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呀,跟你爸一個德行?!?/br>“……是我提出要做間諜的,父王沒有逼我?!币寥R有氣無力,怏怏解釋了一句。“你還挺護著他,尼奧可是一天到晚叫他‘老頭子’?!鼻镅詭蛢鹤诱{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趴好,“你頭發有點礙事,我先給你編起來啊?!?/br>伊萊亞特還是不太相信秋言,但是四下無人,自己的妖力已經消耗殆盡,他真想做什么也阻止不了,便破罐破摔由他去了。柔順的栗色長發捧在手里,冰冰涼涼的很舒服,秋言一面用梳子梳理一面嘮叨:“發質真好,都沒什么分叉,你平時用淘米水洗頭發嗎?”“不是,沒有特別打理過?!?/br>“那就是遺傳,多虧你老爸基因好?!?/br>伊萊不知該接什么話,只嗯了一聲。秋言從前經常給小表妹梳頭發,什么馬尾辮、蝎子辮都不在話下,甚至簡單的削薄和剪劉海他都會,不一會兒,tony秋就給伊萊梳了個saber的盤發:“大功告成,我手藝可真棒,以后都能去外面賣卡了?!?/br>伊萊亞特感覺頭上很重,像頂了個盆一樣,不知道現在是什么鬼樣,下意識上手去摸,秋言趕忙搬來試衣鏡給他看。伊萊掃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怔住了:“這……”簡直跟女孩子沒兩樣。秋言不遺余力地夸贊,還沖他豎起大拇指:“都說了你遺傳得好嘛,特別帥?!?/br>伊萊哭笑不得的同時發覺母上和前世沒什么變化,那會兒他獨自在地洞里照看自己和尼奧,總能在無聊的生活中尋找樂趣,用些破舊的布料和毯子做些小玩具,哄尼奧開心,這種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見兒子沒說話,表情卻和緩了不少,秋言趁熱打鐵想和他增進感情:“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能談談塞倫的事嗎?”沒頭沒腦拐到這個敏感話題上,伊萊眉心微蹙:“母上想了解什么?”好不容易看見戒備心爆表的兒子有了笑模樣,沒想到一句話又回到了解放前,秋言連聲解釋:“你別誤會,我只是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好好的,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是嗎?!?/br>兒子逐漸冰冷的視線只在秋言身上停留一會兒便轉開了,這之后母子倆陷入極其尷尬的沉默,當然,秋言感覺只有自己立在原地像個傻子。幸而一陣禮貌的敲門聲打破僵局,有人在外面求見,是塞倫。真是說曹cao曹cao到,秋言沒有哪刻看塞倫如此親切過,連跑帶顛地把他請進門,一通噓寒問暖像機關槍掃射似的:“師弟啊,善后的事處理完了?還沒吃晚飯吧?我去廚房弄點吃的,你先幫我照顧一下伊萊,我馬上回來!”塞倫確實是剛剛安頓好參戰的大隊,想著過來探望大王子的傷情,沒想到秋言直接把自己拉到床邊,事無巨細交代了處理傷勢的方法后就溜了,剩下自己和傷員大眼瞪小眼。秋言牢牢關上門,遇見明明是和塞倫一道來看兒子卻被自己關在外面的休伊,不肯放他進屋,拉著就走。屋內,塞倫按照秋言的囑咐用酒精給剪子消了毒,豁開伊萊燒毀的破衣服,像對待國寶文物似的幫他清潔傷口:“碰到傷口的話大殿下一定要告訴我?!?/br>又是“大殿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原本見他來探病,伊萊亞特內心有壓抑不住的狂喜,母上又有心撮合,直到塞倫開口前他還保留一絲幻想,也許他的態度會因為感動而有些微改觀,卻原來兜兜轉轉還在原地踏步。就算再擅長隱藏情緒也難免流露出蛛絲馬跡,他干脆把頭埋在枕頭里:“不嚴重,御醫說歇幾天就好了?!?/br>“怎么會不嚴重?!”突如其來的大嗓門讓伊萊嚇了一跳,他悄悄偏過頭,偷瞄塞倫的表情,就見他面色鐵青,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的加重而擴張著,看樣子是真生氣了:“團長?”塞倫發覺自己失態,清了清嗓子順便調整心情:“抱歉,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br>伊萊勉強勾起唇角:“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