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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有專門的疏導員指揮交通,城市外層還有防止大型海洋動物誤入而毀壞建筑的結界。作為富豪最喜歡光顧的地點之一,拍賣行的大樓自然是下了重金建造的,別的房子墻上花紋是顏料涂上去的,這里的花紋都是各色寶石鑲嵌上的,連門窗上的扶手都是珍珠做的。都說獅國是妖界首富,其實鯨國也不相上下。拍賣行門口,門童逐一檢查著來賓的請柬,為了保證行內秩序,沒有受到邀請的人一律不允許放行。眼下就來了個陌生人,穿著淺藍色的蕾絲抹胸,裹著天鵝絨披肩,拖地長裙的下擺開到了大腿,烏黑柔亮的頭發垂在肩上,眉似柳葉,目若點漆,縱使下半張臉被面紗遮住,也能想見那是一張美人臉。再漂亮的人也得接受檢查,門童還是禮貌地將其攔下:“晚上好,美麗的小姐?!?/br>看門童朝自己攤開手掌,秋言明白人家這是要請柬呢,但沒有的東西也不能憑空變出來。“小姐?”門童見來人沉默不語,又提醒了一遍,“不好意思小姐,如果你不能出示請柬,是不能進拍賣行的?!?/br>裝傻肯定蒙混不過去,得用點特殊手段,秋言假裝去掏口袋,腳尖往后一撤,裝作失足踩空,從三層臺階上摔下地面。他落地的時候小腿用力撐了一下,相當于經過緩沖才著落,并沒有真傷著,不過戲要演得真,就得做足全套,他緊眨幾下眼睛,拿出拍哭戲時的精神硬是擠出眼淚來。門童哪想到眼前的女裝大佬是專業演員出身,瞬間被那無懈可擊的假摔嚇著了,匆忙跑下臺階查看情況:“小姐,你還好嗎?我扶你起來?”秋言按著腳踝,裝林meimei:“唔,好痛啊,大概是扭傷了?!?/br>“隔兩個街區外有診所,我找人送你過去?!遍T童轉身就要去喊人,沒邁出腳去就被秋言一把拉住。真去診所還不露餡了!“不必不必,我還在等人,現在去診所容易走散了?!?/br>門童:“小姐在等誰?我可以幫你知會一聲?!?/br>聽德奇說,鯨國有個經營漁場的虎鯨妖名氣很大,連貴族們都要敬他三分,此人酷愛搜羅美貌女孩,實在不行可以報他的名字。本來秋言是不想冒名頂替的,可情勢所迫,先過一關是一關:“我在等齊拉韋爾?!?/br>門童看上去有些驚訝:“你確定?”秋言斬釘截鐵:“當然?!?/br>門童仰頭看向剛剛走到秋言身后的男人:“齊拉韋爾先生,晚上好?!?/br>What?正主來了?!秋言慢吞吞扭過脖子,就看見個身高至少有兩米五的男人,左眼皮上有道刀疤,皮膚比佩羅還黑,一口鯊齒尖銳鋒利,稍稍用力就能把人脖子咬斷。四目相對,秋言冷汗都快下來了。齊拉韋爾的目光流露出幾許疑惑,顯然聽到方才自己跟門童的對話。完了完了,冒充人家的女伴還被當場識破,不光進不了拍賣行,動起手來恐怕還會暴露身份,這樣一來正好給鯨國一個聯合討伐鼬國的理由。不行,得找機會開溜!秋言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扭傷的地方比剛才更疼了,我還是先去診所看看好了?!?/br>秋言撐著地面準備起身,不料齊拉韋爾卻蹲下來,挑起秋言的下巴。他不會把我腦袋捏碎吧?!秋言梗著脖子不敢亂動,不過緊張歸緊張,人工催淚可沒停,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我見猶憐。齊拉韋爾的手有蒲扇那么大,可在捧起秋言的臉時刻意放輕了力道:“我的寶貝,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快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br>嗯?我的寶貝?他這是在配合自己演戲?秋言臨場反應很快,裝作不經意間撩開裙子,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嗲聲嗲氣道:“好疼啊,都沒法走路了?!?/br>齊拉韋爾看了看秋言并不嚴重的扭傷,將手覆在他的腳踝處,熒熒綠光閃爍,一股清涼之意襲來,很舒服,像是治愈咒術。秋言知道這次即興表演并不高明,還不足以迷住對方,齊拉韋爾為何沒有揭穿自己的把戲?秋言還沒想明白這一切,一只大手已然箍在他腰間,另一只手穿過膝彎,像抱幼童一樣把他抱在胳膊上。齊拉韋爾柔聲道:“寶貝,抱住我的脖子,小心別摔下去?!?/br>秋言喜歡休伊,但不代表能接受其他同性,看著這個兇相畢露,比獅王還壯實的男人,他真是半點也下不去手,可誰讓自己買不起通行證呢,貧窮使人容忍。秋言不斷進行心理暗示“我是演員我是演員,為了省錢為了省錢”,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這才乖乖摟上齊拉韋爾的脖子。這次門童沒再檢查秋言的請柬,直接放行。規矩果然是給無權無勢之人定的。齊拉韋爾在圈子里地位頗高,拍賣行內來往的人只要看見他,都會駐足問候,他也挺有禮貌,會一一點頭回應。秋言坐在他肩上像坐纜車,看著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高矮不一的人從身邊經過,如同走進海鮮市場,尤其當瞧見長著一對鉗子雙手,擁有棗紅色硬殼的小龍蝦妖時,秋言都看餓了,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小龍蝦,這要是做成麻小,嘖嘖。不知道是不是腦電波被那小龍蝦接收到,他前一刻還在同其他客人談笑,下一秒就回過頭,看見齊拉韋爾到場,連忙快步走來,畢恭畢敬行了個脫帽禮:“齊拉韋爾先生,沒想到您會大駕光臨,真令寒舍蓬蓽生輝?!?/br>齊拉韋爾笑道:“行長過譽了,今天有什么有趣的東西要拍賣?”行長從口袋里掏出本小冊子雙手遞上:“一如既往都是珍寶,哦對了,今天王子殿下派人送來了幾張通行證,會在壓軸環節拍賣?!?/br>秋言眼前一亮,看來德奇的情報工作做的還不錯,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能拿到通行證了。他們寒暄了幾句,行長看向秋言:“這位小姐是先生今晚的女伴?”齊拉韋爾接過小冊子交給秋言,又把問題拋給行長:“你說呢?!?/br>行長愣了兩秒,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沒再多問,殷勤地將二人引到中間最佳席位。看他那個奇怪的反應,秋言猜這漁場主平時多半跟國民老公似的,頻繁更換女伴,也沒往心里去。齊拉韋爾將秋言放在旁邊的座位上,便盯著懷表不作聲,秋言覺得應該說些什么緩解尷尬,但又想不出特別合適的話題:“謝謝你愿意帶我進來,有什么我能報答你的,盡管提?!彼v完這些,忽然意識到這話好像在暗示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現在穿得跟暴露狂似的,很容易引起誤會。齊拉韋爾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額角,似笑非笑打量秋言:“你能報答我什么?”才從獅王床上脫身,秋言可不想再被人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