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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順利,路上連半只水耗子都沒遇上,推開最后一道泄水的閘門,秋言成功來到地牢。原以為牢里會有重兵把守,出乎意料的是繞開五六個警惕性極低的守衛之后,大有長驅直入的可能性。秋言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地牢深處的拐角附近關著一大群人,都是劇團的男性成員,他們個個垂頭喪氣,像霜打的茄子,看樣子也遭了不少罪。秋言躲在木桶后觀察了一會兒,確認守衛短時間內不會過來才悄無聲息地溜過去。有人看到秋言,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像是要叫出他的名字,秋言趕忙示意他們噤聲。布拉基最先沖到鐵柵欄前,握著秋言的手,激動的聲音壓到最低:“Myqueen,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你!”秋言:“別怕,獅王已經答應我會放你們出去,只是全部放出還得多等幾天?!?/br>布拉基:“你是溜進地牢的?”秋言:“算是吧,我得趕快離開咱們長話短說,后天會先放走一人,剩下的三天放一個,布拉基你先走?!?/br>布拉基拼命搖頭:“先讓我的團員走,我要看著他們都平安無事再離開?!?/br>“不行,你要幫我做件事?!鼻镅苑次兆∷氖?,把昨天寫好的紙條塞給他,“給鼬王捎個東西?!?/br>布拉基似懂非懂:“我帶著你離開鼬國,鼬王肯定恨死我了?!?/br>秋言:“你告訴他是我讓你去找他的,他不會為難你?!?/br>布拉基:“鼬王真的會原諒我嗎?”秋言正要點頭,一柄劍神不知鬼不覺地貼上他的脖子。“鼬王會不會原諒你我不知道,獅王肯定會大發雷霆?!?/br>這聲音響起的頻率雖然不高,但秋言絕對不會認錯,他緩緩回過頭,看清身后之人的臉,正是不久前還在幫自己打掩護的伊萊亞特!而且他持劍的那只手,腕上的鐵環不見了。第44章044“他,鼬王的長子?你們不是母子嗎?怎么會?”布拉基因為緊張,下意識握住秋言的手。秋言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輕松,然后松開他,轉身站起來,對方的劍也隨著秋言的移動而一路跟隨,始終停在距離頸動脈半截手指遠的位置。“你是誰?”秋言強裝鎮定,他記得伊萊亞特說過,那個能抑制妖力提取的鐵環認主,只有給囚犯戴上手環的人才能摘下它。伊萊亞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猜到他在想什么:“確實只有戴上的人才能摘下,進宮前,看守給你和尼奧戴手環的時候,單獨交給我兩個沒有設下咒術的?!?/br>轉瞬遲疑后,秋言接受了這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實:“所以你的妖力壓根沒有受到限制,戴上那玩意只是為了騙我?!?/br>伊萊亞特濃密的眼睫忽閃了兩下:“只怪你愚蠢,輕易相信陌生人?!?/br>秋言設想過被捉住的情況,可沒料到“大兒子”會反水。照理說相處時間短暫,談不上深交,但愛屋及烏,他確實把對休伊和希爾的感情遷移到這雙胞胎兄弟身上:“尼奧呢?”“他是直腸子,藏不住事,我不可能拉他入伙?!?/br>伊萊亞特的回答讓秋言心里稍稍寬慰:“看來我這個后媽還不算完全失敗?!?/br>“不過他也不會全身而退,畢竟這里是獅王陛下的地盤?!?/br>“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坑我就算了,連親弟弟也不放過嗎?!币驗檫^早失去父母,秋言異乎尋常地珍視親情,他第一次對“通情達理”的伊萊亞特怒目而視。伊萊亞特握劍的手似乎顫了顫,但秋言覺得更像是自己的錯覺。“他們都是王位的競爭者罷了,父王偏愛希爾,他繼位的可能性最大,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了?!?/br>伊萊亞特的語氣云淡風輕,平靜得好像在討論晚飯是吃米飯還是饅頭一樣,天知道秋言有多想給他一拳??赡怯钟惺裁从?,眼下小命都握在人家手里,生氣只會讓自己陷入更為不利的境地。盡管秋言最大限度地讓自己保持冷靜,伊萊亞特還是能感受到他眼里迸射的火焰。地牢走廊里回蕩著有力的腳步聲,急促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秋言目光一轉,就見滿身金飾的獅王昂首挺胸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不少手握長槍的獄卒,秋言這才明白為何潛入地牢一路暢通無阻,原來都是這兩人安排好的,只等著甕中捉鱉。還設計潛行路線、脫身方法呢,真是越想昨天晚上籌謀的場面,越覺得自己缺心眼。伊萊亞特看到獅王,將劍貼緊秋言的脖子,利刃割破皮rou,幾滴血珠滾落下來,在破舊的囚服上綻放艷麗花火。“這份大禮陛下可還滿意?”就連出賣自己人做投名狀時,伊萊亞特的臉上仍是那副謙謙君子般的笑容。獅王的腳步停在伊萊亞特身后,同時觀察著獵物和盟友的反應,既不下令責罰秋言,也不明確允諾伊萊亞特:“然后呢?”伊萊亞特掰開秋言的手,把還沒來得及遞出去的紙條呈給獅王,獅王接過紙條展開,卻發現上面的內容是用暗語寫的,無法直譯,便翻過來展示給秋言看:“三番兩次挑戰本王的耐心,你想過會有什么后果嗎?”秋言:“你之前說過要我做你的仆人,還作數嗎?”獅王眉頭一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都這樣了還能做什么?”秋言舉起雙手,腕子上的鐵環相互碰撞,發出笨拙沉悶的響聲。獅王順勢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做本王的仆人可不只是收拾房間那么簡單?!?/br>秋言沒察覺伊萊亞特心懷不軌,不代表看不出獅王暗搓搓的心思:“只要陛下放了劇團的人,你想要什么樣的仆人,我都能做到?!?/br>“王后不愧有顆玲瓏心,一點就透?!豹{王這話是對秋言說的,視線卻劃拉著伊萊亞特,他收起威脅秋言的佩劍,略一低頭,柔順的栗色長發從肩膀滑落至胸前,遮住側顏只露出筆挺的鼻子,沒人看見他的表情。秋言掙脫獅王的手,薅住他的胡子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言語還能如初輕快:“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對了,再加一條,把尼奧也放了?!?/br>獅王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一口應允。獅王的寢宮不像正殿那樣金碧輝煌,反倒稱得上繾綣旖旎,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淡淡冷香,甜而不膩;燈盞擺放頗為講究,光線恰到好處,比月光更柔和,映在人身上,平添幾分撩人的夢幻感。獅王把秋言領到帷幔環繞下的床邊,把人推進柔軟的花瓣軟墊上,秋言不做反抗,任由他將自己雙手銬在床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柔弱模樣,同為男人,他知道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容易激起對方憐香惜玉之心。事實上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