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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點得像啄木鳥:“當然!我還給你買了輛馬車!”傍上個人傻錢多的跟班,秋言一陣竊喜,面上還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那怎么好意思呢?!?/br>“你以后就是我們團的首席,當然要匹配最上等的待遇!”“能進來嗎?”屋外傳來敲門聲。秋言擔心是追兵,下意識握住刀柄。“別緊張,是我的助理梵達?!辈祭呐那镅缘募缱屗泡p松,隨后朝門外應了聲。一打扮樸實的青年推門進來,手里端著粥鍋徑自走到床邊,把鍋放在桌上,盛了碗玉米糊湊到唇邊吹涼:“你睡了兩天,滴水未沾,先吃點東西吧?!?/br>那個羞恥度爆表的夢居然延續了兩天?秋言不敢相信,隨手摸摸下巴,新冒出的胡茬已有些扎手,那青年沒說謊。梵達將勺子舉到秋言嘴邊:“剛熬的,小心燙?!?/br>秋言不習慣別人喂食,而且他現在身份特殊,不想要他命的人一只手就能數過來。何況他跟布拉基認識沒多久,談不上信任,一同出行充其量是利益互換罷了。畢竟在名利場混久了,秋言深諳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梵達自然察覺了秋言的不信任,也不勉強他,就著碗自己喝了幾口,身體力行證明玉米糊里沒下毒。他這種自證清白的方式和休伊差不多,只不過后者送的是紅茶。秋言忽然冒出個可怕的想法——這人不會是休伊假扮的吧,自己曾在他的書房發現過一本名為“幻術”的書,如果他發現自己就是希斯塔,會不會再手刃師父一次……秋言越想越害怕,后頸涼颼颼的,但他畢竟是演員出身,只用了三秒時間調整情緒,再抬起頭來便已恢復他時常掛在臉上的、討喜的笑容:“你是布拉基的團員,我怎么可能懷疑你呢,只是我剛睡醒頭腦還不太清楚,這才鬧了誤會,再說吃飯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行,你太客氣了?!?/br>梵達拿了個干凈碗重新盛上玉米糊:“醫生說你體力透支,需要修養?!?/br>布拉基故作生氣:“好你個偏心的梵達,上次我小腿骨折讓你背我你不愿意,秋言只是暈倒了你就喂他吃飯?!?/br>梵達笑道:“等你手臂骨折的時候我也喂你?!?/br>秋言昏迷的時間不算短,早已饑腸轆轆,玉米糊的甜香比山珍海味還要誘人,看著碗里金燦燦的糊糊,秋言的肚子比主人還不爭氣,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梵達:“餓了就吃點吧?!?/br>秋言正猶豫不決,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對面窗戶突然被撞開,緊跟著,一個穿得像南瓜燈籠似的人空翻躍入,落地同時帽子又被甩掉,露出頭頂毛茸茸的長耳朵。“希爾?”秋言盯著窗邊眼睛都直了,他預想過騎士團會追來,卻沒料到先到的竟然是這孩子。希爾顧不上撿帽子,他的視線釘在了床上,偌大的房間有許多供人休息的位置,那三個男人非要擠在同一處,偏偏正中央的母上衣衫不整,疲態盡顯,而旁邊那個他記不得名字的劇團主持人洋溢著刺眼的jian笑,一只手好死不死地搭在母上大腿上!希爾怒了,呼吸越發急促,連身子都在發顫,他回手摘下掛在背后的弓箭,張滿弦瞄準布拉基,只要松開手指,就能在對方腦袋上開個洞:“離我母上遠點!”布拉基慌里慌張跳下床,躲到桌子下面:“王子息怒!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希爾根本聽不進“色狼”的狡辯,又把箭頭指向了待在原地沒動的梵達,看他端著碗好像在喂母上吃東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你,滾開!”梵達并不像他的團長那樣驚慌失措,只舉手投降。希爾大步沖到床邊推開梵達,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秋言,瞪向布拉基和梵達的眼神透著狠厲與肅殺:“是不是你們綁架我母上?!說!”布拉基豎起三根手指貼在太陽xue上:“我只是邀請王后殿下跟隨劇團巡演而已,真的,我發誓!”希爾瞇起眼睛:“巡演需要把人從王宮里綁架出來?!”布拉基百口莫辯:“我沒有綁架他??!我們是在酒館里遇見的!”再說下去拋夫棄子的事就要大白天下了,秋言偷偷朝布拉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把手搭在希爾肩上:“這是個誤會,你先把弓放下,聽我解釋?!?/br>希爾沒有回頭看他,但勾著箭尾的手卻松了許多:“是因為叔父對不對?父王已經著手處理他的事了,你再等等好不好?”秋言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嗯?”希爾試著平復心情:“寢宮樓下的三個守衛被人貼了催眠符,而我的柜子里正好少了三張催眠符,沒猜錯的話,母上是計劃好了要出宮的?!?/br>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再欺騙他,秋言索性承認了:“我不能留在王宮里,抱歉?!?/br>希爾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轉身直面秋言,問出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母上不愛父王對嗎?”我怎么可能愛上個陌生人,秋言心道。不過他有心試探梵達的反應,又把疑問拋給了希爾:“你覺得呢?”希爾心里早有答案,下嘴唇咬得發白,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有著太多情緒:“那我呢,母上也很討厭我吧?!?/br>秋言這次不能再含糊其辭,當即否認:“你是你他是他,就算我倆離婚,你也還是我兒子!”希爾發覺秋言的目光總往梵達那邊飄,想明白了什么:“母上是不是心有所屬?”秋言哭笑不得,自從穿到這個異世界后,所有的緋聞都是跟男人糾纏不清,換個小jiejie他也能假裝默認一下:“說什么呢,我認識他也就比你早個五分鐘?!?/br>布拉基不忘插話:“我擔保,他倆之前絕對不認識!”說話間,希爾重新拉開弓,瞄準布拉基放出一箭。“希爾別!”不等秋言上手阻攔,離弦之箭已然刺中目標。“啊啊啊啊??!”布拉基抱著腦尖叫。箭簇斜插入地板,剛好截住一只老鼠的去路,它丟下從布拉基身上偷的百寶囊,鉆出窗戶逃命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布拉基緊閉雙眼還在鬼吼鬼叫,梵達看不過去,把他從桌子底下拎了出來:“別叫了,王子是為了抓小偷,根本沒碰到你?!?/br>布拉基戰戰兢兢睜開眼,瞧見旁邊距離自己八丈遠的箭桿,樂了:“哎我還活著,謝天謝地,我還活著!”希爾生著氣還不忘震懾小偷,秋言長舒一口氣,又頗感欣慰,一摟他的腰把人拉進懷里:“你剛才嚇死我了?!?/br>希爾怯生生道:“我沒殺過人,母上不要討厭我?!?/br>“傻孩子,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討厭你?!?/br>“那,我可以跟母上一起走嗎?”“可以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