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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幾天,沒想到在酒館碰上了?!辟\眉鼠眼的男人獰笑著走向秋言,緊隨其后的還有他的兩個同伙。秋言覺得這副jian詐相貌似曾相識,三秒后脫口而出他的名字:“水耗子!”這不是偷希爾錢包的小賊嗎,原以為他當時只是放放狠話找臺階下罷了,誰想到居然找上門來尋仇。“別怕,我不會殺你,就是卸你條腿而已,然后咱們就扯平了?!?/br>“你做夢!”秋言隨手抄了把椅子丟過去,他不想在這種人員密集的地方發生沖突,必須盡快擺脫水耗子。水耗子的同伴當空橫砍一刀,只聽噼啪一聲,椅子從中間斷成兩半砸在地上。吵鬧聲驚醒了屋里的醉漢們,一覺醒來就有熱鬧看,他們紛紛退到安全區域,舉著酒瓶子歡呼叫好,他們是看慣了這種械斗的,無所謂誰把誰胳膊砍下來,誰把誰脖子擰斷,只要精彩就行。也許是皇家教師的點撥讓秋言開了竅,他只憑剛學會的幾招擒拿和背摔便耍得水耗子三人團團轉,起哄的人們連聲為秋言叫好。見多對一仍處于下風,水耗子怒從中來,向同伴振臂一呼:“都給我上,打死算我的!”一聲令下,兩把刀帶一把板斧同時砍過來,掀起呼嘯狂風,秋言背后就是墻板,他根本退無可退,此時就算吹響海螺哨也來不及了,他腦中閃現被刀斧砍中,血rou模糊的慘烈畫面。就在利器劃開皮rou前的剎那,秋言突然感覺雙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在胸前飛速畫了個法陣,一團黑色火焰憑空出現,熱浪翻滾,眨眼工夫便將水耗子他們的武器吞噬殆盡,連一點殘渣都不剩。火星濺在一看客身上,也把那人的衣服燒著了,他驚慌大叫,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不料火焰卻越燒越盛,到最后他不得不扒光外衣,眼睜睜看著布料化成煙,才撿回條命。“這是什么,好像不是火系咒術?!”旁邊有人嚷道。“這是黑炎!十年前妖魔大戰,希斯塔就是用它把盟軍活活燒死的!”“黑炎,這招不是只有那瘋子一人會用嗎?!”有人指著秋言大叫:“難道他用幻術改變樣貌回來復仇?”“快跑啊,會被他殺死的!”眾人看秋言像見鬼了一樣,爭先恐后奪路而逃,水耗子他們自知不是對手也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很快酒館里的人都跑光了。秋言看著雙手出神,頭腦中一片混沌?!昂谘住痹诋愂澜绲脑O定里算得上最強咒術之一,是希斯塔在被魔氣侵蝕后與自身擅長的火系咒術融合而出的絕招,特點就是不燒盡它碰到的東西絕不會熄滅。黑炎一旦現世就像個黑洞,甚至能把其他咒術吸入其中,即便妖力上乘者也難傷他分毫。最關鍵的是,這招除了希斯塔以外,沒有第二個人會用……所以,他真的是穿到希斯塔身上了……別人說你是惡人可以當耳邊風,如今自證惡人,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用不了多久,希斯塔重返故土的消息就會盡人皆知,到時候騎士團出動追殺就麻煩大了,必須盡快脫身。剛剛的黑炎是無意放出來的,威力不及正常情況下的萬分之一,可就是這樣,秋言仍能清晰感覺到體力流失了大半??磥砑幢愦┏闪藨鹕?,實力卻沒有完全繼承。咕咚,吧臺后傳出碰撞的悶響,秋言聞聲一驚,還以為酒館里沒人了,不料還躲起來一個,他當下厲喝:“不想死就出來!”“別,別殺我,我馬上出來!”有個青年連滾帶爬鉆出吧臺,雙手高高舉在頭兩側,金邊眼鏡滑到鼻尖,灰格子貝雷帽掉在地上,露出一頭略顯凌亂的褐色卷發,膽怯又滑稽的模樣和他副干凈斯文的長相一點也不搭。“你最好老實點,敢亂跑就燒你!”秋言只想先唬住他再從后門溜走,誰知這人冷不防撲過來,攥住自己的手不放:“竟然是你,myqueen,你的歌聲至今回響在我耳畔!簡直是soundofnature(天籟)!”這個欠揍的腔調秋言想忘也忘不掉,他是誤闖劇院那天兩度替自己解圍的主持人:“是你啊?!?/br>青年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看來王后還記得我,是我的榮……”秋言一把捂住他的嘴,屋外傳來鐵靴的聲音,騎士團的人來了!下一刻,木門被人踹開,三名騎士舉著劍沖了進來,領頭人環視屋內一圈只看見坐在地上發抖的青年:“希斯塔在哪?”青年抱著膝蓋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騎士:“喂,我問你,那個會用黑炎燒人的家伙去哪兒了?”青年突然從地板上躍起,又叫又跳,像個尾巴著火的猴子:“殺人了殺人了!啊啊啊救命!”“他怎么了?”“嚇傻了吧?”“別在這里浪費時間,去別處找找,不能讓那家伙繼續害人!”“走!”待騎士們離開酒館,青年這才停止歇斯底里地叫嚷,他走到吧臺后,朝選擇同樣地點藏身的秋言伸出手:“出來吧,他們走了?!?/br>秋言全程聽著青年與騎士們上演的對手戲,他的表現力絲毫不輸給作為演員的自己,完美演繹了一個瀕臨崩潰的瘋子。但萍水相逢的,他干嘛要施以援手,還冒險欺騙皇家騎士團:“你,為什么幫我?”“因為,我想請你參加我們樂團的巡回演出?!?/br>“???”居然在異世界接到了通告???第11章011青年退開兩步向秋言行了個脫帽禮:“親愛的王后,請允許在下做自我介紹,我叫布拉基,意為詩歌之神,當然我離成神還差得遠,只經營了區區一個劇團而已?!?/br>秋言嘴角一抽,從吧臺后站了起來:“區區一個劇團,你還想有幾個……”“等世界巡演結束后,我計劃再組成一個分團?!辈祭鶐退拇虮成系幕覊m,“只是萬萬沒想到,王后的真實身份竟然是戰神,unbelievable!”“那你還不逃命?”“我是你的崇拜者啊,為什么要逃,對了,可以給我簽個名嗎?”布拉基從襯衫兜里取出紙筆,因為酒館里沒有墨水可蘸,他對著鵝毛筆尖呵了幾口氣,才遞到秋言手里。“崇拜我殺人多還是手法好?”秋言覺得此人多半有病,沒接他的紙筆。布拉基也不尷尬:“你救過的人比殺過的多得多,我的家族在避難時就蒙受過你的大恩?!?/br>秋言拍攝戰神庇護弱小妖族時,場景里和他搭戲的都是群演,他對布拉基說的事沒有印象:“你家族?你是……”“天鵝妖,我們在遷徙的時候遇上魔族偷襲,是你擊退了那些壞蛋!”布拉基提起往事興奮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