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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那出“心上人”被殺死的戲碼,該是成了!他們立刻發出了嗜血的狂笑聲,面部都扭曲如同惡鬼,一股一股的魔氣升騰而起,仿佛在為接下來他們肢解莫商的盛宴鋪墊。魔修們感覺到了從簾幕背后襲來的一縷清晰的殺意,有幾個身先士卒者率先亮出武器,刷刷幾聲將簾幕從中斬斷!魔修們越發的亢奮,布料撕裂的聲音聽在他們耳邊就像是對撕碎莫商血rou的預演,他們一個個齊齊往前邁了數步,都想做第一個分這杯羹的人。殺死莫商,這就是在對魔道聯盟投誠,而吞吃強大修士的血rou也更是一些魔修增長實力的捷徑方法。這怎么能不讓他們為之瘋狂?!赤血宗宗主在于時的提醒下,刻意將帶的人都放置在接風宴外側,這“縮頭烏龜”的樣子早早惹來了和赤血宗不合的宗門的嘲笑。赤血宗宗主硬憋上了一口悶氣——而現在,他看著接風宴上發生的事情,覺得心口堵得更慌了。“你不是說莫商很厲害嗎?結果現在呢?!他被魔宗聯盟的人算計成這個樣子!”赤血宗宗主已經后悔了,他根本不該聽信于時的話,他注意到了從接風宴正前方的一個對頭投過來的輕蔑眼神,恨死了于時。要不是他,他怎么會躲在這么后頭?現在想要跟著一起首批討伐莫商、向魔道聯盟投誠都不行了!他拽住于時,氣得肝火直冒:“跟我走,一起去對付莫商,我還不想我們宗成為別的宗的笑柄!”“不??!”于時看著身邊的魔修們上前幾步的亢奮嗜血樣子,如同清流一般后退了數步。他咬著牙,拼了命的和赤血宗宗主的魔氣對抗,口里壓著一口瘀血:“不能當這個出頭鳥——!”于時在比自己強的魔氣的壓迫下終于松口吐出來了秘辛:“媽的根本沒有什么莫商喜歡的已死的女人,他一直在悼念的人是他的師尊,一個喜歡穿女子衣服的男人!他的師尊才真真正正是莫商的逆鱗,魔道聯盟從一開始就在瘋狂踩踏他的底線!”“嘎……?”赤血宗宗主一愣,臉上出現了遭晴天霹靂一樣的空白。他一松動,居然被修為、體魄不如他的于時以倒拔楊柳之勢往后拖拽了老遠。赤血宗宗主:“???”臥槽……?*“干得真好?!蹦ё诘囊晃婚L老率先走了進去,就要扶起來倒在血泊中的“花魁”女子。“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就沒必要裝了,我們一定會記得你的貢獻的?!彼袊@于“花魁”女子演技的高超,心生感慨。可緊接著……長老就摸到了一手血,那“花魁”女子被他這么撫著順勢翻轉了一下身體,露出了那雙充滿血絲、死不瞑目的眼睛。長老:“!”他才發現,“花魁”女子不是演得好,而是真的死了!她的喉嚨被利器割開,當場就隕滅了,但長老這么靠近女子了,卻依舊感覺不到她身上任何被殺害產生的血氣。這是為什么?“是誰告訴你們,師尊是女子的?”一個清悅的聲音從長老腦后傳來,他腦袋短路了一下,回復:“莫商喜歡的女的還是他師尊?——師徒亂.倫,那就更該殺!”長老邊說邊揚起一抹獰笑,雖說師徒相戀這事兒在他們魔道算不了什么,但總歸有些老頑固覺得這事大逆不道。他也樂得往將死的莫商身上又潑一大桶臟水。他們本就打著踩著莫商尸骨上位的主意!嗯……?這聲音怎么這么年輕,還這么耳熟?他身邊不是只跟著幾個合作的長老嗎?誰家的年輕魔修這么不懂事,居然敢想要和他們搶功勞?!長老瞇了瞇眼,后知后覺感覺到不對——他殺意滿滿地扭過頭去,卻在看清楚身后景象的一瞬間斷了聲音。他那些合作的長老們都已經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他們的喉嚨上都有極細、極細的一絲兒血痕,臉上都凝固著一絲笑容。今天的這場盛宴,每一個知情的魔修都有好好準備。這些打算拔得頭籌的長老更是對此分外珍重。也因而,他們穿上了最華美、昂貴的法衣,黑色、墨藍的底兒上紋了淡金色的荊棘花,修為低微的魔修多看一眼都會被上頭充盈的亮光給閃瞎。此刻,他們竟衣衫未亂的死去,就像是根本來不及掙扎,也來不及啟動法衣的防御。他們的雙手甚至都不約而同地牢牢貼合在了腹部,就像是、就像是……長老呼吸一窒,猛地想起來了凡俗界的人死后被人打理入棺前的樣子。涂上厚厚的粉、帶著死前的“釋然”的微笑……雙手緊貼在腹部,穿著壽衣——他終于意識到了這種極強的驚悚感來源于何處,這些死去的長老的樣子,就像是他們本來打算赴的就是自己的喪葬!“咯、咯……”長老根本來不及發出更多的聲音,他短暫從這種驚悚恐懼脫離出來后,第一眼就看見了魔修們見鬼似的表情。一個幽幽的聲音從他耳側傳來,似深泉一樣,悅耳動聽,卻是催命的絕響——“你猜對了,這是喪葬——我為師尊準備的喪葬。還差你一個?!?/br>長老的脖頸處傳來一陣透骨的涼意,他還沒來得及啊一聲,就已經斷線。他最后的念頭……就是,他認出來了,在他耳邊說話的人是莫商啊。再有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以這種擺放的方式,死去的長老們的法衣正好拼成一朵龐大的、怒放著的荊棘花,就是還缺少了一片花瓣才完整。——缺少的那片花瓣,不就是同樣身著這種法衣的他嗎?可不就是還差他一個嗎?這果真是一場“接風宴”,好客的主人迎接著他們這些心懷不軌的客人,卻不準備毫無所覺地被他們殘殺,而是決定將客人們做成喪葬的祭品。所有充斥在魔修群體中的喧嘩聲都被迫中止了,他們像一只只被掐住了喉嚨的鴨子,那么龐大的一股魔氣卻擰不成團,甚至想著四散逃離。赤血宗宗主在后邊呼吸有些急促地、重重地拍了一下于時的肩膀,算得上是和顏悅色的說:“……你是對的,我們、不,他們招惹上了什么樣可怕的煞神?。?!”在眾人的眼前,之前嬌美的舞蹈著的妖女們全部都已經死亡,她們的死并不像是第一批闖入的長老們的死一樣那么平和,或許是因為她們并沒有被選中做喪葬的祭品。……鮮血從她們的身下源源不斷地涌出,染紅了泥土,撕碎了簾幕以后魔修們才呼吸到了濃郁得要將人熏暈過去的血氣。地上每一寸都像是紅色的,他們甚至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這些血液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