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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魔族手中逃脫。論壇有個精華帖曾提及,所謂高級位面,命運之子的氣運值會高達SSS等級,同時劇情也具備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各人命數早已定下,擅自改動,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瀑布就在眼前,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他現在根基已廢,與凡人無異,倘若從幾十米高的瀑布落下,非粉身碎骨不可。就在此時,十數只紫鴉從空中疾速掠過,俯身而沖,將沈眠從溪水中撈起,而后沖入云霄。沈眠本以為這條小命就要交代于此,卻不想峰回路轉,有了轉機。尚且來不及高興,緊接著他便發現,這些紫鴉本意不是救他,而是想要他的血,幾只銳利的尖喙戳在他的傷口上,將他被溪水沖開的劍傷徹底撕裂,鮮血從傷口處汩汩而出,疼得沈眠直冒冷汗。“行……就當是救命的報酬……”其實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倘若從高空摔下,怕也難逃一死。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紫鴉吃了他的血,便不再作亂,紫黑的羽毛隱隱閃爍赤紅血光,就像是完成某種儀式一般。沈眠探出手撫摸一只紫鴉的羽毛,那小東西竟肯乖乖讓他摸,全然沒了先前的兇殘。沈眠默了默,指著遠處的一片樹林,道:“去那里?!?/br>紫鴉們“唳——”了一聲,速度極快,轉眼將他送到林子里,仍舊盤旋在上方天空,沒有離去。沈眠不免感到驚奇,莫非這些紫鴉可以認主?或是他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一根干柴,朝那幾只紫鴉揮了揮,那些小東西像是通靈性一般,便四處去給他拾柴,轉眼便尋來一堆。沈眠架起一堆篝火,暫且把外衫烤干。只是餓得很。他仰頭看著那幾只鳥,目光很誠懇,很想知道它們肯不肯讓他吃?;蛟S是他的視線過于炙熱,也過于渴望,紫鴉們拍拍翅膀,剎那間全部不見了。“……”大約是不肯的,沈眠想。低頭檢查傷口,這會血已經止住了,心說今天好歹活下來了,真是不容易。他只以為自己活下來,還得了十數只靈鳥仆從,喜不自禁,卻不知道,這些紫鴉不是他的仆從,它們的主人另有其人。次日,紫鴉們來看他,扔下來許多果子。沈眠啃著野果,看著天空的鳥兒,還是覺得rou好吃,所以紫鴉們再次飛走了。到了第三天,沈眠傷勢痊愈了,他開始思量這個世界的任務,他要做任務,首先是要活下來,要想活下來,就要有自保能力。元丹盡毀,自然沒辦法進行正常的修行,可倘若是修魔,似乎就無這些阻礙了。而原主的記憶里,恰好記載著魔功。沈驚羽曾經在魔界待了幾十年,他雖然廢物,卻十分愛美貌,這一點與沈眠不謀而合,他需要維持自己的容貌,就必須修行。那時他元丹被毀,沒有辦法修行,所以練了十多年的魔功。“修魔?想想還挺酷的?!?/br>于是他便開始修煉。沈眠的精神力遠勝于常人,又悟性極高,只用了三日便入了門。但入門,就相當于引氣入體這個階段,只能說明他可以修魔,并未增強實力。修魔與修行不同,修行是歸天地氣息于元丹,即將天地靈氣儲存于體內,再融會貫通加以使用。而修魔,不修元丹,只將rou體鍛造成最強大的境界,修魔最高境界,便是與日月同壽,世間無可毀滅其身。一陣微風拂過,篝火微晃?;鸲雅缘纳倌觊]目凝神地打坐,火光映照著他的面頰,白皙如玉,美不勝收。一群紫鴉飛過,不是十數只,而是成千上萬只,隨后而來的,是一陣令人心悸的寒冷,仿若瞬間由暖春入了寒冬,凍得人牙齒打顫。沈眠剛剛入了境,一時半會竟沒有察覺到。等他開始覺察到寒冷時,身體已經幾乎凍僵,他抬起眸,看到遮天蔽日的紫鴉群,也看到一個男孩,他穿著一襲玄黑華服,鐫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衣擺處是一叢繡金彼岸花紋絡。雖然只是個稚嫩的男孩,毫無疑問,那是一個十分威嚴的男孩,精雕細琢的小臉,卻看不到任何一絲屬于孩童的天真、純稚。他看著沈眠,如同看著一個死物。沈眠道:“你是誰?”男孩威嚴、冷肅的面孔未起一絲波瀾,淡淡言道:“你對本尊尚有用處?!?/br>沈眠愣了愣,他竟然讀懂了這個男孩的話——你對我無禮,我本該殺了你,可你對我有用,所以,我暫且饒你一命。沈眠認真考慮了一番敵我強弱,最終決定忍下這口氣。他道:“不知我對閣下有何用處?”男孩看著他,微微蹙了下眉:“本尊要你的血?!?/br>從他的神態看來,似乎要沈眠的血,是一件令他很是嫌棄、很是不情愿的事。沈眠也覺得很嫌棄,很不情愿。血給了別人,他還能活嗎?管他是天王老子,也沒自己的命重要。沈眠沉默片刻,道:“我不覺得我可以幫你這個忙?!?/br>“本尊不是詢問你的意見?!?/br>男孩只一揮手,便驟起一陣凜冽寒風,整片森林竟開始冰凍住,沈眠整個身體幾乎凍僵,倚靠著身后的一棵樹木勉強定住身形,卻不自覺往下滑去,終是跌坐在地上。他尚未來得及逃跑,手腕便被一只稚嫩的小手握住。這個孩子,實在不像一個孩子,無論是他的做派,抑或他可怖的力量,竟讓沈眠毫無反抗之力。“你想做什么?”“取血?!?/br>忽然指尖一疼,似乎被什么劃破,沈眠抬眼看去,卻見男孩含著他的食指,正板著小臉不甘不愿地吮吸。“……”“……”作者有話要說: 一部分修行設定是作者私設,不用較真~啾咪=3=第109章5-03夜色冷肅,陰沉,天幕如同一塊漆染的巨大簾幕,密不透風。沈眠微微蹙眉,精致美麗的面龐逐漸顯出幾分蒼白,一滴冷汗自側頰滑落,滑入衣衫內不見蹤影。指尖被那小魔頭含在嘴里吸吮血液,濕潤guntang,似疼似癢,時而如同被冰棱刺傷般的疼,時而如同在熱火上炙烤,反反復復,叫人很不好受。但讓他真正難受的原因,是過快流失的血液。原本損耗這點精血,不至于要人性命,只是沈眠先前受了重傷,損耗過多,這幾日只吃些沒有滋味的野果,自然虧空得厲害,再叫小魔頭奪走精血,只怕這條小命都要給搭上。他無法反抗,亦無力反抗,只剩下一張嘴皮子利索,便嘲諷道:“你是沒斷奶的孩子嗎?你要是餓了,就去找你娘親,再不濟,找個奶娘就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