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們做過嗎？”

沈眠愣了愣，卻撲哧笑出聲，道：“秦墨，你怎么這么可愛?！?/br>
秦墨有些窘迫，別開眼睛，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好好，我回答，”他故意停頓半息，才道：“沒有，我跟他沒做過，雖然我是勾搭過他，不過他沒上鉤，所以，目前還清清白白?！?/br>
秦墨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沈眠朝他伸出手，“現在，可以了嗎？”

秦墨默了默，他俯下身，在沈眠修長白皙的引頸上或輕或重地啃噬，留下一個淡粉的印記，才終于放開他。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喂，秦總？”

秦崢聽他這么規矩，便猜到旁邊有人，問：“跟誰在一起?！?/br>
沈眠：“……”

這兩兄弟怕不是屬狗的，怎么嗅覺都這么敏銳？

他看了眼開車的秦墨，勾唇一笑，道：“你弟弟。王助理今天請假，就找他當了一天臨時司機，沒薪水的那種?！?/br>
話音才落，便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氣壓更低了，過了好片刻，秦崢才緩緩說道：“你是導演，他是演員，難道不該避嫌？”

自然是該避嫌的。尤其秦墨這個男一號，還是他給的。

不過……

沈眠笑得沒心沒肺，道：“總歸我名聲一向不好，八卦周刊都寫煩了，也沒幾個人會當真。要真給拍到，還能給公司省一筆宣傳費?！?/br>
秦崢給他氣笑了。

沈眠問：“秦總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問我跟誰在一起吧？”

“下周我要出差，在那之前，想跟你一起吃個飯?！?/br>
金主邀約，沈眠自然應道：“好啊，等秦總通知?！?/br>
掛斷前，秦崢又交代了一句：“最近不要惹事?！?/br>
這是警告他不要把秦墨帶回去，醬醬又釀釀。

沈眠笑道：“秦總哪里的話，我是那種人嗎？”

言罷，趕緊掛斷。

心說，我就是那種人?，F在人都在車上了，馬上都快到家了，還有什么能阻止他呢。

每當他對某件事成竹在胸事，總是會發生一些意外，就好比此刻，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

沈眠瞥了眼手機屏幕，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拍了拍秦墨的肩，秦墨不耐煩地把他手機按了靜音，仍是壓著他親，沈眠被他弄得喘不上氣來，好不容易把他推開，喘息道：“等，等一下，我再接個電話?！?/br>
秦墨不甘不愿地“嗯”了一聲。

沈眠稍稍平復，接通電話，“喂，哪位?！?/br>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不懷好意的輕笑。

“沈導，我是你的影迷，還記得我嗎?！?/br>
沈眠眉頭一蹙，這個手機號屬于非常難得的靚號，一般都是做生意的商人用，一般人也供不起。

他微微一笑，道：“是你啊，有事嗎?！?/br>
“……”

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沉默，好半晌，不可置信道：“你是怎么認出來我的？難道你跟秦崢在一塊？”

沈眠嘴角一抽，這也太好詐了。

本來是不知道的，這下不想知道都難。除了上次秦崢介紹他認識的幾個發小，沒有別人了。

他從錢包夾層里翻出幾張名片，對比了一下號碼，笑道：“錢總，上次還沒來得及謝謝你的款待，改天有機會回請你?！?/br>
那人道：“上次沒喝盡興，今晚在凰夜包場，你也一起來？”

‘凰夜’是海城檔次最高的娛樂消費場所，消費高得離譜，隱秘性極強，他們這些演員，導演，有時候需要去這里應酬，都要躲著媒體，怕被拍到大做文章。

沈眠道：“秦總也去？”

“他不來，就我們幾個請你喝酒，坦白說，我們對你很感興趣?！?/br>
沈眠嘴角微微一抽，這擺明了是找他茬。

“錢總，我剛從劇組回來，身體不太舒服，今天就……”

那頭傳來一聲惡質的笑，“沈導不賞臉也沒辦法，不過你手頭正在拍的，聽說斥巨資拍攝，要是最后過不了審核，不能在華國上映，豈不是損失巨大?！?/br>
沈眠沉默良久，低聲道：“錢總，你這是威脅嗎?！?/br>
“是?！?/br>
“秦總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

錢總道：“他損失多少，我賠他多少?！?/br>
沈眠生生給氣笑了，他點點頭，道：“喝酒是吧，行，等著我，我半個鐘頭后到?！?/br>
不喝死這群孫子，他就不姓沈。

秦墨蹙眉，“不許去?！?/br>
沈眠湊到他面前，看著他的撲克臉，笑問：“擔心我？”

秦墨不自在地“嗯”了一聲。

沈眠不無遺憾道：“本來想臨幸你的，可惜了，改天吧?！?/br>
說著，湊上去親了親男人的唇，然后打開車門，把秦墨推下車。

紅色跑車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秦墨擰起眉，隨即攔住一輛出租車，“去凰夜?！?/br>
***

凰夜，頂樓。

服務生用房卡打開一扇門，推開，“沈導請?！?/br>
沈眠道了聲謝，緩緩走進去。

包廂里很吵鬧，開著KTV，一個男人在唱歌，其他三個人靠在沙發上喝酒，滿桌子的洋酒，什么顏色的都有。

果然是上次那四個人，他剛一進門，便全都圍了上來。

上次發酒瘋的那個男人走到沈眠跟前，道：“是你告訴秦崢，我捏你臉了？”

沈眠微微一怔，沒想到這人上來就問這件事。

“是啊?！?/br>
有人把燈打開，沈眠就看到這男人臉頰紅了一片。

那人指了指自己臉頰，硬邦邦地問：“好看嗎？秦崢干的，幾天都沒消下去。我就沒這么丟過人，都是因為你挑撥離間！”

“……”

沈眠忍了忍，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男人臉一沉，點了點頭，“很好，你敢一個人來，沒躲在秦崢身后裝孫子，你的勇氣，還是值得鼓勵的?！?/br>
他伸手一指，指向滿桌子的酒：“敢比嗎？”

沈眠推辭道：“我就是個搞文藝的，怎么能跟你們比呢?！?/br>
“我告訴你，今天不把我們喝倒下，你甭想離開這里?！?/br>
沈眠就等著他這一句話，他問：“不能臨陣退縮？”

“不行?！?/br>
那人答得擲地有聲。

沈眠輕笑一聲，他緩緩卷起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走到桌邊拎起一瓶酒，直接口對口喝干。

喝完后，他抬手抹了下唇，道：“各位，請?！?/br>
這幾個人看他這架勢，頓時有點腿軟。

沈眠又慢悠悠地打開瓶塞，遞給錢總，笑道：“說好的，不能臨陣退縮，像個男人一樣把它喝干吧?！?/br>
“……”

***

從頂樓下來，沈眠只穿著里面的襯衫，外套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