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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子的話,下次再亂說休怪我不客氣?!?/br>張千戶頓時不敢說話了。總之跑了一個上午,洪侍郎還沒喝一口茶就在附近的寓意樓被肖云翡請上去喝茶了。洪侍郎走到雅間他猛地灌了好幾口涼茶,看著肖云翡不止何事已經舉了把折扇在那扇風,而且上面還龍飛鳳舞寫了兩個字:“靚仔?!?/br>再轉個面寫著:“無敵?!?/br>翻過來加起來意思就是:“無敵靚仔?!?/br>洪侍郎:………洪侍郎嘴角抽抽一下,他看見肖云翡這么輕松清逸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因為她的一句話跑來跑去真是有點蠢了。只不過都查到這個份上了,他總不能讓自己的成果浪費了。他道:“肖大人,我可是按照你說的查過安家這三年來的貨物和碼頭,再結合賬本的數目,完全一致?!?/br>肖云翡從旁邊拿了一塊薄荷糖塞進嘴巴,她問道:“那洪侍郎覺得這個數字從什么時候就一致了?”洪侍郎從一百多家鋪子統計的賬目:“三年來就是如此,三年總共利用職務便利而貪污三十三萬兩?!?/br>肖云翡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道:“這么說下來,一年就是十一萬咯,如果大的數目為何京城的票號卻沒有詳細的記錄?!?/br>洪侍郎隨口道:“這些商鋪肯定要交份子錢,而這些份子錢很可能是安鵬飛利用職位便利給他們提供的利益,說不定此刻就私藏在家里,或者在其他的地方?!?/br>“現在主要是從何處去查那三十三萬,那三十三萬又在哪里?”肖云翡直接道:“可這是呂大人要辦的事情?!?/br>“洪侍郎可是刑部二把手,你難道沒責任了?!?/br>洪侍郎聽著就不對勁了,怎么肖云翡前秒還笑嘻嘻和他客套,怎么現在突然反入為主了。這家伙該不會一直這里等著自己吧?他立即道:“肖大人你什么意思,難道你一直在誆騙我,就為了讓我接手此事?!?/br>肖云翡提醒他道:“我讓你接是因為你該立這個功勞,而不是呂大人?!?/br>洪侍郎倒想聽聽她有什么措詞。“此話怎講?”肖云翡肯定說的明明白白,她道:“呂大人因為這件案子畏手畏腳生怕影響仕途,所以才請了劉尚書過來商討商討,不然你以為這么大的案子他為什么只請兵部的人,難道因為安鵬飛是兵部的人就理應讓兵部也負責?!?/br>洪侍郎被她一開口突然心里的一絲迷惑有了撥開天明的感覺。他道:“難道不是這層意思?”肖云翡解釋道:“恰恰有這個意思,但同時就有更深的意思,別忘記了劉尚書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只要呂大人通告了劉尚書,你說劉尚書能瞞住陛下嗎?陛下當然會知情,這不就代表呂大人等于是在向陛下稟告這一切?!?/br>話到此處,她給洪侍郎扇扇風邊說邊分析道:“一旦呂大人稟報了,那他在沒有得到陛下回復前便會畏手畏腳不敢大手去辦案?,F在恰好又是辦案的好時機,你如果辦好了功勞自然是你的,當時候連呂尚書都得沾你一份功勞?!?/br>洪侍郎有些猶豫了,確實呂大人做事一向是保守,大功勞就大包大攬小功勞或者損失大的則是能按照章程辦事就辦事,哪怕出事了也只能怪章程。可以說呂大人是個非常油滑的上官。他忍不住道:“這?!?/br>肖云翡道:“難道我說錯了?”洪侍郎覺得她說的沒錯,正是說的沒錯,才覺得這個案子從某種方面來說十分的棘手。“只是問題那三十三萬兩從哪里去找?”肖云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拋出一個問題:“你過問了凡是與安鵬飛有利益來往的人?”洪侍郎點點頭道:“問過了,無論是附近的一條街的商鋪和當地豪紳,證詞皆是一致,并且都有賬本對照,而且劉全也不認識他們,如果賬本真是假的那該如何捏造?”“就算劉全暗中聯合他們作假,也得花大量的時間去統一口徑,可現在調查的時候消息五花八門,十分零散,看起來根本沒有統一口徑過,實際上查出來的結果卻還是和賬本一模一樣?!?/br>肖云翡突然循循提醒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有三十三萬兩?!?/br>洪侍郎反問道:“安鵬飛豈不是坐實了罪名?劉全呈上的賬本十有八成是真的?!?/br>說著他突然很懷疑肖云翡之前說賬本是假的,突然站不住腳跟,或者說,這個家伙根本是蒙騙自己就是要讓自己替她跑腿。想到此處,洪侍郎頓時露出了質疑的目光看著肖云翡。肖云翡豈能不知道他怎么想?她之前看了賬本就知道里面的數字工整無缺漏,可以說百分百的準確了,只是她說的假賬本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這貪污案是假的,想徹底搞垮安家才是真的。只不過當時的情況只能允許她說是假的賬本來暗示這個案子是故意而起的。她道:“先聽我說完,如果我說一個人用真實的數據去捏造一件貪污案,所以無論怎么查都是一致,可這個結果卻有待商榷?!?/br>洪侍郎還是有點理智道:“比如?!?/br>肖云翡提出兩點:“安鵬飛的三十三萬兩是他賺的還是他貪污的?這便是兩個極端的結果?!?/br>肖云翡心想使用這個法子的人真是用心惡毒,現在這個古代大周王朝,和歷史上的王朝一樣都是出于沒有完全為商業普法,多數是設定了很多模糊空間含量大的律法,就比如大周朝關于商業的一條,只有不許坑蒙拐騙,不準越過衙門定契,凡是田契和地契都得由官衙蓋章。可律法規定項太少,完全沒規定如何合法撈取錢財,比如不許販賣私鹽不許販賣公共礦石,只說了不準賣,整個就一刀切了完全封殺了。人就是那種趨利避害的人,有了利益,怎么都得去冒頭賺錢,哪怕為此枉了律法。肖云翡覺得與其去學鯀堵大水,不妨學習鯀之子大禹治水。既可以收得商稅可以充盈國庫又可以疏通經濟,讓經濟變成活體流通與這塊大地,從而改良生產力。肖云翡覺得這個道理明光帝肯定早就知曉了,只是朝廷大地制度家族勢力太多了,他沒辦法在私立的土地上完全伸張開這個政策,更何況許多地方山高水遠朝廷集中勢力很難延伸去影響到邊界地區。肖云翡道:“如今關于商業一帶,朝廷一直沒有準確的規定去制約這些銅臭的商人,可只要出事了,那些做生意的人就會被抄家流放,而抄納的銀錢就得上繳國庫?!?/br>朝廷的老做法和對商業潛規則的伸手要錢的手段,已經不新鮮了,洪侍郎聽她那么露骨說出來。他趕緊道:“咳咳,肖大人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