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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這個男人肋下。沒想到他手中的瓶子方向一轉,朝著貼墻站的易霄打過去,瓶子脫手,顧納蘭瞳孔一縮,想也沒想,一個滑步右手一伸,生生用手臂擋了過去。“顧納蘭!”易霄叫了一聲,心跳幾乎要停止。他剛剛光顧著看顧納蘭,居然讓人偷襲還不自知。瓶子“鐺”一聲落地,顧納蘭右手腕斜著被劃了一道,皮rou翻開,鮮血汩汩,看著觸目驚心。然后血越流越多。顧納蘭“嘶”了一口,疼的眉毛緊皺。他眼里滿是血色,狠狠地怒視那個男人,又帶著輕蔑,偷襲算什么本事。“顧納蘭!回來!”易霄又喊了一聲,嗓音低沉。是他第一次叫顧納蘭的名字,心被緊緊揪著,讓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顧納蘭的心莫名顫了顫,隨之被更甚的憤怒取代。這些畜生,欺負了他學生!那幾個男人被顧納蘭看的害怕,心道不妙,顧不得身上的傷,連滾帶爬想要逃走。但是顧納蘭豈會如他們所愿,他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上部壓住止血,人已經飛快地擋住了那幾個男人的去路,光憑腿法也能讓這幾個人折在這兒。“在那!”女孩的聲音傳過來,保安趕到,一陣腳步聲和喧鬧聲。幾個男人雙腿發軟。不一會,警笛響起。坐上警車,顧納蘭才松了一口氣,瞇著眼睛,真疼啊。易霄皺著眉頭,手有點哆嗦,用車上的急救箱熟練地給他做了應急處理。兩個女生抱在一起,驚魂未定,瑟縮著眼圈發紅,加上看到顧納蘭受傷,內心更是煎熬。易霄不停地悄悄瞄顧納蘭,欲言又止。一時靜默。單馬尾女生怯生生先開口,是那天在開水間大大咧咧說要和顧納蘭喝酒的,說,“我,我當時其實已經報警了找保安了,但是警察還沒來!當時酒吧太鬧了嘛,后門保安也沒有...”顧納蘭揮了揮沒有受傷的左手,止住了她的話語,嚴肅反問道,“周末沒有門禁?這么晚還不回去?”麻花辮女生咬了咬下嘴唇,不敢說話。單馬尾被他看的心虛,半晌,吞吞吐吐道,“是我,我來…我來是…見網友?!?/br>顧納蘭眼角一抽,怒道,“見網友?見到了嗎?什么網友會約到酒吧見面?”兩女生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埋得更低了。半晌,小心翼翼說,“還沒,沒見到?!?/br>顧納蘭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其實不該由他來管這些事情,但作為老師,突然油然而生了一種責任感。于是放緩了語氣,“幸好人沒什么事?!?/br>“顧老師,我知道錯了!還連累到你,真的很對不起!但是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告訴我們班主任??!”兩個女生哭喪著臉,眼淚汪汪。顧納蘭沒有說話,閉上眼睛休息,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女生們無奈,顧老師的原則就是說一不二。經過今天這事兒,他在女生心中再也不是一臉兇相了,而是充滿了正義的光輝。車里覓得片刻心安。兩女生放松下來,對視一眼,又轉向易霄?!靶「绺?,對不起,害你被打了。也謝謝你救了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啊,我們之后請你吃飯表達感謝!”“咳?!币紫鲞€沒出聲,顧納蘭咳嗽一聲,斜睨著易霄。他還沒從他嘴里聽到一句道謝的話呢。兩個女生頓時偃旗息鼓,還未萌芽的小心思被連根拔起。易霄全程沒有講話。心里憋屈的很。明明是想帥氣地英雄救美,最后反倒成了“美”,被另一個英雄救了。他甚至覺得這兩個女生謝不到他頭上,莫名諷刺。很快到了最近的易健醫院。兩個女生隨警察去做筆錄,在車里擔憂地目送顧納蘭。顧納蘭只能忍著痛回給她們一個微笑。易霄沒讓顧納蘭掛號,直接帶他去了手術室。顧納蘭坐在手術臺前等著,易霄自己洗凈手,穿上手術服,又讓值班護士送來縫針的器械。易霄托著顧納蘭的手,替他拆紗布。天氣轉冷,血液凝固,和紗布微微粘連,不太容易拿下來了。他看了眼顧納蘭,一邊慢慢地撕開最里層的紗布,一邊輕輕給顧納蘭吹氣,好像這樣就能緩解疼痛似的。他的動作很輕,除了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紗布以外,其他幾個手指輕點在顧納蘭的手腕邊,微微碰到他的皮膚,涼涼的。“沒事,我不疼,你可以快一點。不是第一次受傷,你放心好了?!鳖櫦{蘭安慰道。易霄就看見顧納蘭的眼神是說不盡的溫柔,帶著笑意,居然還在鼓勵他這個醫生,就像剛剛他被別人圍住的時候,隔著無數空氣,他們對視的那一眼。他們靠的太近了,幾乎額頭都要貼在一起。他的心猛的一跳。手上一顫,撕下一小片。顧納蘭的表情瞬間有點繃不住,憋了口氣,眉頭皺了皺,都被易霄看在眼里。易霄馬上低頭,小聲嘟囔,“對不起啊,你忍著點?!?/br>紗布是拿了下來,里面的情況讓易霄有些擔心。顧納蘭的右手手腕背部從里側腕骨到外側被劃了一道7、8厘米的口子,皮rou外翻著,但是不那么深,血是止住了,但是手腕腫的老高,碰一下好像就會疼。易霄拿住他的手腕,左右翻了翻,另一只手在上面按了按,問了幾句常規問題,心中便已經有了定論。“開始縫針。然后明天一早拍個片?!?/br>第十五章治愈?易霄打開大燈,帶上手套。他讓護士遞完器械就走了。打麻藥的速度很快,縫針的動作很利落,溫柔、專注而精確。他的手穩得很,全然不似剛剛經歷了幾拳暴擊。沒有一絲晃動。手術室安靜得落針可聞,針刺破皮rou,引出縫合線,包括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清晰地聽到。易霄是沒有空注意這些的,只有顧納蘭數著他呼吸的節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的頭發好像有些長長了,蓋到了眉毛下面。他的嘴唇抿著,嫩嫩的…這回顧納蘭該數著自己的心跳了。難怪剛剛那些人,對著他也想下手。唇紅齒白,膚若凝脂...他的呼吸有些重。易霄沒抬頭,聽著聲問,“很疼?”“唔,沒有?!鳖櫦{蘭聽見自己機械的聲音。“打麻藥了,應該不疼吧?!币紫鲇悬c緊張。“嗯,不疼?!?/br>他確實不覺得疼,只是有點麻,感覺不到傷口。他不暈針,全程看著易霄在他手臂上動作,七八針間距整齊,線條都是流暢的。他甚至自豪的想,他身上會有一條疤是易霄留給他的。易霄收拾了殘余物,又回到還坐著的顧納蘭身邊,俯身問他,“還哪里疼嗎?”顧納蘭搖搖頭。他看著手上一圈仔細圍著的紗布,思緒又遠了。以前爸媽逼著他鍛煉身體。一開始練得狠了,直接臉朝地摔,手肘撐了一下,關節處留了一道疤。十幾年過去,疤早就淡了,但是這種滋味依舊記得。顧納蘭抿嘴笑了笑。笑自己當時哭的那么凄涼。而現在什么都感覺不到。“你還笑的出來?”易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