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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濃厚鼻音的男聲,跟他一貫的作風大相徑庭。男生抬起臉,視線落到秦墨身上:“這回……讓我去,好不好?”戚硯倏然記起自己曾經問過他的話。——你進系統的私心,究竟是什么?現在……王霽帶著哭腔,開口:“哥……”終于找到了。四下沉寂。足有十幾秒。視線聚集處的人,才看了眼他。不滿道:“眼淚擦干凈?!?/br>“你…哥,你…沒把我忘了?”對方的眼淚卻一發不可收拾,越擦越多。“嗯?!鼻啬娙藦碗s的表情,最后,視線停在某人的領口上。于是斂著眉,伸手去整理戚硯的衣裳。嘴上還正經道:“不然你以為,自己的手還能好好的么?”哥哥與男朋友的區別。“我……”王霽跟順了毛的貓似的。“我就是擔心……絕對、絕對沒有下回了?!?/br>“咳咳?!逼莩幱X得自己有義務,稍微提醒某人對弟弟不要太過嚴苛。畢竟,也是自己句句話把人逼著。“嗯?!鼻啬@才把自己的手從男朋友身上拿下來,揉揉王霽的頭頂:“都別擔心,等我們回來?!?/br>這才像句人話。大貓整個兒被摸頭整傻了,臉紅成燈籠:“好?!?/br>“到時間了?!苯賱濋_控制板,“王霽準備關掉自帶系統,戚硯準備用卡?!?/br>“好,三、二、一?!?/br>[滴——][滴——][C考場2區,考生戚硯,已使用客串卡,正在更新數據……][警報、警報,C考場2區,檢測到系統漏洞。啟動清除程序。啟動失敗。正在連接管理員……][更新完成。][連接成功。]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先尖叫一會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文快要完結啦!感謝觀看,鞠躬躬~第70章紅色森林–昂頭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捏變形的塑料瓶被丟進身邊的廢棄物堆起的小山上。他終于從地上站起來,將自己被霧水打濕的劉海撩開。也許是進入核心區沒幾日還未適應,消瘦使他的臉廓更加棱角分明。亞洲民族的模樣,鼻梁卻高而立體,略微泛著棕黑色的眼廓,眼瞼下睫毛密而長。從廢墟開出來的車早已經因為沒了汽油,而被停在某個不知名的小鎮廢墟上。剩下的路要靠著兩條腿走了。當然他早知道這里不會有什么加油站,事實上也做好了徒步的打算,并且已經走了大概十幾公里。凹凸不平的馬路和荒草長成一體。樓房只剩下框架,鐵銹正腐蝕著這里曾經的樣子。雖然以前沒有來過這里,但是聽王霽說,與其說核心區不存在,倒不如說當時的設計師懷著私心,將它設計成某個真實存在的地區。比如故鄉,或者另外什么地方。戚硯完全認同這個觀點。因為在他在跋涉兩天后發現:周圍的荒草里有個游樂場,那棟玻璃碎完了的建筑是醫院,還有前面好像還有個公園……他扶著額頭,轉動幾下酸痛的腳踝后,終于撿起地上沉重的包,打算繼續趕路。核心區內果然不是普通的三維空間。簡單來說,就是時間空間并沒有意義。進入之前,他與秦墨都隨身攜帶著一個通訊儀,時間顯示,他忙碌于駕車與行走的三天,只不多讓時間推進了三分鐘。的確,是該承認這地方邪門得很。特別是一睜眼,就自己一個人形單影只地站在一間病房里。秦墨不知去向不說,還有個金發女人抓起自己的手就喊“親愛的”。嘖,想著挺別扭。那家伙都沒這么喊過他呢。戚硯意識到自己“憤懣”的心情后,就打斷了并不美好的回憶。因為他的腳踝告訴自己,現在竟然感覺到有些累。拿出從病房抽屜里帶出來的地圖,鋪開。——再往西北方向十五公里就是重點隔離區。至于這個未知名的隔離區為什么存在,他的主治醫生說是因為一個大事故。原來的核電站周圍30公里范圍被劃為隔離區,附近的居民被疏散,莊稼被全部掩埋,周圍7千米內的樹木都逐漸死亡。而那些凋亡的樹木,也許是因為輻射樹葉全部變成了橘紅色。“紅色森林?!贝蠛俞t生就是這么說的。而且據他所知,因為那次事故,整個歐洲都亂成一鍋粥。毫無頭緒,戚硯只能按照系統指示,計劃前往唯一的提示地點。至少,系統很想把他帶過去。不管是為了什么,或許,沒準兒核心區也是場考試也說不準。而他本人也是被從那個隔離區里面扛回來的。據那位“女朋友”所說,當時他被救回來的時候胸口被一只熊一爪子搞出了一個大洞。搶救了幾個小時,昏迷了一個禮拜,才僥幸撿回性命。“剛醒來就問我,你的軍裝怎么被脫了。哦,親愛的,我為你驕傲,你真是個好戰士?!苯鸢l女人試圖撲進他懷里,戚硯冷著臉把床檔拉起。戚硯說,并不記得這一切。也忘了為什么會一開口就問這種蠢話。那個大胡子醫生卻滿臉同情地安慰他:“哦,小伙子,不用急著回憶,因為遇到事故,所以你很有可能得了失憶癥?!?/br>“呵,失憶癥……”戚硯甚至露出些笑意,“什么鬼失憶癥?!?/br>系統又想搞什么花樣。……抬頭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淡粉色的云慢慢變成橘紅。“橘紅色……”他站住了腳。腦中來回閃過他逃出療養院那天晚上做的夢。是什么來著?那個催促他在夢醒的夜晚打碎了玻璃窗,逃離醫院、推開“女朋友”,然后一心想回到輻射區的夢。是什么?片段一閃而過:一片橘紅色的森林。帶著防毒面具的人。耳邊全是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傳聲機里面的命令。然后呢?為什么會醒過來呢?他記得模模糊糊。但是不怎么愿意去回憶那張更模糊的臉。嗯……就像是你考試之前復習的繞口句子,唯獨卷子上面唯一的空格忘記了是什么。戚硯嘖嘖嘴。的確,這滋味不怎么好受。比如兩天前,他記得他把金發女人的車從開出療養院大門的時候。她正好從拐角的值班室里面出來。她跑過來,完全沒有像以前那樣照顧自己的淑女形象,焦急的拍打著車窗大喊,“你要干什么去???!S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