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鼠標，語氣中帶著笑：：“要看你們戚哥想用哪一種?！?/br>
戚硯嗔怪似的看他，安撫眾人道：“給我五分鐘，要重新想想?！?/br>
語罷，拎起欲要貼近顯示屏的王霽，“跟我出來?！?/br>
……

“我說戚硯，你還沒忘記那張卡吧？”王霽沒來由地想去口袋掏煙，卻忘記自己半小時前已經把煙盒丟了。

無處安放的手重新插回兜里。

那張卡指的是“客串”。

上個題目回答完畢后，考生會獲得一張能力卡片。

顧名思義，“客串”就是能夠隨意充當某個人物，擁有他的能力與地位。

放到這兒，不得不與喪尸首領聯系到一起去。

“沒忘?！?/br>
戚硯瞥眼他的小動作，語氣不怎么和善：“但我不打算用牌?！?/br>
不打算用？

“不、不是……你沒開玩笑？”除去用牌來充當死去的首領，從而cao縱喪尸去攻擊制高點，難道還有什么別的方法嗎？

“沒?！逼莩幠菑埛路鹛焐鷽]開過玩笑的臉，給了對方無比直面的回應。

但似乎是考慮到王霽身份特殊，需要把命壓這兒，他又補充道：“你放心，原本我就沒打算把所有籌碼放在首領身上?！?/br>
畢竟有合作與不合作的可能性。

“那……”

“讓你們在那里等著狙首領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彼鲱^，手指揉著眼角。

“我只是想試試，爆破的強度能不能給喪尸群制定新路線?！?/br>
能，那最好。

不能，還剩下首領與客串卡。

“嘖，夠謹慎啊?！?/br>
只可惜，首領半路綁架個隊友。

“因為答應你了?！彼麘?，繼續：“另一半爆破路線可以達到十樓，再往上，就會觸發鐘樓的自我防御系統?！?/br>
自我防御開啟后，鐘樓的高塔會掃射侵略者。那個聲音，足以把行尸隊伍再次牽引過去。

“兩小時內，可以把制高點攻下來?！?/br>
有內味兒了。

王霽是皺著眉心聽完的，最后還不忘“稱贊”：“自己殺自己，夠陰啊?！?/br>
“攻陷鐘樓的瞬間，按照之前的計劃，你要把自帶系統的保護功能關閉?！?/br>
戚硯撐開眼皮看他：“這樣系統會自動定位到bug存在?！?/br>
然后，清理者會盡自己所能消滅bug。

那時候，就是進入核心區或者啟動自毀程序的最佳時機。

一旁，王霽卻是默默起了渾身雞皮疙瘩，“如果是要進入系統核心區，我不得不提醒你，那里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兒?！?/br>
這一點，王霽的確有發言權。

“在進入系統前，我經歷了嚴格訓練，其中也包括那個系統心臟?！?/br>
因為電流與虛擬空間錯亂交雜，正常人進去之后，身體上會出現應激反應。

主要體征多是頭暈眼花、毛細血管破裂、視網膜充血，接著缺氧、窒息、休克、死亡。

“總之，我最多停留十秒?！奔t著兔子眼，抹掉鼻血，還是住了半個月院。

所以這就是秦墨那家伙說的原計劃嗎？

戚硯煩躁地咬了下牙。

明明告訴他的是，進入核心區后改個數據就好。

如果王霽沒說，他就打算這么進去，然后半死不活的回來嗎？

“嗯?！彼?，準備兩種方案的人，往往不會太過被動。

沒有任何選擇機會。

他絕對、必須找到自毀程序。

“我有個問題?！逼莩幉[眼，“需要你回答?！?/br>
這種話，果然沒有可以回絕的余地。

“你坦誠的信息是很多?！卑▉須v、自帶系統與合作要求。

“可是從來沒有明說過，你究竟為了什么進系統?！边@嗓音低，語尾勾著人的神經。

對方先是怔了幾秒，才笑答：“不是說了，跟你一樣，炸系統唄?！?/br>
戚硯側臉看他，提醒似的：“或者說，你的私心，究竟是什么？”

“……”王霽的神情里流露過一絲驚愕地，而后便回避過審視的目光，正經道：“我…沒有……”

“小狀元，你們還沒聊完？”

關鍵時刻，秦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扯著長聲來要人。

“聊、聊完了?！蓖蹯V扯出個笑，轉臉鉆進門。

“嘖，這小子天天火急火燎?！眮砣舜蟠蠓椒缴靷€懶腰，攬住戚硯的肩膀。

戚硯：“……”

“別本著臉啦?！?/br>
猝不及防，秦墨兩根手指捏住他本來就沒多少rou的臉頰。

觸感意外的不錯。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開始就沒用‘客串’卡，但是只有你想，就有道理，對吧?！?/br>
道理很簡單，準備了兩手而已。

可是……

被捏著臉輕晃兩下的人，居然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反而看著對方的笑臉，倏然感到鼻腔發酸?！班??！?/br>
眼眶莫名其妙泛著紅，戚硯似乎找到了絕對能讓這位主管聽話的方法，稍稍抬眼，問：“你等會兒陪我去鐘樓找個東西，好不好？”

對方因為這溫軟的詢問聲怔住，兩根手指明顯放松，“不然現在就去?！?/br>
不由分說，牽住戚硯的手腕就走。

“可…我還沒告訴他們——”

“沒關系，我早受夠跟你一起你待在人多的地方?！鼻啬浀氐跗鹈忌?，好像跟其他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邊走，另只手邊打開通訊器：“近藤，告訴他們，我跟戚硯先去鐘樓了?！?/br>
“嗯，我看看時間。預計二十分鐘后，我們會到達鐘樓內部，那時候你們引爆所有導/火/索?！?/br>
“跟進就好。等喪尸堵上槍眼，你們再上，保持距離?！?/br>
“按照系統規則，所有考試踏入鐘樓大門的時候即為答題成功?！?/br>
“先別讓王霽進來，等我們找到東西后會通知大家?！?/br>
“嘖，我沒打算去炸鐘樓，你聲音小點兒，耳朵要聾了。他在啊，就在我旁邊兒呢?！?/br>
戚硯只管跟著走，直到聽見近藤的聲音跳出通訊器。

——“我看是你亂來，戚硯呢？讓他說話，你們真在一起？!”

他剛要開口，就聽見旁邊這位爽快地回答：“他在，正臉紅呢，說不出話。小矮子你盯著點兒他們，都別受傷，我們走了?！?/br>
關閉通訊器。

嘖，真有他的。

……

四樓之上，全是未知。

唯一能夠進入樓頂的機會，就是停止運行的電梯。

“怎么猜出劉燃大哥的人格沒死？”戚硯反握住那只手，分散注意一樣問。

“他說的不錯，如果他當年真的死了，今晚劉燃根本活不了。你就不怕自己猜錯？”

對方滑動這湛藍的板面，回應：“這么說吧?！?/br>
板面上滾動著各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