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br>
“哦，那我……”李冀澤望著塑料袋里剩的倆面包，狠下心來：“算了!給她留著，還得長個兒呢?！?/br>
戚硯起身，把剛到手里的東西扔進他懷里，留下句：“我不餓?！本统隽碎T。

餓還是餓的，只是真吃不下去。

于是人順著走廊來回溜達，倏然想起自己剛進考場的分組考試。

考題叫“深海航行”。

就是把十二個考生丟到海面的一艘破船上，依靠半本航海日記外加一張航海圖，讓他們回答出航目的。

當時十幾個考生被精神“折磨”了三四天，船還是隨波逐流，運氣不好就有可能觸礁。

戚硯為了早早結束試考，硬生生熬著不吃不睡。孤零零坐在甲板上，一遍又一遍看航海圖紙。

夜里，他們遇見了海上風暴，考生們既控制不住方向，又求救無門，風雨交加中，有三四個參考員出現。

那是他第一次遇見秦墨……

他披著件黑雨衣，穿過慌亂求生的考生走過來，嗤笑道：“小考生，乖乖放棄吧?！?/br>
圖紙已經被沉重的雨水打濕，破爛不堪。戚硯根本沒抬頭，“閉嘴?！?/br>
對方怔住，兩秒后蹲下來，在暴風雨里大聲喊：“不如吃個晚飯，反正船快沉——”

霎時間，一陣猛烈地搖晃。兩人地胸膛狠狠貼緊，紛紛摔倒在夾板上。

戚硯好似被摔清醒，掙扎著從對方懷里出來。

秦墨的雨衣也被他扒下來半邊肩膀，更不用說帽子，兩個里外濕透的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平衡。

“根本沒有目的地……”戚硯手里的航海圖早被丟棄在地上，讓風雨撕碎。

“哦，那船為了什么啟航？”

“為了……”戚硯與他對視，濕漉漉的眼角因為熬夜而發紅。

船上從頭到尾一直缺了一樣東西?！_盤。

連方向都不在乎，怎么會有目的呢？

他沒帶什么表情，繼續說：“只是為了，啟航?！?/br>
去哪里都好，飄到哪里都好，只是為了出發。

懷抱著自己的人，模糊地笑了。

“嗯?！?/br>
[C考場2區，考生戚硯，考號……已交卷、考生……]

……

“小狀元？”秦墨拉扯著他的帽子，把人使勁拖進房間。

“嗯？!”

“我喊在你，沒聽見??？”

“……沒有?！逼莩幇蚜嘀约好弊拥氖执虻?。

秦墨望著他泛紅的眼睛，絲毫沒辦法，畢竟他也跟著熬了一天一夜?！拔椰F在都開始懷疑你是怎么長大的?！?/br>
“……吃飯長大的?！彼S口回答。

還吃飯？這時間在外面轉悠，難能吃飯。

“考場里有人生命體征有變化?！?/br>
他出乎預料地沒好氣，“應該是有人生病?！?/br>
他把戚硯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說：“你這樣熬夜絕食倒是沒病?！?/br>
生??？

什么時候還提供這種提醒業務？

難不成是哈莉？

“要盡快結束考試，考生候考區才有藥?！碧嵝褬I務到此結束。

“好?！逼莩庮櫜簧显僬f話，開門就走。

·

“rou測至少39度!”李冀澤把爪子從哈莉額頭上撤回來，驚恐萬分。

戚硯死盯著地上的“拼圖”，爭取眾人的意見：“雖然還有一條信息沒辦法理解，但我打算先做題?！?/br>
卷發女生有些不安，輕聲問：“你打算怎么做？”

他轉臉看窗，坦然：“進書房之前，先把牌扔出去?！?/br>
就連李冀澤也覺得他們戚哥魔怔了。

牌都沒了，怎么進去？？

察覺到其余人驚慌的神色，他又開口：“除了我以為，還有個人這么做過?！?/br>
“……誰？”也魔怔了嗎？

“冉琴琴?！?/br>
眾人更迷糊。

戚硯打算再把六幅畫看一遍，趁著時間，解釋：“沒想過她為什么要帶走哈莉嗎？”

明明一個人去更簡單，也不引人注意。

可她偏偏帶上一位小朋友去冒險。

這個問題的確被忽略了。

“因為……她以為哈莉的牌排第二?！比A雪回答。

“對?！逼莩庂澩?。

“她怕有什么強悍的考生和自己一樣，把哈莉的牌搶走，和她一起進去?！?/br>
“哦!她看哈莉年齡小體格弱，所以就把人帶上了?！崩罴綕蓳P聲搶答。

“沒錯?！?/br>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可一開始，她想到的辦法更簡單些?！?/br>
“那就是把牌銷毀?！?/br>
“可冉琴琴試過的方法都無效?！彼翰粍?，燒不著。

“沒辦法，她只能帶上牌的主人進書房?！逼莩幷f完，眾人才捋清楚。

捋清楚后，又有些迷糊。

所以這和答題……有關系嗎？

“記得怪聲嗎？”戚硯只能開始講鬼故事。

“當時我在03號房檢查尸體死因，忽然有聲音出現，接著……”他去掉自己和秦墨那家伙胡鬧的部分。

“接著有兩只小鬼進了房門?！?/br>
考生們一個戰術后仰。

“一男一女，童聲。當時我就在想，為什么他們會忽然出現，還偏偏去03號房?！?/br>
“后來，我記起男童的話?！?/br>
“他說：meimei不乖?！?/br>
戚硯把那半幅畫舉起來看：“他口中的“meimei”是冉琴琴?！?/br>
“他更不是在隨便走進03號房，只是因為冉琴琴住在里面?！?/br>
“我猜，當時冉琴琴正在琢磨怎么撕掉哈莉的牌，所以那兩只“小鬼”才得以出現?！?/br>
“由此，我推斷，他們可能是第53和54張牌。也就是兩張小丑牌?！?/br>
“啊!我懂了我懂了!”還是李冀澤從沙發上蹭的起身：“因為“小丑牌”也叫“大小鬼”!所以就是他倆!”

“……嘖?！逼莩幉[眼。

他心虛地又坐回去：“看起來不對哈……”

“小丑牌是被一部分人叫做大小鬼沒錯，不過和這個沒關系?！逼莩幇延彤嫹畔?，“小丑牌最早出現，是當做萬能牌來用的?！?/br>
“萬能，也就是可以代替任何一張牌?！痹诖蚺频倪^程中，小丑牌可以代替任意牌，由于這樣的“萬能牌”的出現，久而久之就真的成為萬能牌，也就是最大的牌。

他起身，把自己的撲克牌拿出來。

“早期，為了防止某一張牌丟失，所以造就了小丑牌。有了它，丟幾張牌也無所謂?！?/br>
也就是說，當考生的12張牌出現意外缺失的情況下，小丑牌才會出現。

“嗖嘎～”

“所以拿到小丑牌的人，就可以隨意什么順序進書房？”

“嗯，沒錯。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戚硯又低頭掃視地上的油畫，沉聲說：

“剛剛那些，都